☆、08272-不适合参与
房东收到新租金, 笑道:“你这投名状递的,太傲气了。先不说句软话,等结果出来了才低头, 会显得像是被暂时打服的,不是真心想投靠。”
段严周:“识时务之人有识时务的用法,傲气略多之人有傲气的用法。有自信者敢驾驭多种风格。”
房东背后也有着贵族主子,段严周其实是在通过房东更直白地向贵族们表达他的态度:他愿意为贵族们服务,春试则证明了他有能力服务, 剩下的就看有没有哪位贵族愿意为了得到一位人才而包容一些傲慢和冒一些风险了。
段严周看起来对这种交锋挺乐在其中的, 毕竟是钟粟门弟子啊……
裴简卓趁机教育我:“其实段严周这番行为也是在用剑。攻击、防御,还耍了小花招,他的剑已经隔空攻击到了贵族们的心, 至少是稍微刺了几下, 不到引发恐慌的程度, 但肯定很有存在感。那些注意到了段严周的对手们应该也产生了一点被利刃指着的窒息感。”
裴简卓:“剑的攻击范围可以非常广。可以到达灵力能触及之处, 也可以到达语言能触及之处, 还可以到达所有听闻过你这个人的地方。剑修与其剑是一体, 这意味着,剑修无论以何种形式到了哪里, 剑便也到了那里。”
其实我完全理解并认同你这番说法,但我还是觉得需要时不时挥出实体的剑。无形之剑、有形之剑,对我就是有那么些不同的含义。
裴简卓:“那就时不时用一用呗。在感觉有不同的时候便当它们不同, 等到打从心底认可它们完全相同时, 有关不同的自我折腾自然便结束了。不必强求提前,也不必担心延后。该是什么时候想通,就是什么时候。”
段严周问我:“裴前辈是不是觉得我接下来必然会陷入的勾心斗角很无趣?”
我:“不应该叫无趣,而是, 我帮不上忙,好像不适合参与。”
段严周:“那裴前辈要不要去闵前辈那边?我这边国师受了重创,虽然现在反扑得好像比较猛烈、更显战斗力,但却暴露了太多,已经不足为虑。”
我问我的随身小伙伴们:“这小子是不是嫌我碍事、在赶我走?”
裴空:“你往好的方面想,他可能只是不想破坏他在你心中一贯的纯良后辈形象?他怕自己在红云秘境中下手太狠、太阴谋家会导致你疏远他?”
☆、08273-音量
我不觉得段严周会挑起战争,相反,如果红云秘境内出现战争迹象,段严周应该还会尽可能掐灭那苗头。就像我前面说的,这是一个绝大多数人都能活得下去的世界,考虑到当前的生产力水平,能让这么多人不饿着、还能想阶级跨越的事情,其实已经算得上是一个还凑合的国家了。所以还可以用温和的、不死人的方式进行改革,而不必直接走入激烈。
不到万不得已时,钟粟门弟子都不太可能动用大肆破坏的手段。绝大多数时候,破坏不仅解决不了问题,还会滋生更多问题。
我对段严周说:“如果我去了黑云秘境,我就不方便及时告诉你在你看不见的地方所发生的事情了。比如国师的具体动向、皇帝的灵机一动,以及李芒微和现在快要进化成造反团伙的骗子团伙的进展。”
段严周:“知道时是一种布局方式,不知道时是另一种布局方式,都是一份经验。”
行了,他就是嫌弃我。于是我有骨气地离开红云秘境,去找了闵仑。
……说起来,我以前也有过被闵仑嫌弃的经历。比如在烈厄森林时。
裴冰:“没直说的就可以当没发生过。”
得了吧,就段严周这委婉的惯性,想听他一句直说得等到什么时候去?
裴简卓:“闵仑不是段严周,闵仑没有儒修职业柔化性子,所以不会忍得太彻底。”
小随嘀嘀咕咕的:“找什么闵仑,还不如找姜未校呢。姜未校跟主人是肯定不会成,闵仑却还有不确定之数。讨厌。都讨厌。”
毛球看着小随,问我:“表达同一个意思时,是大吵大闹还是哼哼唧唧更可能动摇你?”
只要我没那意思,就应该是都不能。不过,面对大吵大闹我可能会直接屏蔽,而哼哼唧唧,我可能当背景音一直听着,然后听多了可能就会接受一点点?
裴悦:“慢性洗脑。就跟在视频中隔一段便夹一两帧画面实施催眠那般。不能说一定有用,但说不定便会产生一点影响。”
裴简卓:“然后影响可以积少成多。”
毛球:“祸患无穷。”
小随:“我大声说话你们嫌弃,我小声叨叨你们也嫌弃。作为空间之主,我连说话的资格都没有了是不是?”
小壳:“只想听正常的说话。”
小随抓起一大块石头面无表情地看着小壳。
小壳:“喵。”
小随:“听不懂。道歉要说对方能听懂、最熟悉的语言。”
毛球:“就知道逮着最弱的欺负。”
小随把大石头砸向了毛球。
☆、08274-合作诚意
我到了闵仑面前。
此时闵仑已经把恶徒妃巫梵交给了警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