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7712-情绪可能不符合理论
我:“为什么我觉得你口中的睡前故事还是跟床相关?”
冯泫珀长老:“当然相关, 合欢宗哪来的事情与床无关?”
我:“不是,合欢宗的事情是都与性相关,不是与床吧?”
冯泫珀长老:“幕天席地的性, 地就是床;策马奔腾的性, 马就是床;水中徜徉的性,水就是床。我需要把全世界都提出来对你举例一遍吗?”
我:“我对合欢宗的理解太肤浅了。”
冯泫珀长老:“不奇怪,读外门派的资料, 过了眼、过了脑, 没过心,而修炼中最重要的偏偏是过心。”
……对不起女王大人您高估我了,我好像脑也没怎么过。
裴空:“人就跟你客气一下,夸的时候没过心。”
冯泫珀长老:“好了, 跟你说点正经的, 窦镪最近的状态不大对。虽然我个人觉得从我知道有窦镪这么个人开始,他就没有一天对过,但近些年是格外地不对, 方方面面都不对。你在与他相处的时候,最好将他当作邪魔防备。”
我:“窦长老这是当初一度近乎入魔的后遗症吗?”
冯泫珀长老:“对。他当初大体上把自己掰回了正轨, 但细节上有很多残留。结丹、结婴之时没能完全消去这些残留,反而让残留的小伤痕在丹婴上烙得更深刻,已经成为了他道的一部分。也就是说, 窦镪现在的道已经无法舍弃这类扭曲了,如果他能再往前迈进,也必然会将这些扭曲发挥得更张狂。”
冯泫珀长老:“现在还在蓄力,当窦镪这一轮大心魔劫爆发的时候,与他同一时代的道友们便能回忆起当年愤怒地砸他劣质产品的心情。”
冯泫珀长老:“希望到时候你也能体会到这种感情。你还没有发自内心地对一个没冲撞你原则的人愤怒过吧?期待一下,有机会的。”
我:“当年那些前辈对窦长老愤怒, 主要是因为亏了钱和觉得丢脸吧?我不在乎亏钱,对脸也不很珍惜。”
冯泫珀长老:“与姜未校道友合作的人,从以前到现在都是觉得自己在姜道友手上吃了亏,哪怕他们实际上比单独行动的获利更大,他们依然觉得自己亏了,并长期记恨姜道友。这事理论分析也很奇怪、很缺乏理性对不对?但现实就是,有那么多人如此真情实感了。”
☆、07713-无计可施才容易怒
冯泫珀长老:“与姜道友同一门派、利益一致且和他关系很好的你,大概没机会理解外人对姜道友的这份心情,所以你更要珍惜窦镪提供给你的同类机会。尤其现在窦镪貌似想从你那里谋划些什么,你正该从他身上拿到等值的报酬。建议你自己选报酬,不要任由窦镪塞给你。如果让心魔劫严重的他替你做主,你只会得到虽然也算是利益但怎么看都一言难尽的东西。”
冯泫珀长老:“现在全合欢宗都知道防着窦镪,合欢宗之外经历过窦镪恶劣行为的人及其后辈也排斥窦镪,只有你,过分欠缺防备意识,所以窦镪就盯上你了。和他当年紧盯着一个个冤大头卖劣质品同样的德性。看来他是改不了这毛病了。不过他挑傻冤大头的技术倒是从没掉过链子。老黄历不提,当今世界还有比你更适合坑的对象吗?比你有钱的没你傻,比你傻没你有钱,你是一个巅峰啊。”
我:“……谢谢?”
冯泫珀长老:“你可以不接口。”
裴空:“就算非要接也别接这么一言难尽的。人真不是在夸你。”
我:“我就是想证明,从窦镪长老的过往记录判断,如果他只是把我当傻冤大头坑,我不会被激怒。当然即使我不怒,我也很可能会报复他。或者说,正因为我发现自己被坑后便积极思考报复计划并很快实施了报复行动,于是我便积攒不了怒火。”
我:“你看剑宗弟子就很少因为个人私事而愤怒,他们的剑比他们的怒气动得快太多,然后架一打完,愤怒的就该是无力回击的对方了。”
我:“无能、没办法,才容易怒;能解决的事情,在事情被解决完之前,注意力需要放在解决行动中,顾不上怒,而等到事情被解决后,一切尘埃落定,自己也让结果尽可能好了,即使还有遗憾,反应到情绪上也只够叹息一声、略微惆怅,不至于陷入愤怒那么激动的状态。”
冯泫珀长老:“确实是这么个理。”
我:“但如果世间的事情都可以讲道理、都具有十分通顺的逻辑,便毫无意外,也毫无惊喜,修士可能便无法修炼了。连钟粟门儒修都在海量的理性分析之余追求感性灵光,其他动手快过动脑的傻帽怎么可能算尽所有呢。”
冯泫珀长老:“也确实是这么个理。”
我:“……”你拒绝继续交谈时,也不用这么敷衍。
☆、07714-有始有终
冯泫珀长老:“需要我帮你把通讯转给纪掌门吗?”
我:“我可以自己来。”
冯泫珀长老:“好,那就不打扰你的下一步社交了。注意安全。祝你好运。”
我:“……谢谢。”
冯泫珀长老礼貌地等到我谢完,才从容地断开了与我的通讯连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