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5140-怕是气数已尽
我:“温柔乡是秘境吗?”
大师兄:“从广义来说, 算吧, 毕竟与主世界之间还是有一定的隔离,但肯定没能自成循环。单就世界稳定度来说, 比二号还不如。二号之所以老是崩,是因为它在寻找让自身的稳定方式, 并已经找到了一些,只是所找到的还不够完美,所以一边调整一边就崩了。可温柔乡连这份努力都没有,它是完全依存于主世界的, 片刻不能离开, 所以根本谈不上多少隐蔽性。”
大师兄:“他们以为那拍卖场是大隐隐于市、是智慧的选择, 但那招摇的, 还有看谁有钱便发门票的行为,根本是成天拿着喇叭宣告自己的存在。没有‘隐’的实际动作,迷信‘逆向思维’,不做详细计划, 寄希望于运气。邪魔这种生物, 不管做了多么恶劣的事情, 始终让多数修士提不起劲来认真处理他们。蠢得不忍直视。”
我看着神情严肃中带着恐惧的邬氏姐弟,对比大师兄的不屑态度, 觉得不同立场者在对待同一件事情时的差异很有意思。表面上,邬氏姐弟与大师兄是同等修为,但大师兄即使不动用云霞宗的力量,要孤身玩死温柔乡大概也是手到擒来吧?不可能怕, 也不太会严肃。
邬波平问我:“你打算在这场拍卖结束后便进去吗?”
我:“可以吧,来一趟便将相关事情都给做完了,以后便不继续惦记。”
裴空:“彻底毁了才是真不惦记。哦,不对,毁了还可以惦记重建,得自己死了才能真消停。”
那要是穿越重生了呢?
裴空:“‘放下’真是一个严峻的课题。”
拍卖会本身没有太多惊喜,物品、人都是。当拍卖会结束后,有些人陆陆续续地离开,还有一些留下,留下的人中包括了一位同样被多足蜥盯上的女修。
如果我没判断错,那应该是妍幸门弟子……
温柔乡今天怕是气数已尽。
邬波泱顺着我的视线看去,说:“那个女修,好像是单水灵根,太适合的炉鼎材料。才筑基期,怎么会单独跑到这里来?”
邬波平:“感觉上像是世家子弟,被宠坏的大小姐吗?”
我:“你们觉得她是世家出身?不是门派弟子?”
邬波平:“一般门派弟子会显得更规矩很多,哪怕是张狂如赤乌宗弟子,也是带着一份规整感的,散修则是纯粹的乱,而世家子弟,有一种……‘家’的气质。”
☆、05141-是自己的问题
我:“什么意思?”
邬波平:“我也形容不好,大概是,如果自己惹了事,一定会有一大群人帮亲不帮理地给自己出气,那种自信感吧。”
我:“我也有这种自信感。其实门派弟子都应该有这种自信吧?对外的时候同门都是帮自己的,就算自己做错了事、要被罚,也是门派关起门的处理,不会把自家弟子丢给外人欺负。”
邬波泱:“不太一样。”
邬波平:“世家对自家做错事的孩子可能不会处罚,世家里没有门派戒律处那么严谨的规矩,世家的规矩更温情也可以说更随意一些。有时候小辈犯了错可能撒个娇便被轻轻放过,有时候小辈本身没有错,只是因为指出了长辈的不妥之处,结果就被长辈找借口罚了。亲人之间,没有一定的对错,而是要讲感情。”
我:“我还是喜欢把对错的线划出来,把与长幼亲疏都没关系的客观对错明明白白地摊开让大家看到,即使实际上有些人不那么严格地遵守,但他们在违反时也清清楚楚地承认他们违反了,不管违反的依仗是修为还是权势,都展开放到阳光下,不找借口隐藏。”
邬波平:“血缘亲人之间,没有那么绝对吧?比如父母犯了错,当儿女的帮助隐瞒一二、维护父母的面子,也是维护自己的面子。”
我:“我爹犯了错在我反应过来之前他便已经自己去戒律处自我处罚了。”我想旁观都不一定赶得上趟。
面子?作为戒律处长老,错了不认才是丢面子。
邬波平:“……不是所有人都像……那么……刚正。”
我:“作为修士,连自身的对错都不敢承认,还处罚指出自己错处的小辈,真是前途堪忧。”
怪不得修真世家没落得简直快没了存在感,原来不只是生不出孩子的问题啊。也对,如果只是生育问题,那么练气筑基期的生育率还是比较高,如果以练气筑基期为主体建立修真世家,偶尔出一个金丹期,这不就是三流门派的规模吗?现实是,三流门派比修真世家的数量多多了,发展也稳定多了。
还是自己的问题,不能全归罪于客观限制。
邬氏姐弟看起来很纠结,似乎是想反驳我但又找不到词。现在的他们与刚联系我说要还债时的神秘、自信比起来,差距比较大,也不知道是我的心理作用还是他们真的在我面前气弱了。
对,他们现在看起来很气弱,似乎我说什么他们都只敢顺着我、不敢违我的意。
☆、05142-可能根本没隔离
邬波泱:“我们去‘门’那边吧,使用门票。”
我:“使用门票必须走到特定的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