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672_能信任到什么程度
文乘锥:“如果你想跟着喻桥冒险, 你可以邀请一个人试试。”
我:“我们家大师兄?”
文乘锥:“不, 换话题了,我是建议你邀请韩艺拓。首先,在没有利益冲突的情况下, 韩艺拓不会伤害有恩于他的你,其次,韩艺拓是一个喜欢冒险的人,他认同‘大的危险等于大的利益’这种观念。所以,你给韩艺拓一个进秘境的机会, 他会抓住, 即使在秘境中损失惨重, 甚至死亡, 他也不会怪你,而只会叹息自己实力不够或者运气不好。”
文乘锥:“又一次强调,我说的这些, 你别太信, 只参考即可。其实我真的不太敢给你提建议, 因为我站的高度太低,比起你的长辈来, 太容易偏颇。”
我:“作为参考还是很有价值的。长辈的言论太高深,我几乎找不出来他们的建议是什么。”
任泳鸣:“哦,所以听点低端言论有助于你找回对自身智商的信心?”
我:“提一个问题,文前辈你入心魔劫了吗?还是即将入?”
文乘锥:“心魔劫只是放大自己内心的阴暗面,而并不能凭空捏造, 所以,如果我因为心魔劫而怂恿你做坏事,那么一定是因为我早就想这么做了。”
我看向任泳鸣。
任泳鸣:“你看我干什么?要我说,想看你做错事、跌跤的人数以亿计。看着光鲜亮丽的修二代跌落凡尘、灰头土脸,修复了小人物们被嫉妒啃食得千疮百孔的心。”
我:“我觉得文道友不是其中之一,不过你可能是。”
任泳鸣:“我嫉妒你做什么?跨种族了。”
我:“同为修士,区别没那么大。”
任泳鸣:“你要不要跟鬼修聊聊这个话题?”
我:“还真可以问问,你要旁听答案吗?”
任泳鸣:“劝你少跟鬼修接触,小心把自己弄得人不人鬼不鬼。”
我:“半人半鬼、非人非鬼,是怎样的状态?”
任泳鸣:“我怎么知道,我又没那么惨过。”
我:“一定是惨吗?”
任泳鸣:“跟你说我不知道了。”
文乘锥:“对于你已经决定要信任的人,你能信任到什么程度?无论那人做了什么你都能往好的方向理解吗?”
我:“不一定。看环境,看心情,看直觉。比如很多时候我都觉得大师兄在耍我,包括一些看似严肃的事情,我也觉得他说出口的既不完整也包含了很多避重就轻和重点偏移,但是,这不妨碍我按照他希望我做的去做。”
☆、3673_什么程度算合格
文乘锥:“这依然是完全的信任,只不过你信任的不是事件,而是姜未校这个人。你信他即使骗你也不会伤害你,甚至你相信,即使他伤害你,也是出于必须,且那份伤害是所有选择中的最低值,是伤中的尽量不伤。这比信任事件本身更难很多,因为没有很实在的依据,情况又不断变化,但你相信他这个人本心始终不会改变。”
我:“‘相信修士的本心不变’可能不算很难?因为合格的修士都应该是坚定的,都该始终如一。即使中途可能有波折,但很快又会回归正轨。”
文乘锥:“这取决于你将什么程度定义为‘合格’。以最终修为衡量,你认为合格的修士在不夭折的前提下,最高修为能达到什么程度?元婴期?化神期?还是大乘期?肯定不会是金丹期,更不可能是练气筑基期,但是,上限只到低修为的修士才占了绝大多数,于是,不合格的占了绝大多数。”
我:“不单是修为上限所决定的。有些修士很坚定,只是欠缺了其他条件,比如很常见的,灵根不太好,才导致其修为上不去,但这人大体上依然做到了坚守本心不动摇。”
文乘锥:“大体上。”
我:“严谨一点嘛,五灵根的高修为还是能数出好些的。”
任泳鸣:“在历史书中数?”
我:“现今活着的、正处于成长期的,我刚好也认识一个,我上次,就是我接韩艺拓和徐箐的任务之前,见到那位道友时她是金丹巅峰,不知道现在结婴没有。即使还没有,也是迟早的事。”
文乘锥:“饶丘梢?”
我:“文道友也知道她?我相信她将来必然会很有名。”
文乘锥:“五灵根能入金丹便已经很有名了,等到她入元婴之后,更会成为很多人的内心支柱。只不过大多数人只看到了饶丘梢的成就,只由此再一次看到五灵根并非没有前途的实证,却没看到或者没有深刻明白五灵根走到饶丘梢这一步意味着什么。不仅仅是努力,也不仅仅是某些强力机缘,那是很多因素的混合,是直接模仿所不可能复现的综合结果。”
☆、3674_只是猜测
我:“本也没有人能通过复制他人的道而走入高修为吧?即使曾经有过一门心思这么做且一直走到底的人,但是,最终,其道成为了独立的复制之道,而不再是其所复制的那些道。”
修士的道千奇百怪,无论善恶,几乎能想到的事情都有专门的道。只要足够坚定,似乎什么道都可以走通,似乎什么奇怪的道在大量的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