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风瑟瑟。
朱佑德站在冷宫大院中,看着跪眼前女人的身影,颇为眼熟。
“此女是谁?”
“陛下,此乃先帝静妃。据她贴身宫女招供,是静妃用宫女太监,引开自宫门到乾清宫路线上的侍卫,才让那帮刺客直入乾清宫!
“静妃?”
朱佑德还是没想起来。
“朕与你有何仇怨,你为何害朕?”
听到皇帝这话,原本披头散发跪在地上的女人,神经质般咯咯笑了起来。
“昏君!你还好意思问我,与你有何仇怨?”
“你害我终生无子,我恨不能喝你的血,吃你的肉,将你挫骨扬灰!才能勉强宽慰,我那胎死腹中的麟儿!”
静妃牙齿咬得咯吱响,抬头看向天子,目光犹如阴冷毒蛇。
朱佑德脑海中随之闪过一幅幅画面。
这尼玛,又是前身的锅!
前身还是六皇子时,曾在一次嬉闹中,将路过的静妃撞得落胎。
此后静妃屡屡为难前身,前身本一直处于劣势。
可谁知先帝突然重病驾崩,最没有夺位优势的前身,最后竞莫名其妙捞了个皇位。
在登基当天,前身便将静妃给送入冷宫。
不过那次嬉闹的背后其实……
算了,相关记忆太过模糊,对眼前情况,也并不重要。
“确定是她?她能有这本事?”
“目前查到是这样,而且引开乾清宫前景心桥侍卫的人,正是她的贴身宫女!”
“将她所有宫女太监,就地斩杀!'
“静妃本人,秘密收押拷问。一个冷宫后妃是主使,朕不信!”
接下来连续三天。
从后宫流出的血,快染红皇宫护城河。
可无论怎么查,证据还一直只指向一个冷宫的静妃。
而那帮刺客,除了逃走的那个,全都死无对证。从尸体上也找不到任何,他们归属于何方势力的痕迹。
一时间,对这场刺杀的调查,似乎陷入了僵局。
“两宫太后,张首辅,史国公……”
朱佑德一个个念着名号,他现在看谁都有怀疑。
不排除兵部尚书洛云山!
古代能成大事者,抛妻弃子不在少数,何况还是隔了一辈的孙女。
但这只是最坏的打算。
朱佑德从那天看见洛云山疯一一样,满脸绝望骑马赶往栖霞山,就觉得他不可能是幕后主使。
“继续查!”
“后宫但凡可疑之人,都细细盘查,看能否找到新线索。两宫太后的人若不配合,可暂时除外。
那份先帝遗旨,实在心头大患!
“王破,禁卫也是如此,哪怕你自己亲卫也要反复排查。
王破毫不犹豫领命离开。
但王忠厚却留在原地,有些为难道:“陛下,东厂的太监,不归老奴管啊。”
经王忠厚提醒,朱佑德才想起一事。
前身登基后,除了被贴身太监王忠厚缠着,把他提拔成秉笔太监和西厂厂督,其它啥人事变动都没有。
原掌印太监兼东厂厂督的曹旺,依旧在职。
之前乾清宫救驾,朱佑德记得这老太监是第一时间赶到。
而且印象中,曹旺是坚定的保皇党。
或许可以一用。
“王伴伴,你去喊曹旺过来。”
“是,陛下。“王忠厚磨磨蹭蹭转身,动作拖拉。
“怎么,朕看王伴伴好像有些失望?”
“老奴没有!老奴就是看曹旺那个老不死的,不爽!”
王忠厚一副他跟曹旺不共戴天的表情。“你如今倒越来越实诚了。”
“王伴伴,朕虽信任你,但东西两厂生来就是相互制衡。朕是天子,不可能将两厂都交到一个人手上,你明白吗?”
朱佑德难得跟手下推心置腹。
王忠厚眼中闪过激动,皇爷越来越像一位真正的帝王了!
“老奴都懂,这就请曹老过来。”
朱佑德没有因为王忠厚的忠心耿耿,动摇决定分毫。
他不会容许大梁,出现魏忠贤那样的九千岁。
而从阉党的存在来看,王忠厚已经有成为九千岁的苗头。
所以,与其等王忠厚将来手握大权膨胀,倒不如现在就从源头上将此事杜绝!
处理完内廷琐事,朱佑德回到乾清宫。
晚风习习。
入耳欢声笑语。
一大一小两个美人儿,坐在凉亭正中。
小美人儿手舞足蹈,讲她知道的那些江湖侠客故事。
大美人认真脸,听得津津有味,茶盏端在半空好久都忘了喝。
“陛下。”
发现皇帝走到近前,洛皇后跟周如倩连忙行礼。
“朕的两位美人这么有兴致,那朕带你们去茶楼听说书,如何?”
“不去。”
皇后坚定摇头。
“陛下真是好了伤疤忘了痛,那个飞来飞去的刺客的目标,可是陛下!”
“她给臣妾解药,但并不代表,不会再刺杀陛下。”
朱佑德闻言无奈。
只能气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