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差们冲进来后,杜子衡也跟着走了进来,目光冷峻地在这里扫了下后,指着郑西世夫妇,冷声问:“你是何人,为何会带人在此处闹事。”
郑西世也是见过大世面的人,在听到他刚刚自报家门时,已经知道他是个“少卿”,再结合着现在这百凤城就是苍阙郡首之地,也知道他是谁了。
他立即堆着笑脸的上前来抱拳施礼的道:“在下宝丰郡罗武城人士,鄙姓郑,是响誉全国黔首知名商铺‘稀世锦绣坊’的老板……”
杜子衡斜眼瞄着他的道:“响誉全国?可本少卿怎么从未听闻过这铺子的名号,倒是京城之中的‘雅风绣云阁’是如雷贯耳,而在这百凤城之中,有名气的是三家,而这玲珑锦绣坊就是其中之一,你所谓的响誉全国,响的是什么?”
郑西世的面上笑容顿时僵住,不由得咽了下嗓子的,再尴尬地咧了下嘴的道:“那,那可能是杜少卿没,没说过吧……”
杜子衡猛然地怒瞪着他:“你什么意思,是说本少卿孤陋寡闻?”
郑西世吓得马上摆手摇头的慌乱解释道:“少卿息怒,在下万万没有那个意思,万万没有的……”
苏寒那边已经笑出声来了,而且声音还真是不小。
郑西世立即就怒瞪着她们的指着道:“少卿,就这个无知小儿,携众在这里闹事,扰乱街市的秩序,指使手下的人,将我们的人打伤,快把他们都抓起。”
“你是在教本少卿办差!”杜子衡阴沉着脸地问道。
他再慌忙地摇着手,赔着笑的道:“少卿误会,在下是在与少卿说明情况,协助少卿办差……”
濮阳宏浚扶着于氏也走到了店门口,对着杜子衡抱了下拳:“在下见过杜少卿,他们就是来在下的店里闹事的,想要强行收购此店,拙荆不愿意出兑,这位郑夫人带人在店内闹事,更是指使其身边的婢女,在店门外砸店,更对前来相劝的沐公子等人进行袭击,然后派他叫来郑西世,并放下狠话,让我们所有人都等着,不准跑!还请杜少卿明鉴。”
杜子衡轻笑一声后,再摇头了摇头:“原来如此呀,你叫郑西世是吧,一看你就是外来的,不过就算你想来这百凤城中闹事,怎么也不提前打听打听再闹呢,不知道百凤城中对于你们这种打架闹事是一种什么样的处罚吗?”
“他们不怕,蛮横得很嘞,强行霸占人家的铺店
。,还说是可怜人家嘞……可真是不要脸到家啰……”围观的人群里传来了声音。
随即大家全都开始声讨郑西世这一行人,更是将这里发生的事情说明了出来,虽然东一句,西一句的,不过也是说全了,可见他们已经激起了民众的愤慨。
而被数落了的郑夫人面子上自然是挂不住了,强悍的双手叉着腰的,就与那些发声的围观群众发生了争执,破口与那些人对骂了起来,那嗓门之大,言语很是不堪,更让人嘲笑不已。
杜子衡轻哼一声地看向已经满脑门子是汗的郑西世,鄙视地道:“郑西世,你这位夫人可真让本少卿大开眼界呀,想我苍阙城中可真找不出如此人物来,你这个名知商贾之家的家风,还真是首屈一指呢,既然你们这般不服气,那就随我们走一趟吧,咱们衙门里聊聊,想必会让尊夫人冷静下来的。”
郑西世一听,马上摇头摆手的,还一个劲地往后退着:“不用了,不用了,有话好好说,就不必劳您大驾了,看来也是在下误会了,偏听了这贱人一面之词,误会,全都是误会,不如在下赔些银两,可好……”
于氏立即急了,轻扯了下濮阳宏浚的衣袖,对他急急地摇头。
濮阳宏浚马上出声:“杜少卿,非什么误会,这位郑西世也非与我家夫人不相识,要是按亲眷关系来论,他还是拙荆的表兄长呢,他来此就是特地来找我家夫人的麻烦的,在下不同意按误会来了结此事,而且在下不缺银两,也不稀罕他的赔偿,但他应付的责任,必须要按律处罚。”
苏寒对着杜子衡抱了下拳,微扬着笑意的嘴角道:“杜少卿,就算他们在此地闹事,殴打他人,打砸铺子不能定为重罪,不过他们是真的冲撞了我,而且对于他们的出言不逊的这个罪,就得好好的审一审了,不能用一句‘不知晓’、‘不认识’来当托词,可明白。“
“下官明白,请王妃娘娘放心,下官在到达时,听得清清楚楚,他们也无从狡辩。“杜子衡很是恭敬地对她施礼。
现场顿时异常的安静,刚刚还与围观民众对骂的郑夫人都收了声,而站在那里的郑西世更是惊讶的张大了嘴的一副呆愣样,此时他脑中一片空白。
郑夫人也差不多,她惊恐地瞪大了眼睛,嘴也张得不小的缓缓扭头看向站在铺店门口的苏寒,而她此时正目带戏谑,扬起
。嘲讽的笑意,对着她们二人挑了下眉角。
郑西世感觉天旋地转的,自己刚刚那神气的样子,都不抵面前的这个小王妃的一句话,这脸生疼!
杜子衡对着官差们一挥手,这些人上来就将郑西世夫妇,及他们所带来的人全都押回了太守衙门。
苏寒却对着所有围观的民众,抱拳道:“本王妃在这里,谢过所有人的仗义执言,咱们苍阙郡的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