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凤城驿馆门前聚集了很多车马,城中的大夫都被请到了驿馆之中,可忙活了近两个多时辰,却一点效果都没有。
很多大夫根本从未见过这是何种毒,根本就无从下手,有几个大夫也只是一知半解,可说出来的解毒方子却根本不相同,也不敢直接用药。
萧沐庭沉着一张黑脸,就坐在驿馆大厅内的椅子上,浑身散着阴寒的怒气。
萧宴漓走了进来,对他恭敬地施礼:“禀宸王殿下,属下已经问过所有看守的人员,他们都没有发现有任何外人进入驿馆之中,他们中毒一事也是今日辰时见无人出驿馆,方才发现的。”
“知道了,好好的守着,莫要离开位置。”萧沐庭沉声道。
萧宴漓点了下头转身离开,此时他说什么话都是无力苍白的,这事发生的也太蹊跷了,让他根本就想不明白。
刚一走出前厅,就看到古暮云随同杜子衡一起走了进来,而且古暮云的药箱还背在杜子衡的身上,他又立即跑回到前厅对萧沐庭道:“殿下,古神医到了。”
“带他去见沐神医,别多嘴,只听就好。”萧沐庭对他轻点了下头。
萧宴漓又跑了出去,带着古暮云和杜子衡去向驿馆的后堂,一进去,就见那里站满了城中的大夫,三三、两两的聚在一起,都在讨论着所中毒的类型。
看遍了这里,都没见到苏寒的身影,就在他着急的时候,只见韵兰一身小厮装的跑了出来,见到他后,跳着脚地对他用力地招手。
当他们过来后,韵兰指着后堂里侧的院落:“公子在那边呢,请古神医过去一下。”
“那我们俩呢?”杜子衡指着自己的鼻子问道。
“公子说,杜少卿得在这里维持秩序,看管好这里所有的人,先莫让这些人胆大用药,免得有人闹事。”韵兰对他笑了笑后,转身就跑,好像有人撵她一样。
杜子衡轻撇了下嘴:“闹事?这不都趴下了吗,还有谁会闹事?”
话刚一说完,就听到有人将房间的门猛然地打开,从屋内窜出一只穿白色袭衣的男子,跳到屋外后,就开始脱身上的衣服,嘴里还大叫着:“着火了……烧着了……烧死我了……
。”
他一边喊着,一边向院内的一处小湖池就跳去,可那湖池不过就是院中景物,水都没到膝盖深,就像个大浴盆子一样,不过水里有几只鱼,他一跳进水里,就整个面朝下的浸在里面,双脚还一个劲的用力蹬着,直接就踹飞了一条鱼,看得整个院中的人,全都愣住了。
萧宴漓轻拍了下杜子衡的肩道:“这回你看到了吧,涝出来吧,别真被这点水给淹死了,还真说不明白了,谁信呀。”
杜子衡也真是无语了,只挥了下手,从门外就跑进来一众官差,将人从水塘里涝出来,那人还在大喊大叫着,无奈之下,杜子衡只能将人再敲晕,扔给一边的大夫:“都别愣着,看看是怎么回事,但记住,可不能让他死喽,明白吗。”
立即过来几个大夫,将人抬到一边的廊下,七手八脚地为他诊治了起来,可却个个都皱着眉头,一副莫名其妙的样子。
而此时在后院处,苏寒正将昨天晚上这些人宴席所吃剩下的残羹翻出来,仔细地查看着。
古暮云戴上韵诗准备的口罩后,也走了过来问道:“有何发现?”
“暂时没有,不过我有个疑问,这个驿馆的所有人,全都中了毒,进入了昏睡的状态,那这些吃食,是何人收拾的,好在是都堆放在这里,不然,真就找不到了,难道说,这些人所中的毒发作的时效是有缓冲的?”苏寒抬眼看向他。
“不无可能,可要按你所说,整个驿馆自昨日宸王殿下来过后,就已经被封锁了,应该不会有人再进去,怎么会中毒的呢?”古暮云拿起地上的一根木棍,轻轻地拨弄着那泔水桶里的残羹。
“不好说,我也刚来没多久,能想到让一个地方的集体中毒的可能性,除了一起同吃一锅饭外,就是同饮一井水了,不过我在水井里并没有发现有下毒的迹象,这件事太蹊跷了,怎么会在他们马上要离开时发生呢。”苏寒紧皱眉的道。
古暮云看向她,轻摇了下头:“你现在有些不冷静,因事关宸王殿下,你就会有些乱,别急,不是有我在吗,咱们二人还能查不出来吗。”
“师兄,我还有一个担心。”苏寒看着
。他。
“你是怕这件事就是冲着你来的,用你来牵累宸王殿下,是吗?”古暮云问道。
苏寒点头道:“这是一方面,再有就是……他刚来,就发生了这种事,要知道,中毒的人,可都是龙安国的人,还有一个龙安国的皇子,会这么巧吗?”
古暮云马上明白她说的“他”是指的谁,目光也阴沉了些地眨了下眼,他马上起身对她道:“你在这里莫要乱走动,我去去就来,等着我。”
说罢转身快步的走开了,苏寒轻摇了下头再拿起手中的针银,在那泔水桶子搅动着,挑起一些东西看着,却一点头绪都没有。
突然她又想到了一种可能性,她跳站起来回身对韵诗招了下手:“走,我们再去看看那些中毒的人。”
“公子,刚刚不是看过了吗?”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