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葬完百部和白果,苏寒与萧沐庭刚一回府,就被告知,常晋在府中等候多时。
兰阳上前一步的挽住苏寒的手臂,担心的看着她:“师父,不如让小皇叔处理吧,你都累了几天了,明天咱们不还要去接人吗,不如就……”
“航伯,他是一个人来的吗?”苏寒没接兰阳的话,反问着萧航。
他先是看了一眼萧沐庭,见他没有过多的表情,只能摇头:“还有一起随行的五个人,老奴看着,不是随从。”
“自然不是。”苏寒挑了下眉,再问:“古神医的住处,谁看着呢?”
“杨春!他带着侍卫在看守。”萧航再道。
苏寒看向萧沐庭:“我想见见。”
“好!”萧沐庭点头,再向她伸出手,她将自己的手放在他的手掌中,被他紧紧的握住。
这件事发生后,萧沐庭真的很害怕,虽然苏寒依旧还是以前的样子,可他心中有愧,再怎么说,都是风擎阁中人动的手,事出在阁中之人,让他怎么都脱不了干系。
就在二人走进后院时,古暮云却在杨春的搀扶下,也走了出来。
“你出来干什么,回去养伤!”苏寒眉头轻皱。
古暮云却没听她的,而是走了过来,再挣开杨春的搀扶后,对着萧沐庭施了一礼:“怨有头,债有主,主事之人已经惩治了,那些不过是听令之人,他们无错,殿下可否能从轻发落。”
“不用你操心,养好身上的伤。”萧沐庭冷声道。
古暮云一点都不在乎他此时的态度,再道:“身在其职,为了完成任务,自然是要全力以赴,不过,这五位在看到在下发出求助信号后,就马上撤离了,可想而知,他们是认识那求助信号的来历,想来也知道这其中是有误会,而且师妹已经为百部和白果报了仇,此事我不会再追究了,殿下不必为了在下而动了根基。”
“本王的根基可不是这个,你操心过头了,本王自有辨别。”萧沐庭的面上再冷了些。
古暮云再要开口,就被苏寒打断了:“你是出来当圣母的?不如好好养伤,早些回堂中,多少病患带等着你看诊呢,在这里瞎操什么心,你可真有精神,看来那几本书你是看完了,回头再给你找几本。”
“师妹,为了此事,而影响你们夫妻情感,非师兄所愿……”古暮云道。
“我们夫妻的感情是这种小事能影响的吗?我们的革命友谊牢固得很,我们情比金还坚呢,你快回去吧,可别绕街(gāi)瞎出溜了,如果在这里待着不舒服,你回堂里待着,咋这么啰嗦呢……”苏寒没好气的道。
古暮云真不知要怎么说了,只能眼看着二人从他面前走过,而且苏寒在走过去后,还指着杨春:“人你都看不住,看我回头怎么收拾你。”
“啊?这,这也不怪我呀……”杨春苦着脸,有点小委屈。
当他们来到书房院门口,就看到院中书房门前跪着六个人,带头的是常晋。
苏寒抬头长呼了口气,再无奈地看向萧沐庭:“你的手下个个都这么轴吗?”
“我也是才知道。”萧沐庭也无奈地轻耸了下肩。
他此时的心情无比的好,嘴角都抑制不住地在翘起,只因刚刚苏寒的那句“情比金坚”!
苏寒再轻扯了下他的衣袖:“我不想在这里见他们,去含珠阁吧。”
“听到了,就爬起来,跟着我们,别乱走,不然被打死没人为你们求情。”萧沐庭冷声的道。
跪在院内的六人麻利地起身,再齐齐的转身,对着院门口方向就施礼。
“属下……”
“跟住!”
他们刚开口就被萧沐庭打断了,而且他长臂搂着苏寒的腰,脚下轻点的向后内院跃去。
六人一见,立即也脚下点地地窜出,紧跟而去。
守在书房门口的两个侍卫互看了一眼,全都摇了下头。
兰阳伸长了脖子的看着消失的方向,再轻叹了口气:“我去准备点师父爱吃的果粒子奶昔去。”
萧沐庭带着苏寒刚一进含珠阁,常晋带着那五个人也到了,可他们全都站在阁门外,没敢进去。
常晋还在门外施礼:“殿下、王妃,属下常晋求见。”
“滚进来!”萧沐庭冷冷的声音从阁内传来。
常晋将身上的衣服再抖了抖后,这才迈步走了进去,跟随而来的五人,依旧站在阁门口,分立两侧,不敢进入。
常晋进到阁内,只见萧沐庭坐于茶榻处,正亲自在煮茶,而在这外间,并没有看到苏寒。
他跪下,恭敬地道:“殿下,属下是来请罪的。”
“何罪!”萧沐庭盯着茶炉,根本没看他。
“属下统管风擎阁不利,有失职之罪,阁内出现这种事,身为副阁主,有不可推卸的责任,请殿下降罪。”常晋大声地回答。
萧沐庭扭头看向他,目光冷得可以冻死人:“鸿熙到现在,你都不知道自己错在何处了,是吧。”
“殿下,属下……”常晋眼带悔恨地道。
“因你一己之私,对她过于的纵容,视阁规于无物,本王上次与你说过,阁中人的性命不见得就比她下贱,她根本没高贵到哪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