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案子的断得一点都不难,可却是大大地树立了威信。
不但是萧沐庭的,还有康延辉的,他这个太守的腰板子就更直了。
将刘奎胜一行人押回太守衙门的大牢关起来后,他的花展摊子也得被撤掉。
可看着那摊位上朵朵娇艳的花,还真有些犯难了,只因这些人,看花可以,但养花嘛……那可真是一点不会了。
郁柏峥被暂时列为了受害人之一,也因其一家四口的狼狈样,让人不忍直视,就让先安排他们在一栋民宅中先住下,所有的费用都由衙门来出,当然,这些也都是萧沐庭出的钱。
在看到那些无人会处理那些花卉时,他主动站了出来,承担了这项任务。
而就在这些人讨论花卉去处时,邹万青已经站在花摊子前盯着那一株娇美的奇蝶兰看入神了。
康延辉在部署任务时,一回头就看到了他站在那里出神的样子,马上走过去,恭敬地与他见了礼地道:“邹老先生,这可是证物,不能……”
邹万青看着他,还白了他一眼:“太守大人就算不说,老夫也明白此物不可动,但看看总没问题吧,又看不坏,你怎么现在越来越小气,哼!”
“在下可没那个意思,如果老先生喜欢,等到案件结束后,在下必会将此花买下来,送到老先生处,让您好好地欣赏。”康延辉立即笑道,他可是不敢得罪这位大才学的。
邹万青再瞪着他:“你买给老夫?”然后又立即摆着手:“不必,大可不必,你要真能买得起,那你就想想要怎么接受宸王殿下的问讯吧,你可知道这一株兰值多少银两,康大人,恕老夫说句不中听的话,你这一辈子当官的俸禄都不一定能买得起一株,你可别往歪路上走,小心被砍头。”
康延辉听后也是大惊,不由地问道:“老先生是说,就这一盆花?下官一辈子都买不起?”
邹万青摇头:“老夫说的是,你当清官的话,估计是一辈子都买不起的,但你要是贪官的话……”
“老先生,打住,在下万不会那么做,就算在下食言了,也不能做那种事,全当刚刚在下没说过送花一事,大不了,我与郁柏峥学种花,再种出一盆来给您,这总行了吧。”康延辉急急的拦住邹万青的话,这要是出了口,他浑身长了百张嘴都说不清了。
邹万青还挺满意他这番话的,背着手点头地转身离开了,可康延辉却用袖子轻拭了下额头上被他吓出来的冷汗。
缓了下神后,再招呼着衙役们,将那些花都搬去郁柏峥的住处,让他先代为养着,还叮嘱道:“万是不能养死,这些花可是证据。”
郁柏峥自然是应承下来的,不过刚刚这二人互动的一幕他也是看到的,知道那位老先生定是喜欢这奇蝶兰花,而且还是位受到康太守很敬重的人物,他想好了,待到安顿下来后,他一定再培育几株出来,到时候,送给这些帮助过他的人,能遇到他们这些公正的当官之人,可真不多,也是他们幸运。
晓雾镇离百凤城不算近,骑马兼程也需五日的时间方能到达。
而这期间,城中的百花盛会,却没有因为这一段小插曲而消减热度,反而更加的热闹了起来。
太守衙门也一样的热闹,这几日就没断了前来报案和说明情况的人,所说的情况也都是与刘奎胜有关的,更有几个平民样的人,前来状告的是晓雾镇的知县韩知山的,所状告的事件中,也都与刘奎胜有关联,可见这对郎舅在这晓雾镇中做了多少恶事。
当康延辉询问起,关于郁柏峥夫妇所提到的,关于那些被逼疯的百姓被关押一事,也都得到了那几人的证实,所言非虚,而且这关押的地点,就是在镇郊的一处土地庙中,而且那里看守着的人也有二十几人,都是刘奎胜从外地雇来的壮汉子,个个长得凶神恶煞的。
康延辉气得直接拍了桌子,这让他感觉到了自己的无能。
他自上任这百凤城太守也有两年了,可他却一点都不知道,晓雾镇的事件,而且在他的印象当中,就连这晓雾镇的知县韩知山,他都感觉到了陌生。
让师爷将全郡官员的履历翻找出来,调出了韩知山的档案,当看到上面那层亲眷关系时,他这才惊讶地抽了口气。
“他是礼部尚书韩文军的表侄子?这表的也太远了些吧。”他感觉事态有点严重,拿起那份档案就冲出了衙门。
当他将这份档案放在了萧沐庭的面前后,才退了一步恭敬地道:“是下官失职,原本是真不知道,此人还有这一层的关系,但以下官来看,如果真有这样的亲缘关系,他只当个小小的知县,还真是小了点。”
萧沐庭在看完后,面上没有不喜之色,将档案递向宝庆郡王后,就对他挥了下手,再指了下一边的椅子,示意他坐下说。
康延辉坐下后,下人上了一杯茶,可他端在手中,却怎么都喝不下去。
萧沐庭看出他的顾虑,轻笑一声:“康大人不必担心,就咱们这个郡,原本是何等样子,你不也是知道的,在本王没要到这个藩地之前,这都是圣秦统管之辖,官员一事,也不是你一个刚上任的太守来定夺的,你不过就是有个写政绩的评价权罢了,不过以此人的履历来看,不过一个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