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天后,季清川带着官兵,押着从洛花城搜查回来的足有十五车的大箱子进了城,还有两车的女人和孩子。
而控诉邱楷的罪状足有三尺厚,从案件的性质来看,占地、敛财,强占店铺就多达二百余起,再有殴打他人致死、致残的,也有不少,还有强抢民女更是不少。
在看到这些恶劣的罪行,萧沐庭阴沉着脸地看着站在城守衙门内所有城中官员。
他冷声问道:“你们都是城中官员,就能任由一个六品官员仗着京城有势力,胡作非为到这等地步,你们不觉得失职吗?如果不是本王到了这里当这个藩王,那这城中的百姓,要如何过活,真的想让他们与临安郡中的涉洲城一样,成为一座萧条的城池吗?你们当这个官,真的不觉得惭愧吗!”
太守康延辉率先跪下道:“下官知罪!”
其他城中官员也都跟着跪下,齐声道:“下官也知罪!”
萧沐庭对这些人挥了下手的再道:“本王知道,你们其中有些人会觉得冤枉,可你们看看,这厚厚的控状书,那些受到迫害的百姓,他们在受难时,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时的感受是何样的,你们可都是百姓的父母官呀!”
下面的官员将头都低了下去,更有不少人都面露愧色。
萧沐庭再呼了口气:“本王只是在入城之前,听闻了些关于这位邱楷的行为作风,那都觉得他是罪无可赎了,却真真的没想到,原来他是如此的可恶,只为一己之私,就可以如此惨害城中百姓,你们可有看到,那入城的两辆马车中的女子和孩子,要知道,这些女子可都是平民百姓家中的清白女子,可现在呢,不但身体受到了迫害,心理也受到了打击,更有几个痴痴傻傻的,想想她们,如果是你们在场各位的女儿、妹妹,可真的能容忍这种事情发生而不闻不问吗!”
“下官知错了!”下面已经有人道。
萧沐庭再看了他们一眼后,轻点了下头:“各位大人起来吧,本王今日可不是来问罪的,只是想要让你们都知道,都明白,虽然本王已经接掌了这苍阙郡,可郡中各城的治理,也是要各位大人齐心协力方可有所改变,不能再让像邱楷这样的人丢了咱们这些朝官的脸,让老百姓戳着脊梁骨骂了,为咱们自己正名,就要从自身做起,改良城中的不良风气,当一个堂堂正正的百姓官,真正的做到,为百姓造福的好官,就算得不到百姓的万民伞,最少也不能让百姓骂,不是吗。”
站起身来的各位城中官员,全都抱拳施礼道:“谨遵宸王殿下令!下官必会谨记于心。”
“非本王之令,也不用你们谨记本王的这些话,你们自己扪心自问,当初考取功名时的初心为何,当官这么多年来,可有实现当时的理想和抱负,成为一个让百姓爱戴的官,真的有那么难吗?”萧沐庭说完,站起身来,大步的走出了衙门。
康延辉立即跟着他,送出了衙门府外,恭送着他上了马车。
萧沐庭挑开车窗帘,看向康延辉:“邱楷一案,必须要严肃处理,不容有遗漏,要达到案案有结果,本王不希望再看到有百姓喊冤的情况。”
“下官明白,必会全力查办。”康延辉恭敬地道。
“康太守,本王相信你可以,这苍阙郡的风气,必须改,可明白?”萧沐庭沉声道。
“请宸王殿下放心,下官定当竭尽全力!”康延辉高声地回答。
他真的感觉,希望到来了。
而此时在城西安平街内的一处宅院里,苏寒正带着回春堂的三位师兄和伙计,为刚解救回来的女人和孩子看诊。
院落中的空地之上,放了十几个药炉子,个个上面坐着药罐子,全都煎着药。
屋内还传来孩子的哭闹声,及女人轻声哄孩子的声音。
孟冬找到正看诊的古暮云,一副严肃样的道:“师兄,这样下去可不行,有几个医患治疗的时间怎么也得在三个月以上方能有效果,还有两个小孩子的病情更重些,其中有一个有不治的可能。”
古暮云看向他:“孟师弟的意思是说,不医治了?”
“非也,是应该再找个更适合的地方安置,这里的环境还是有些杂,不适合养病。”孟冬对他点头道。
古暮云轻呼了口气:“这个你不用担心,自有宸王殿下和宸王妃来安排,咱们只需把这些人都诊完,没病的会送往衙门,让她们的家人领回,有病的,也会有人出资诊治,放心吧。”
孟冬也只能点头,转身离开。
苏寒在内侧的屋里,正给一个女子看完诊,让她从诊床上起身,今日她因为这些女子诊病,特意穿的女装,也是为了让这些受到残害的女人们放松,配合看诊。
苏寒走到一边的桌前坐下,执起笔来写着方子,声音柔和地道:“姑娘不必担心,吃三服这个方子,身体就会痊愈了,等到你随家人回去后,好好的养病,没有什么大碍。”
那女子扑通一声跪在了她的面前,哭求着:“求恩人救命,小女已经没有亲人了,就算有人来领,也是家中远方的亲戚,可我现在已经成了这般模样,他们也不会让我继续活着的,就算领回去也一样会活不成的,与其如此,还请恩人放小女一条生活,全当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