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沐庭对祁安王点了点头:“你有这份决心,本王很是欣赏,既然宋元王可以屈尊前往军中亲自学习,你也可以效仿一下嘛。”
祁安王将斟好的茶,递了过来,笑道:“小皇叔,侄儿还是认为,在这方面,小皇叔才是最有威仪的,再怎么说,原本这三支强军,可都是小皇叔的部下,他们能有今日这般让人瞩目的战绩,也都是小皇叔教导有方所致,侄儿又何必舍近求远地去请教于他们呢,只要小皇叔可以指点侄儿一二,定会远胜于他们说上百句了吧。”
“你这孩子,从什么时候开始,这般会哄人了,以前可没见你如此与本王说过话。”萧沐庭眼中有了温度,拿起他递过来的茶,小抿了一口。
祁安王一见,立即笑得更加灿烂了,这说明他已经同意了。
他再加了一把劲地恭维着他:“看小皇叔说的,以前侄儿也想与小皇叔亲近的,可您不是常年不在京中嘛,想与您见一面都是难事,更别说聊聊家常了。”
“这倒是真的,以前本王确实是在很少回京,以至于京城之中的变化,本王都不甚了解,常常会出错,惹了皇上不悦,现在本王是想明白了,人生苦短,及时行乐才是真道理。”萧沐庭轻声感慨着。
祁安王再是一笑:“小皇叔说的也有道理,您半生戎马,确实是很少享乐,这次有机会,小皇叔可以好好的享受了,待到小皇叔安顿好后,侄儿定当前往探望。”
萧沐庭轻点了下头:“你有这份心思就好,也好过那些用过就扔的那些人强上百倍,本王也是心软,对于至亲之人向来硬不起心肠来,唉……过后也得不到什么好。”
“怎么会呢,侄儿定是不会如此的,不过他人嘛……侄儿人微言轻,自然也插不上话来劝告这些人,侄儿只想做些力所能及之事,为国为父皇分忧。”祁安王说得很是委屈。
萧沐庭终于是有了笑意地对他点了下头:“有你这句话,本王也就放心了,皇上身边的子嗣不少,可能堪大用的却不多,再有年纪尚小的现在都无法能帮衬到他,你一定要好好的学本事,为皇上多分分忧。”
“小皇叔放心吧,有侄儿在,定当会全力地辅佐父皇,将圣秦帝国强大起来。”祁安王立即挺起了胸膛,感觉大事已成一样。
站在一边的林皓轩都快愁死了,就这个人,连个好赖话都听不出来,还堪什么大用,都不知道谦虚为何物,他也就是生得好,不然脖子上的脑袋不知都掉了多少回了,自大与自我吹嘘,可堪称一流。
萧沐庭轻扬了下眉宇,还一副满意的样子地点了点头,赞赏地道:“宴哲有这般心思,着实是让本王意外,以前却从未见你有这般样子,可是因为宋元王的缘故?”
祁安王的面上黯淡了下来,再苦笑了一下:“不瞒小皇叔,虽然侄儿与王兄是一母同胞,可他的强势向来都在,侄儿自小就受他欺压,也因当时年纪小,处处都听他的使唤和差遣,就算有些主意和事件是侄儿出的或是办好的,但都被王兄拿去向父皇和母后邀功去了,侄儿半句话都不敢多言,可这次,自然是不一样的,男儿志在四方,而且这也是侄儿自小就有的志向,这次侄儿坚定些,也可以实现梦想不是。”
萧沐庭认同地道:“说得好,男儿就应该如此,征战沙场,保国卫民,不让圣秦的子民受战火纷争之苦,这个志向好。”
“多谢小皇叔赞同,所以侄儿必会好好与小皇叔学习,也希望小皇叔可以不吝赐教。”祁安王起身再对他深鞠一礼。
“好,那本王就先听听,宴哲你可都了解些了什么兵法之道,但说无妨,别怕说错,过后本王再纠正一下,你定当能融会贯通。”萧沐庭对他鼓励地点了下头。
祁安王马上来了精神,坐于他的身边,笑道:“侄儿这个年在府里,可是没少看兵法之书,对于上面的兵法,可以说了如指掌,倒背如流,侄儿觉得打仗得学会用脑子,不可一味地蛮攻,还要依靠可利用的地势来当依仗,不然就会如曹骥良那样,将五十万的镇南军消耗怠尽,最后只余下二十人……”
他在那里口沫横飞地述说着自己这段时间看书所得来的心得,萧沐庭面上淡然无波的听着,还时不时的在点头,这给了他莫大的鼓励,认为自己的观点和想法得到了萧沐庭的认可,说得也更加的卖力气了。
可这样就苦了陪同在一边的林皓轩了,他此时扭头看向紧闭的房门,身体本能地向这个方向倾斜着,手紧紧地握着腰间的佩剑,面部的表情那叫一个痛苦,还用力的强咽着嗓子,生怕自己一个忍不住再吐出来,他这种想逃离的想法是越来越强烈,都快压不住了。
终于,祁安王自我吹嘘的“演讲”算是结束了,林皓轩这才算是长长地呼了一口气,拿起桌上的茶,一口饮尽,将那股恶心感,强压了下去。
萧沐庭却还能目露笑意的对着祁安王点头,就这份心态吧,也着实是让林皓轩佩服。
在看到萧沐庭对他点头后,林皓轩立即站起身来,将一边的屏风打开,从里面拉出一个地型图。
萧沐庭对祁安王道:“要学兵家之道,光会看书可不成,那就是俗话所说的‘纸上谈兵’,你还要学会看地型图,这就是整个京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