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有半个月,就要过年了。
可今年的雪灾也是很严重的,尤其是圣秦北地的凌水郡所辖十城。
前往去赈灾的就是定国侯司修杰,瑰琦公主的驸马。
可他在今日回朝面完圣后,将宋元王拎着脖领子就拉出了皇宫,并在宫门前,将其给暴打了一顿。
打的宋元王是满地打滚不说,还鼻口窜血,特别狼狈。
司修杰指着宋元王:“就你这副德行的,世人命如草芥,连人都不配当,更别说你想成为一国的储君了,只要我司某有一口气在,定不会让你上位。”
可此时宫门之前已经围了好些人,还都是满朝的文武,却无一人敢上前来劝说。
只因大家都知道,定国侯,可非一般的王侯,他不但是驸马爷,而且还是一品的军侯,没有因为成为驸马而失了兵权,手中可是握着上百万的兵马,被皇上誉为定国安邦之栋梁。
而要细算起来,司修杰与宋元王也算得上是平辈中人,而且还是宋元王的姐夫,这应该算是家事了,他们这些外人,自然是不方便插手的。
被打懵了的宋元王,趴在地上,哀怨地看着他:“司,司修杰,本王与你有,有何仇怨,让你,下,下如此狠手……你,你该当何罪……”
“本侯还在父皇面前给你留了些颜面,不然,现在的你,也不会在这里,而是在父皇面上受训呢,你这个亲王还能不能继续当,还是另一说呢,你真当所有人都不知道你的恶行吗,凌水郡大灾,是雪灾,你筹集的物资都是些什么东西,你心知肚明,本侯今日告诉你,写一份招供书,亲自承给父皇,如果三日后,还没承上去,那你就别怪本侯不给你留面子。”司修杰指着他怒声道。
“你别想诬陷本王!”宋元王看着这里的文武百官,面上的更是惊慌。
司修杰一甩手,转身就走:“本侯可没空在这里与你磨嘴皮子,但本侯向来说话算话,不信,你就试试。”
看着他跳上马背,率着一众随从离开,宋元王刚刚上直提着的气,终是松了下来,直接倒地不起了。
得到消息早早等在府中的瑰琦公主与孩子们在见到司修杰完整地回来后,早就热泪盈眶了。
只因她已经收到了消息,这一次司修杰赈灾之行,惊险万分。
在他坐在卧房里,接受着古暮云为其上过药后,看了眼身上被绑上的绷带,眼中也闪过一丝无奈。
瑰琦公主亲自端着煎好的药进来,放在桌上,看向古暮云。
“表舅舅,侯爷的伤势如何?”她小心地询问。
“无大碍,都是些皮外伤,敷几日药,就无事了,放心,定会在过年时痊愈的。”古暮云对她笑了笑。
瑰琦公主这才长长地松了口气,用帕子轻拭着眼角:“不过一次赈灾,怎么就会是这样,这些人是想要干什么!”
司修杰将外衣穿好后,过来扶着瑰琦公主坐下后,再对古暮云点了下头:“有劳表舅舅了,快坐下喝杯茶吧。”
古暮云轻摇了下头:“侯爷客气了,都是自家人,想必你们有话要聊,在下就先行告辞。”
“表舅舅,马上就要过年了,铺子不是关了吗,您就别回去了,在府中先行住下吧。”瑰琦公主看着他。
古暮云点头:“我只是回铺子安排一下,明日就关铺子了,放心吧,应无大事。”
看着他离开后,瑰琦公主这才转身扑进了司修杰的怀里,又生怕弄疼了他身上的伤口,可眼泪却止不住的流了下来。
“好了,我这不是平安的回来了吗,这次也多亏了小皇叔,不然,可能真就多挂点彩了。”司修杰轻声地安慰着她。
“为什么呀,他们就这样忌惮你吗,非要置你于死地不成,不行,我要进宫,我要向父皇讨个公道!”瑰琦公主哭道。
司修杰轻拍着她的肩,再扶她坐下,抬起她的头,为她拭去脸上的泪水:“就算你真的进了宫,告了他的状,你想父皇真的会处置他吗,还是会为了皇家的颜面,而让你受些委屈的再忍忍,然后赏咱们一些物件,将此事平息?”
瑰琦公主委屈得再落下泪来:“想必会如此……那,那也不能就这样任他胡作非为吧,不行,我咽不下这口气……”
司修杰也点头:“为夫也咽不下,所以,才会在皇门前动手打了他,我就是要让他知道,算计本侯,他没资格,而且下场绝不对好。”
“打有什么用呀,他会长记性吗,战死的那三百人怎么算呀,那可都是各家的顶梁柱啊,为了一己之私,怎么可以如此恶毒……”瑰琦公主再哭了起来。
司修杰扭头也湿润了双眼,那三百人可是他的精兵,也是他的兄弟,就为了保护他而送了性命。
“娘子,为夫想拿些钱款来,分发到他们的家属手中,并帮他们一起办事这些人的身后事,对于他们的家人,我想全都迁到庄子上去,以后由本侯养着他们,老人我来送终,孩子我来培养,如何?”司修杰与瑰琦公主商量着。
她点头:“理应如此!”
“本侯只给他三天时间,将此次他偷换赈灾一事,呈报给父皇,如果逾期未报,本侯绝不轻饶!”司修杰面露狠意的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