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寒一直就在府门内的影壁后,背着手的走来走去,时不时的会伸头向府门外看一眼。
直到韵兰跑了进来:“王妃,林将军来了。”
她快步的冲到府门前,正看到林皓轩潇洒地从马上跳下来。
苏寒笑眯眯的对他招着手,林皓轩一笑地快步过来。
“怎么样了?”苏寒急急地问。
“训了他一顿,也警告了他一下,不过以我看来,就他那草包脑袋,好像是没太听懂。”林皓轩笑着对她道。
两人一起往府内走,苏寒却还是挺满意的点了下头:“行,警告过他就行了,也别说咱们没给他打过招呼,下次,他要是再敢,就直接剁他的手。”
林皓轩看了她一眼:“为何这次不剁,我都准备好了。”
“可别,现在是什么时候,咱们还没离开呢,可别在这个时候给殿下添乱了,就诚庆郡王府的那一家子,哪个是讲理的主儿,是不是。”苏寒立即打消他这个念头。
“这就是你不让我与殿下说的原因?”林皓轩看着她笑问着。
这个小王妃也太贴心了吧,特别是能为萧沐庭着想。
苏寒停下来,指着他:“我可告诉你哟,这件事就仅限于你我知道,不可与殿下说,他定会把那孙子的手剁了的,万一真因为这个草包而坏了殿下的计划,那可真得不偿失,没必要的事。”
“可你受了委屈了呀。”林皓轩轻摇了下头的道。
“这点小事,也不算委屈,不就摸了下我的手嘛,又没掉块肉,回头我自己可以找回场子的,放心吧。”苏寒对他点了下头。
两人一起进了后院,就分开了,林皓轩直接去了书房,而苏寒却向药房而去。
韵兰小跑地跟上她后,小声的问道:“王妃,要不要晚上,去一趟诚庆郡王府。”
“你进得去呀,大小不济也是个郡王府,哪有那么好进去的,要是因为想教训他,而让咱们的人受了损伤,怎么都是抬举了他,现在他的病已经好了,就是他该出来嘚瑟的时候了,还怕没机会收拾他。”苏寒回手搂过韵兰的肩,两人哥俩好地向药房而去。
“也对,到时候我亲自动手,定让他像您说的那样,生活不能自理,炕吃炕拉。”韵兰点头坚定地道。
“成,到时候就看你大显身手了。”苏寒开怀的笑了起来。
两人一进屋,就看到兰阳抬起头看了她们一眼,继续认真地配着药。
韵诗过来问着韵兰:“怎么样了?”
韵兰轻嘟了下嘴:“林将军只是警告过他了,估计作用不太大。”
“警告过就行了,再有下次,咱们出手也有理由了。”韵诗接过苏寒脱下来披风。
兰阳这时完成了配药,面带笑容地看着苏寒:“师父,看看对不对。”
苏寒也只看了一眼,就点头:“这回全都对了,很好。”
兰阳高兴得很,将药包好后,在上面写了几个字,就放在一边。
她过去洗了手,再回来坐下:“小皇婶,兰阳求您件事,行不行?”
“说吧。”苏寒笑看着她。
“兰阳想随着奕王哥哥,过完年就去百凤城,在那边等着你们,不想再……再留在这里了。”兰阳明显是有难言之隐。
“为何?等过后,随宝庆郡王叔和皇婶一起走呗。”苏寒问她。
兰阳轻摇了下头:“小皇婶,您可能是没听说,因兰阳现在已经到了适婚的年龄了,来府上求亲的人很多,外祖父和外祖母为了不让我受委屈,就想让我自己来选择,可您也知道,兰阳以前病了那么久,根本就与外界没有接触,让我怎么选呀,只看面相的吗,那顶什么用,也看不到内心,是好,是坏不相处,怎么可能了解嘛。”
“嗯!这话说得对,那你是想自己选择是吧,那就与皇叔和皇婶说明呗。”苏寒看着她。
兰阳轻叹了口气:“这些话,我自然是说过的,外祖父与外祖母也都认同,可我自己都不知道要怎么选,更不想像其他大府的小姐那样,弄个什么相看会,而且这些上门求亲的人,也不仅仅是些朝臣,还有几个是王贵,处理不好,生怕对外祖父有影响,所以,我才想到,如果我人不在,是不是就可以避免此事了。”
“那可未必,要知道,在这里,遵从的可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有几个可以自行选择婚事的,你人在不在此,都无关紧要,只要长辈应允了,你在天边都得回来嫁人。”苏寒轻摇头的叹气。
“那可怎么办呀,我不要嫁给不认识也不相熟的人,更不可能嫁给诚庆郡王府去,那我宁愿出家当姑子去。”兰阳皱起小脸,一副可怜样。
“谁?你刚才说谁?”苏寒扭头看着她,眉头也皱了起来。
“诚庆郡王府哇,他家上门提亲了,而且还拿到了我的生辰八字,与魏语堂批过卦象了,说我两天生一对,谁与这种人天生一对呀。”兰阳声音更大了些,对着苏寒在诉苦。
“魏语堂,他不是已经成婚了吗,让你当妾呀。”苏寒眉头皱得更紧了些。
“听闻,魏语堂的发妻过逝一年了,小郡王妃的位置一直空缺着,所以才会……”兰阳双手握着她的手臂,轻晃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