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了后院,宝庆郡王就让萧沐博带着萧沐庭一行人先行向庄里走。
而他却在那里等着后进来的宋元王和祁安王,在他们两位进来后,又让萧宴毓带着他们向庄里行去。
最后进来的,是萧沐升一行人,却被他拦在了门口。
“你们来此干什么。”宝庆郡王冷冷的问道。
“父王,我也是您的儿子呀,这全家相聚,怎么也不叫我们一声,就算我们来了,也没什么吧。”萧沐升挤着笑脸的好声道。
这段时间,他因得知病况,四处求医都得到了无法救治的结果后,可是让他绝望到了一定程度,整个人都消瘦得不成样子,脸上的皮肤也都有些发黑了。
萧沐升的夫人也笑吟吟地向宝庆郡王妃身边凑去:“母妃,多日不见,可还好,儿媳这段时间一直在府里细心照顾着老爷,就没有去府里向父王、母妃请安,还请母亲别见怪……”
“不来也好,你们就应该安心的在自家府中待着,这大雪天的还往外跑,也不怕再得什么重病,还是回去吧。”宝庆郡王妃冷声地道,还往后退了两步,拉开了与她的距离。
“母妃这话何意,全家相聚,唯独不叫我们,这就是想排挤我们一家吗?”萧沐升的语气也有些不好了。
“全家?你哪只眼睛看到是全家人都到齐了,最少,你大哥就没回来,而且老三家的两个儿子也没在这里,不叫你又怎么了,别忘了,你与本王已经无关系了,当初你可是很有骨气的直接就断了这份亲情的,搬出王府自立门户的,怎么,现在又想起来是一家人了?本王可不担不起你这声‘父王’的称呼。”宝庆郡王声音更冷了。
再听他道:“你想要脸面,本王就给你这个脸面,趁着现在无人发觉,你马上带着你家人离开,最少可以保住你的这张厚脸皮,不然,真要撕破了脸,本王也保不住你。”
“父王,就算孩儿当时有错,可也是办在气头上,说了几句重话罢了,您不会真当真了吧,再怎么说,孩儿也是您的儿子呀,亲骨肉呀……”萧沐升急得大声道。
宝庆郡王却淡然地摇了下头:“本王可没有你这种不孝的儿子,向来只以为你是个争强好胜的,也是因为当年将你一人放在京城之中,受了些苦,没有得到父母的关爱,所以才会一忍再忍,可你却得寸进尺,心术如此恶毒,连自家人都加害,恶手都伸向了一个稚子身上,你不但不知错,反觉得本王偏心,要说本王是否偏心,还真偏,但偏的不是别人,就是你!可你,你们一家子的人,没一个知足的,不可救药。”
宝庆郡王妃过来扶着宝庆郡王,伸手在他的后背,帮他顺着气。
她表情冷漠地看向萧沐升夫妇:“你们走吧,今日不适合在这里谈论这种事,以后再聊吧。”
“不必聊了,事已至此,他早在当初放下狠话,与郡王府脱离关系时,本王就已经上奏了皇上,将他的名字从祖籍上剔除了,萧沐升,以后,你再也不是我宝庆郡王府的人,也不要再打着宝庆郡王府的旗号在外行事,好自为之吧。”宝庆郡王坚定地道。
“父王,你何必做得如此绝呀,你真以为,一心跟着萧沐庭就能得到富贵了吗?他是谁呀,不过一个已经失了权势的亲王罢了,空有个壳子,他都要自身难保了,还能理会你什么,我这样做,无非就是想将郡王府重新壮大起来,不靠任何人,也一样可以得到皇室宗亲的认可,有什么不对,大哥那么弱,为什么就不能让我来当这个世子呢,我比他强多了。”萧沐升再大声地吼了起来。
这是他一直都想不明白的事,只是因为他比那个废物大哥出生的晚吗,他就成了世子,而他却无缘那个位置,不能世袭郡王这个爵位,就算他的能力再突出,再优秀,也一样不行吗,他不甘心。
而且那废物的儿子也一样是个废物,只会惟命是从,不会动脑子,可就算这样,他们依旧还占着那个嫡长子,嫡长孙的位置,又生了一个更小的,他也会成为世袭的嫡重孙子,这不公平。
宝庆郡王失望透顶地轻摇了下头,再看了眼扶着他的宝庆郡王妃:“你可死心了?”
宝庆郡王妃悲切地叹了口气,闭着眼痛苦地摇了下头:“王爷,妾身死心了,全当我们没有这个儿子吧,不然,整个郡王府,都会受到他的连累,妾身认了!”
宝庆郡王也叹了口气:“萧沐升,别以为你干的事,事过多年,就不会有人知道了,你可听说过,天网恢恢呀,有空,就多念几遍往生咒吧,算是给他们夫妇一个忏悔,手心手背都是肉,自己刀削不了自己的柄,就算我不与你算这笔账,有人会找你讨地。”
萧沐升惊恐地愣在那里,眼睛瞪得溜圆,再转了转后,又用力摇头:“不,不可能的……”
宝庆郡王妃靠在郡王的身边,吸了吸鼻子:“如果你还有一点良心,就自请谢罪吧,兰阳那孩子善良,或许会原谅你,如果你一意孤行,最后的下场必会更惨。”
“你们胡说什么!别拿她来吓我,我不会怕,我可没做过,你们也别想往我头上赖,哼,那个小丫头,毛都没长齐呢,她还能吃了我不成,实话告诉你们吧,今日就是我把那两位亲王带来的,目的就是想进这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