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刚回到府里,萧航对他们点头:“殿下,人在书房等着呢。”
“好。”萧沐庭点了下头,牵着苏寒的手往后院走。
“谁呀?”苏寒伸头问他。
“远方来的亲戚。”萧沐庭对她一笑。
苏寒撇了下嘴:“又是皇室成员呀,那我可不参与了,我去找兰阳。”
“什么事?”萧沐庭问道。
苏寒耸了下肩:“今天萧思怡府里来人了,请我们去看诊,让我给的‘请’出去了,下午你不是看到那个京兆尹的官儿了吗,他就是来找茬的,要不是被吓走,想必你来时,定会看到一出打砸的场面。”
“他敢吗?”萧沐庭冷哼一声。
“不敢吗?当时不知道这回春堂有靠山,自然可以放手一砸的,过后知道了又如何,只是一句‘当时不知’就是理由,反正,萧思怡的病,我是不会给她看的,谁爱看谁看。”苏寒双手叉着腰,梗着脖子。
萧沐庭一笑:“那你找兰阳,是让她防着萧思怡?”
苏寒点头:“这只是其中之一,你也知道兰阳的,她听不得好话的,别人示个弱,服个软,她就会心软,万一她跑来与我说的话,我要怎么办,所以,还是别让她开这个口的好,免得大家都为难。”
萧沐庭点了点头:“这孩子还真有这个毛病,那你去吧,不过别说时间太长,你不是饿了吗。”
苏寒憨憨的一笑:“我可以带着兰阳去咱们那里,一边吃一边与她说明,两不耽误。”
萧沐庭再笑出声来,再轻点了下她的鼻尖:“就你精。”
“你也别聊的时间太长,既然是远来的客,想必也不会太急着离开,先安顿下来,明日再细聊也是一样的,我等你一起吃饭。”苏寒对他甜笑着。
“别等我了,你饿了就先吃。”萧沐庭再把她身上的披风正了正。
“不要,等你一起吃。”苏寒笑着摇头。
“好,那我就快些,别饿坏我家小神医。”萧沐庭再轻点了下她的鼻子。
看着她欢快的带着韵诗和韵兰离开,直到她们拐过角门,他才收起笑意,双手负后地向书房走去。
祁伟跟在他身边,小声道:“殿下,礼小王爷突然进京,而且还这么隐秘,想必是有要事,不过属下还是感觉,此人需要防着点。”
萧沐庭斜瞄了跟在身后的祁伟一眼,淡淡地道:“无事不登三宝殿,都是来者不善,奕王可知他来了?”
跟在身后的赵安立即回答:“奕王殿下知道,但却没有出现,只说今日身体不太舒服,一直在房间里未出。”
“还挺聪明。”萧沐庭再轻扬了下嘴角。
“奕王殿下有心护着莫姑娘。”祁伟也是一笑。
萧沐庭轻叹了口气:“还有这份心,就是好的,说明他还没被冷到极致,不然,真的很难再被焐热了。”
“奕王殿下不会的,最少在殿下面前,他还是有那份热情。”祁伟再笑道。
“但愿吧,也希望他能明白,有时非只有头顶的那一片天才是全部,移个地方,或能看到更加广阔的天地,不想他被一直困在仇恨里。”萧沐庭感叹地道。
“殿下也应该如此。”祁伟再小声道。
萧沐庭再看了他一眼,嘴角又轻扬起笑意:“以前的本王或许会,但现在的本王,一定不会,因为有她在,本王可是许诺过的,要给她一片广阔而自由的天地,带着她一起看遍这圣秦的大好河山。”
“殿下,属下一定全程陪同。”祁伟立即笑了起来。
“有你什么事,哪都跟着,过后给你娶个亲,你带着你的家眷自己玩儿去。”萧沐庭轻松地与他打着趣。
祁伟笑出声来:“多谢殿下。”
赵安也笑了,还轻拍了下祁伟。
进了书房,看到里面坐着一个年轻的少年,不过二十二、三的样子,一身的普通民服,还真看不出一点贵气样。
他在看到萧沐庭后,眼中全是激动和兴奋,直接跪下施礼:“侄儿萧宴淳,拜见小皇叔。”
“行了,多年不见还生分起来了,快起来吧,真是长大了。”萧沐庭只是淡淡的点了下头。
萧宴淳立即起身,笑看着他:“侄儿今年都二十三了,当然长大了,想当年,跟随父王去康安郡时,才只有十六,一晃都已经七年了。”
萧沐庭坐在椅中,轻点了下头:“是呀,都七年了,皇兄可还好?”
“父王身体康健,每日还能舞上一个时辰的剑呢。”萧宴淳笑着回答。
“那就好,那你此次回京,所为何事?”萧沐庭看向他。
萧宴淳从怀里拿出一封信来,双手递到他的面前:“这是父王让侄儿务必亲自交与小皇叔的,这么多年来,父王从未停止查证关于皇祖父驾崩一事的真相,他一直坚持他的想法,这就是他查到的东西,还请小皇叔过目。”
萧沐庭没有急着打开那封信,只是将信放在一边的桌上,用手按住,他轻点着头:“五皇兄向来执着,从不轻言放弃,现在还是如此,也是难能可贵,只是难为他了,远离京城,却依旧不忘初心,真是令人敬佩。”
“小皇叔,父王的坚持一直如此,不过侄儿却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