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快要结束看诊时,医馆外再来了一伙人。
是官差。
从轿中下来一人,就是京兆尹府的府尹,任经桓。
江滨看到后,立即让人去通知在馆中的两人,他站在医馆门前盯着这些人。
任经桓正了下衣襟后,再一挥手:“给本官搜。”
官差就要往医馆里冲,江滨上前一步地挡在门口。
抱拳笑看着任经桓:“不知这回春堂医馆有何不妥之处,还让府尹大人亲自莅临,要搜的又是什么呢。”
任经桓刚刚还很神气,可当他认出此人是宸王萧沐庭的侍卫时,立即就放缓了态度。
“不知宸王殿下在此,还请见谅,只是接到有人来报,说此医馆有违规行医之举,所以……”任经桓笑着与江滨解释着。
江滨轻点了下头:“原来如此,不知是何人报的官。”
“这个……不方便回答。”任经桓轻摇了下头。
江滨再点头:“理解,不过在下可得提醒一下任大人,此医馆可非一般的医馆,殿下对于这家医馆很是看重,特别是里面的两位坐堂的大夫,只因这二位,与我家王妃师出同门,要说他们有违规行医之举的话,那这天下间,还有几家医馆不是呢。”
“哦?原来……不知宸王妃师承何处?”任经桓勉强地保持着笑容。
“我家王妃师承仙瑶宫。”江滨微笑地道。
任经桓用力地咽了下嗓子,再咧着嘴笑道:“那还真是误会呀。”
“应该是误会,如果举报的人,就是上午来此闹事,叫嚷着自己是任大人府中的什么三管家的人,那任大人可得上点心了,此人还真是会给任大人找麻烦呢。”江滨再‘好心’地告知。
任经桓的面上更加的难看了,心中已经把李胜骂了十几遍了,就是个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蠢货。
再看了眼这家医馆,他觉得不应该进去。
就在他要找个理由告辞时,齐掌柜走了出来。
对他抱拳笑迎着:“不知府尹大人驾到,有失远迎,快快请进,不知今日可是又想抓些什么补药?”
任经桓立即有了主意的一笑:“对,对对,本官今日就是来抓补药的,就上次的那个挺好,本官用着也见成效。”
“好说,好说,不过在下还是要说一句,补药也是药呀,大人如果想继续的调理身体,最好再让我家主子帮您诊一下,可以更好嘛。”齐掌柜一边说,一边伸手请他进门。
任经桓是想找个理由离开,而非是想进这医馆,因为他以为萧沐庭在里面。
他立即摇了下头:“要不回头再说吧,本官还有公务在身呢。”
齐掌柜明显也不想留他,见他说了,也就点头:“那就不耽误大人了。”
就在这时,韵兰跑了出来,附在江滨耳边说了几句后,再转身跑回到医馆,可她在入门后,又停了下来,回头看向也正瞧过来的任经桓,还别有深意对他微微一笑。
顿时任经桓就有点摸不着头脑了,面上有点惊慌。
江滨再对他抱拳一笑:“任大人,我家王妃让在下带句话,大人的夫人所得的是妇科病,最好及早的治疗,不然,以后可能会落下终身不孕的病症,不过,还请大人另请高明,回春堂的任何一个大夫,都不会接手贵夫人的病,还请见谅。”
“为何?”任经桓不解地问道。
江滨再对他点头:“任大人不如回去问问贵夫人,也就明白了,当日在宝庆郡王府,大人岳丈的寿宴之上,尊夫人闹得可是不轻呢,也就是我家王妃宽厚,不计较,但……同是一门师兄妹,而且是仙瑶宫的弟子,哪能没点脾气呢。”
任经桓恍然了,他身为京兆尹府的府尹,面对的可是这京城之中形形色色的各路官员,他要是个不圆滑的,早就被撸下去了,还能在这个位置上一坐就是四年,人家说得这么明白,他还有什么不清楚的。
看来一切的事,都是自家的那个仗着自己是郡王府小姐的原配闹出来的。
现在又要让他来收拾这个残局,是嫌他这个官当得太稳了吗,此女真是个灾星呀。
就在他带着随行人员准备离开时,医馆外又来了一辆豪华的马车。
只从这马车的豪华就能知道,来人的身份不凡。
当车帘揭起后,看到从马车上下来的人时,他心都打颤了。
立即跪地施礼:“下官京兆尹府府尹任经桓,见过瑰琦公主。”
瑰琦公主年不过十八,却已经嫁一品定国侯为妻,她可是当今皇上最宠爱的公主,也是珍妃的女儿。
瑰琦公主淡淡地对他轻点了下头:“任大人不必多礼,本公主今日是来探望表舅舅的,不知任大人带着这一众衙役所为何来,可是这回春堂医馆之中有人闹事不成,那可真要好好的管治一下,在医馆闹事,可是件很恶劣的事。”
“公主误会了,下官也是来求医的,只因公务在身,打算过后再来取药,有幸遇到公主,那下官就先行告退了。”任经桓现在很想会遁地术,马上消失。
今日他走的是什么霉运,怎么遇到的全都是他惹不起的大人物,哪个动动小手指,都能要了他的命,而且全家都得一起获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