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也不难理解,尽管株江厂的ZJ系列水下焊接系统在维修波斯尼亚籍货轮时表现出极为优异的性能,并且其前景也十分的广阔。
可毕竟株江厂只是个刚成立不久的小厂,能活多久,走多远都是个未知数。
毕竟从商这么多年秦港生见过太多忽然崛起,但很快又衰落的“明星”企业,跟这样的企业合作烈火烹油时是很爽,但衰败时同样也是要多惨有多惨。
而这也是为什么秦港生只和王微晨就加盟事宜达成了个口头协议,并没有正式敲定文本的原因所在。
谁知道你们株江厂能不能活到下一个春暖花开,万一扑街了,还得拉老子陪葬,老子亏不亏呀!
如果不选择株江厂,转向日本川崎,设备质量不用说,整体是实力也靠谱,但操蛋的经营策略让秦港生只能骂娘。
秦港生做代理商可是为了去赚钱的,不是为了跑去搞慈善的。
所以秦港生想的是适度的代理株江厂的水下焊接设备,但不绑定太深,以此为砝码跟川崎重工讨价还价,拿下东南亚部分地区的代理权。
问题是他的算盘打得好,株江厂那边也不差,尤其是那位年轻的厂长助理温大伟,岁数别看不大,为人处世圆滑老道的跟个成了精的老狐狸似的。
一上来就把他逼到墙角。
不上株江厂的战车?
那株江厂就在港岛开展水下焊接的维修业务!
而已港岛为基础,辐射整个东南亚,用不了多久株江厂的水下焊接修理业务就能将这块市场整体吞掉。
啥?东南亚的船队规模有限?
船队规模是不大,但各个国家的海上石油开采、矿产的开发、油气管道的布设却增长的十分迅速,而这才是水下焊接设备最大的应用领域。
秦港生说是在船厂内设立水下焊接部门,专门为港岛来往的货船处理快速修理业务,这方面的考虑不是没有,但更多的则是希望辐射东南亚。
要知道在马来西亚外海修一次水下钻井平台的裂缝最低的收费标准也是200万美元起跳。
若是能接到水下油气管线的单子那就更不用说了,价格直接能高到天际线去。
没办法,实在是这些高难度的海洋工程领域历来是欧美发达国家的禁脔,别说一半的发展中国家了,就是日本这类已经跻身于发达国家的亚洲经济强国也很难染指。
所以只要秦港生稍微让点儿优惠,必然会引来诸多的客户朝他老脸砸钱。
可如果株江厂在港岛开设自己的水下焊接公司,那秦港生就没咒念了,所以即便是不甘心,秦港生也上了株江厂的战车。
但也正是因为不甘心,有着一肚子小九九的秦港生也筹划着一旦株江厂不成就赶紧跳车逃跑,甚至背后来上一刀的打算。
正因为如此,回到自己的住处就跟日本川崎重工那边联系,继续商讨代理其产品的诸多事宜。
结果自然是一如既往的糟糕。
没办法,日本人要说是轴起来真的是八头牛都拉不回来,这也就罢了,关键还十分的自信,总觉得自家的产品真的全亚洲无敌。
以至于秦港生很想顺着电话线将那头的川崎重工的销售代表给拉过来,好好看看株江厂ZJ系列水下焊接系统的表现。
好在秦港生知道这是个长期而又艰苦的过程,特别是对已经轴起来的日本人,这样气儿也就顺了许多。
如此一番折腾下来让秦港生这两天是身子累,心里更累,本来想躺在沙发就这么睡下去,可一闭上眼睛才想起来今天晚上还要招待株江厂的温大伟等人。
虽然是个饭局,但却涉及到他秦港生的最终选择,这么一想秦港生就睡不着了,开始在脑海里打转儿,晚上该怎么对付温大伟这个小狐狸,才可以既能得到ZJ系列水下焊接设备,又不至于被绑得太紧,同时还能避免株江厂在该领域向港岛以及东南亚拓展?
就这样秦港生仰卧在沙发上想了几个应对的策略,然后又反复推敲了一番,否定了其中的两个,直到觉得满意了,这才从沙发上做起来,再一看窗外都已经擦黑了,看看墙上的挂钟都已经快6点了。
赶紧起身穿上衣服,这个时候秦港生忽然觉得小腿被什么东西碰了一下,低头一看是个小皮球,秦港生赶紧转过头,疲惫的脸上立刻露出慈爱的笑意:“阿雅,怎么噘着嘴不高兴了?”
“阿雅想找爹地玩,可哥哥不让,说爹地要忙工作……”
闻言秦港生赶紧上前蹲下身子看着眼前穿着公主裙的小女孩,温言道:“阿雅乖,等爹地忙完这段时间就陪阿雅玩儿好嘛?”
说着伸手摸了摸一旁同样一脸渴望却强忍着的儿子:“阿华是哥哥,要照顾好妹妹,知道吗?”
小男孩点点头,这时一位菲佣神色古怪的走过来:“先生,温先生他们到了!”
“哦,那我这就过去!”秦港生应了一声便站起身子,忽然觉得有什么不对,看向自己的菲佣:“怎么?温先生他们有什么不对?”
“也没什么,就是温先生说他给先生和先生的家人准备了一些礼物!”
“有阿雅的礼物吗?”小女孩仰着小脸看着菲佣,一脸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