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摆在青姬面前的有三条路,一条是直接开溜,但这样明显示弱的举动反倒会加重鬼戏子的杀机。
再一条是以雷霆手段干掉跟在后面的容修和鲍雷,不管这俩人的意图到底是啥,杀了这两只鸡给猴(鬼戏子)看也能起到震慑的作用。
但是当初那一刀直接斩掉鬼戏子的一个法身,这货才几天又敢找上门来,估计杀鸡没什么卵用。
最后一条路,就是把鬼戏子打哭,找准他的本体,将其重创。
这条路最有效,也最艰难。鬼戏子实力不比全盛时期的青姬差,现在跟他硬扛无异于找死。
但是青姬向来奉行不服就干原则,只要能把敌人干趴下,什么手段都无所谓。
只要想明白鬼戏子的目的,要给他送一份大礼也不是不可能。
下定决心之后,青姬已经让枣红马暗中激活了提前在小巷子里布置好的几套结界。
他们带着敌人东北西走,一方面是缓兵之计,另一方面也是要将敌人带进自己的主场。
这里有三重结界,第一重可以帮助枣红马探查周围隐藏的敌人,第二重可以限制敌人的行动,还有一重则是用来对敌人造成精神创伤的结界。
“那啥,孤有一言,不知当讲不当讲。”紧要关头,刚刚启动第一重结界的枣红马突然打断了青姬的思路。
“放。”
“鬼戏子也不是傻子,怎么能任由咱们这么放风筝呢?”
枣红马说的这话似乎是废话,但却点醒了青姬:“这货从来都是谋而后定,我们这种程度的应对,乃至反击都应该是在他的预料之中。”
青姬和鬼戏子交手数次,彼此之间多少都有些了解,特别是性格。鬼戏子一定预料到了青姬会有雷霆般的反击。
“但是他并没有阻止。”
“那他就是希望你这么做……希望你反击……这对他有什么好处?”凌宁突然插了一嘴。
“他希望我反击?”青姬沉吟良久,似乎容修和鲍雷的攻击都是毛毛雨一般,全然不放在眼里,“我若是反击……”
“难道说他已经知道你现在身体有恙,利用你的性格,故意反击然后将你拿下。”枣红马推测道。
“我若是反击,必然会离开你们俩。”青姬突然惊醒,“鬼戏子现在并不是以个人身份袭击,他是以第一沙门的杀手,和揽星观打手的身份来的!”
“啊?”凌宁和枣红马都一脸懵逼。
“他性格谨慎,那一刀之后他绝对不敢再和我正面对抗了。如今他来也不是为了取我性命,而是为了杀掉凌宁。”青姬肯定道,“所以他才能同时请动鱼目帮的秃驴和揽星观的天罡雷水剑出手。铁钩门总舵肯定出事了,八成……已经被他们包围。”
“门主!”凌宁脸色惨白,“必须去救门主!”
“可以救,怎么救?”青姬很认真地问道。
“到铁钩门总舵,里应外合,我们从外面突入杀他们个措手不及。”凌宁这个时候脑子转得飞快,“师傅你先前应对得游刃有余,必然有办法将这二人甩掉是不是?”
“可以。”原本青姬就打算去找揽星观晦气,进攻铁钩门总舵这么大的事,肯定会有揽星观的高手,激战之中浑水摸鱼,总归能干掉一两个目标。
当然现在青姬也可以去宰了一直追在后面的天罡雷水剑,不过容修和鲍雷两人显然是打定主意要当跟屁虫,也不硬拼也不跟丢,想击败他们有可能,想杀掉他们那可就太费功夫了。
“动手吧。”
青姬一声令下,枣红马同时启动了准备已久的第二第三重结界。
正在追击的容修和天罡雷水剑鲍雷突然感到周围压力大增,似乎有数千斤的压力将他们围绕。
同时地面上产生剧烈的爆炸,强烈的冲击波疯狂冲击着他们紧急增强的防御真气。
在这两人疲于应对结界的时候,枣红马已经载着青姬和凌宁朝铁钩门总舵疾驰而去。
要说这几人在江都城的巷子里闹出这么大动静,不惊动别人是不可能的。放在平时,荡尘府早就过来平事儿了,但是今天却久久不见官府的人来。
事实上,连周围那些爱看热闹的百姓都没人敢踏出家门一步。本应繁华喧闹的江都城格外地冷清。
只有那些光明正大携带兵刃邋里邋遢的江湖人士还三五成群地聚集在为数不多还营业的酒楼和茶馆里,互相交换着彼此的谈资。
“挺能说了不,铁钩门、铜钱会和铁锤帮结盟了啊,这三家联合那可是非同小可。”
“嗨,铁钩门被鱼目帮教训了之后,能战的堂主还有几个?眼下怕是自身难保,跟铜钱会、铁锤帮结盟也只能拖后腿。”
“那你看好哪家?”
“当然是燕子楼、素香阁和珠心会的同盟啦。”一个双臂文满蔷薇和荆棘的女豪杰痛饮半壶酒后高声道。
这女人一看就是边荒来的,她一头长发胡乱用一根蛇皮带扎在脑后,上身只穿着抹胸,下身是叉子开到大腿的罗裙,便是在这民风开放的江都也让不少男人看直了眼。
只是她身上有意无意散发出的骇人真气却让人有贼心没贼胆。这种不经意间散逸而出的气息,是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