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指了指还在喋喋不休开喷的孔融问道。
曹正淳一愣:“如今坐镇白马书院的院长,陛下不知?”
刘贺一愣,明白又是自己的知识盲区了。
连忙屁股挪了挪,好整以暇地问到:“谁啊谁啊,快告诉朕他叫什么!”
“嘁!”曹正淳被吓了一跳:“谁敢妄议那位的名号!”
看刘贺面露不悦,曹正淳连忙解释道:“唯一一位非孔圣亲传,能位列孔门十二哲,受天下儒生敬仰的那位,陛下当真不知?”
刘贺心思百转,原主为富贵王爷,对大汉基石儒门的了解很少,像是吕不韦这种人物,还是因为死了之后原主赴京吊唁才记忆深刻的!
可对其他名动天下的大儒,当真是鲜有了解。
曹正淳讳忌其名,跟下方两人一样,虽都明白那位是谁,但不敢直呼其名。
但刘贺从曹正淳的话语中,已经是知道了那位究竟是谁了!
若说学术思想有一个发展历程,那可以大致分为“先秦子学”、“两汉经学”、“魏晋玄学”、“隋唐佛学”、“宋明理学”以及“清考据学”!
非孔圣亲传而列孔门十二哲的,唯有一人!
此人,正是理学之集大成者,被后世誉为孔子之后的第二位圣人,也是儒家长达两千余年来的第三号人物的朱子,朱熹!
听孔融的意思,那位和他曲阜之间,似乎有着难以割舍的渊源!
不然的话,怎么引得孔融如此深恶痛绝?
而司马徽显然是有些理亏,面对孔融的话,除了刚开始反驳了几句之后,就只有被孔融炮轰的份了!
“看来,这其中,也有千丝万缕的关系啊!”
刘贺笑了笑,不由望向王允身后。
果不其然,两个小年轻御史正在左右张望。
一人名叫胡紘,一人名叫沈继祖!
“够了,朝堂之上,缘何吵闹!”
眼看司马徽都捏紧了拳头,刘贺果断开口,阻止了孔融逐渐狂躁的行为。
孔融闻言,气呼呼地吐出几口浊气,显然刚刚自己把自己气的不轻。
司马徽也同样是脸色铁青。
但一众朝臣,在听到刚刚孔融的话时,大多数都是一脸畏惧地低下了头。
跟自己没有关系!
严嵩却是乐开了花,要不是场合不对,都要大笑出声了。
司马徽深吸一口气,拳头缓缓松开,才是冷冷道:“老夫身为白马书院副院长,自当能决策!”
“那你就是答应了咯?”孔融瞥了一眼说道。
司马徽忍住打他一顿的念头,继续冷冷道:“不过,既是用科举来比拼两院学子水平,我白马书院底蕴深厚,自然不惧,就是不知,陛下以何为最终的判定准则?”
“是以通过会试的人数呢,或是其他,老夫要先明了,省的到时候有所偏颇!”
孔融一愣,心里打起了小九九。
自己光想着公平了,可两院实力不对等啊,如果真以数量取胜的话……不是他没自信,实在是以曲阜如今的水平,很难跟白马一较长短啊!
“怎么能以数量取胜?一堆臭鱼烂虾,加在一起也不够蛟龙一口吞的,以末学之见,《吕氏春秋》仅此一份,当然是该赏赐给贡生之中的会元,不是我说,水镜老……先生,陛下都说了,吕相遗念是将他的所学择优传授下去,你这话里话外,都是想让白马书院据为己有,你的觉悟就这么低?”
孔融嘴瓢,差点一口司马老贼说出口。
讪讪地摸了摸鼻子,孔融又一脸自傲地挑着眉道:“唯有会元之才,才配精研吕相之学,孟轲,你说对吗?”
说完,孔融鼓励地拍了拍孟轲的肩膀,一副我看好你的姿态!
这也是孔融的底气所在,这一代,出了孟轲这个孔圣亲传,他有自信孟轲能够摘下会元桂冠。
孟轲苦笑了一声:“学生自当尽力!”
司马徽却不悦道:“孔文举,你就这点出息!”
“哼,不服吗?不服你们也找出一位堪比孔圣亲传的大才来啊,或者,看看那位的弟子有没有出息的,拉出来比比!”
“你!”
司马徽极力压抑愤怒,避免和孔融在那方面争论。
“陛下,若真以成绩最好的会元为取胜标准的话,那恕白马书院这次就不参与恩科取士了,若陛下执意将《吕氏春秋》赐给曲阜,那就别怪老夫开启学术之争,亲临曲阜,指导一下曲阜书院的教育风气了!”
“你!”
这次,轮到孔融气极了。
司马老贼,不讲武德,竟然敢胁迫陛下,威胁自己的曲阜书院!
可……自己又没有反制的手段!
好气哦!(???ε???)
对于司马徽的威胁言论,刘贺眼睛眯了眯,下一刻,满脸笑容道:“二位不用争执,对此,朕已有决断!”
“还请陛下明示!”司马徽不客气道。
“说来也简单,水镜先生所言,以数量取胜有道理,而文举先生所言以质取胜,亦有道理!”
“倒不如这样,《吕氏春秋》仅一册,但知识就是你可以学,我也可以学,学到最后,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