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斗,文斗即为以学术争论,最终谁能更深地感悟先贤经典,即获胜!”
“武斗,则为以儒家手段对垒,就如那武夫比斗一般,谁的实力更强,则获胜!”
“陛下既然想挑选出谁更适合得吕相经典,那以老夫之见,不如两大书院各自挑选出十名年龄相仿的儒生,或文斗,或武斗,陛下以为然否?”
孔融闻言,脸色一白。
曲阜书院,自董仲舒功成亚圣之后,便失了一家独大的资格,所学所修,皆为先贤儒门经典。
反观董圣一手打造的“罢黜百家,独尊儒术”,白马书院集百家之长,开枝散叶,各代儒生触类旁通,涌现出了各道天才!
若论杀伐之道,谁能胜过兵儒之道?
若论辩论,谁又是名儒的对手?
行商有商儒;观天文,识地理有易儒;明法断案有法儒;耕耘种植有农儒;求医问药有医儒;造物制器有墨儒、工儒!
而他曲阜书院会什么,会的只是一些精研仁义礼智信,温良恭俭让,忠孝廉耻勇的正统儒生!
拿什么来跟白马书院争斗?若非有着类似他手上握着的孔圣朝笏这样的孔圣遗物在,曲阜书院早就被取而代之了!
哪怕是当初的吕不韦,那也是白马出身。
曲阜落寞,早成定局,一群老学究苦求思变而不得其法,此次想要争一争《吕氏春秋》,便是想从杂家之道中,走出新的路子来,好让曲阜书院不再败落下去!
但话说回来,对于《吕氏春秋》的述求,曲阜书院那边的重视程度,完全不低于白马书院,可派出的,也只是他孔融这个四品大学士。
白马书院若非梁师成作死,也不用司马徽派出一具画卷化身。
可梁师成再不济,也是一尊三品大儒啊,那放在曲阜书院,已经可以充当副院长一职了!
他孔融,只是四品大学士,因为他是孔家后人的原因,如今也是身居曲阜书院副院长一职,对比梁师成这个三品大儒都只能做一个普通的教书先生,这简直就不能看啊!
“孔文举,为何不说话?老夫的建议,你觉得怎么样啊?”司马徽咄咄逼人道。
孔融牙关紧咬,面露悲泣,看向龙椅上的刘贺。
若刘贺真同意司马徽的建议,那他孔融,此行只能不劳而获了!
“朕觉得,不怎么样!”
气焰嚣张的司马徽闻言,被气个半死。
“那以陛下之见,又当如何?”
“儒生,是我大汉独有之财富,学术研究,不应该存在功利心,而是应该当作探讨进步的方法,至于武斗,儒生都要甩开膀子厮杀了,那为何不去做那粗鄙不堪的武夫?还每日在书院研究先贤经典作甚?”
“这,就是你身为副院长的觉悟?”
刘贺一脸戏谑,说出来的话,让司马徽老脸燥热。
“哼,说到底,陛下还是想偏袒曲阜书院呗?那要不,陛下就直接将《吕氏春秋》送给他曲阜得了,老夫倒要看看,他曲阜书院有能耐得宝,有没有能耐守住宝物!”
“你!”孔融盛怒,这已经是赤裸裸的威胁了。
“你待怎得?”司马徽傲然道。
“行了,关于如何决定《吕氏春秋》的归属,朕与太后已有定论,水镜先生,文举先生,朕接下来给你们的这个方法,你们是同意也要同意,不同意,也得同意,不然的话,朕宁愿将之束之高阁,也不会将它交于心怀不轨之人手上!”
司马徽和孔融对视一眼,火药味十足。
孔融深吸一口气:“陛下请讲!”
刘贺明显感觉到了左边纱帐的不平静。
也是,说到底,《吕氏春秋》是她父亲的遗产,可她做女儿的,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别人抢夺,自己即使是想站出来说这是自己爹的东西都做不到。
“自朕登基以来,夙夜兴叹,盖因自知才浅,治国不能如文景二帝,武略不能效武帝之举,因此,朕决定,开恩科,于下月,首创冬闱,招天下举人入京参加会试,以壮国本!”
开恩科,设冬闱!
刘贺看向孟轲道:“《吕氏春秋》乃吕相走出的一条康庄大道,朕,自然是要交到有比肩吕相之资的大才手中,方才安心!”
“相比于水镜先生所言之文斗武斗,以一群学术有成的大才一较长短,朕以为,不如以两大书院的未来才俊为权衡!”
“毕竟,少年智,则国智,少年强,则国强!”
轰隆隆!
平地一声惊雷!
整个皇都的人们都纷纷抬头望去,只见那代表至高权力的皇宫之上,如有金龙盘旋。
刘贺于此时,再度感受到那股神秘力量,正在从头顶,灌注全身。
“果然如此吗?”
刘贺手掌一握,掌心除却自身武夫的内力之外,更多了一股强大无比的力量于其中盘旋。
这,便是帝气,又名:真龙之力!
唯有历代明君圣祖,方能掌握此等力量!
观武帝,天子一怒,伏尸百万!
大汉,久不见身具浩瀚帝气的帝王。
刘贺于今日,震慑朝堂百官!
刘贺没有察觉,此刻他俯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