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北戎节度使,也只能依长城之坚而防御北元,多番战争,穷兵黩武,反倒是搞的边关百姓民不聊生,敢问北戎节度使,倘若想征伐南匈奴叛乱,当遣何人为将,又从哪里调派足够的兵力,还是说,节度使你能在防御北元的同时,对南匈奴用兵?”
“你!”朱棣涨红了脸,却无力反驳秦桧的话。
“陛下,末将无能,以万人之军,抵御北元十倍之敌,已是捉襟见肘,实在无力替陛下分忧!”
朱棣面色难看,语气沉重地回答道。
刘贺内心叹了一口气。
巧妇难为无米之炊,纵使封狼居胥的永乐大帝,在兵力不足的情况下,也只能采取防守姿态。
更别说,他的对手,可是一代天骄,成吉思汗!
秦桧见朱棣服软,冷笑了两声,才再度开口道:“陛下,以微臣之见,不如割地求和,南匈奴喜好放牧,不事农耕,中原肥沃大地于他们而言无益,倒不如遂了他们的意思,割让五郡,以安其心,也好免除刀兵之乱!”
见刘贺不语,秦桧笑容满面,说出了他作为一代大奸臣,最著名的言论。
“欲天下无事,须是南自南,北自北!”
北人归北,南人归南,华夏史上,最典型的失败战略!
刘贺看着秦桧,双眼之中,满是淡漠。
正当秦桧二丈和尚摸不到头脑的时候,就听到刘贺幽幽的声音响起。
“六国破灭,非兵不利,战不善,弊在赂秦。赂秦而力亏,破灭之道也……”
“秦以攻取之外,小则获邑,大则得城。较秦之所得,与战胜而得者,其实百倍……”
“思厥先祖父,暴霜露,斩荆棘,以有尺寸之地。子孙视之不甚惜,举以予人,如弃草芥。今日割五城,明日割十城,然后得一夕安寝。”
“起视四境,而秦兵又至矣。然则诸侯之地有限,暴秦之欲无厌,奉之弥繁,侵之愈急。故不战而强弱胜负已判矣。至于颠覆,理固宜然。”
“古人云:‘以地事秦,犹抱薪救火,薪不尽,火不灭。‘此言得之。”
“齐人未尝赂秦,终继五国迁灭,何哉?”
“……”
“呜呼!以赂秦之地,封天下之谋臣,以事秦之心,礼天下之奇才,并力西向,则吾恐秦人食之不得下咽也。悲夫!有如此之势,而为秦人积威之所劫,日削月割,以趋于亡。为国者无使为积威之所劫哉!”
“夫六国与秦皆诸侯,其势弱于秦,而犹有可以不赂而胜之之势。苟以天下之大,下而从六国破亡之故事,是又在六国下矣。”
整个朝堂,顿时陷入一片寂然。
一脸冷意的左相梁冀愣在原地,呆呆地望着刘贺。
不动如山的右相蔡京脸上,浮现出深深的错愕。
刘贺左右两侧纱帐,呼吸一片急促。
秉笔太监魏忠贤,经过初时的慌乱之后,连忙执笔,将刘贺刚刚说的话一一记录下来。
金声玉振,振聋发聩!
其余文武大臣,表情各异,但难掩的,是那发自内心的惊恐之色。
在文武百官诧异之时,刘贺从龙椅上起身,在众人匪夷所思的目光中,刘贺从高处缓缓走下。
所过之处,无人敢直视此时锋芒毕露的刘贺。
来到秦桧面前,刘贺冷冷道:“南人归南,北人归北,朕北人,将安归?”
秦桧酥软的双腿,顿时再难支撑住他的身体,一下子软倒在地。
刘贺环视四周,对上的,是华夏史上都留下过痕迹的这些文武大臣。
“众大臣,将安归?”
无人敢答。
“来俊臣何在!”
刑部尚书来俊臣打了个哆嗦。
轮到我了吗?
“陛……陛下,微臣在!”
刘贺循声望去,看到了来俊臣这个千古异类。
无赖出身,善于告密,因得罪刺史王续而入狱,后王续犯事被朝廷诛杀,来俊臣借机自由发挥,揭发了很多王续以及其他重臣并不存在的罪名!
这就是一条疯狗,喜欢乱咬人,可就是这么误打误撞着,他的举报信有一天,被放置在了先帝的案几上。
先帝看过之后,大为震惊,随即下令严查,不查不要紧,查过之后,凡来俊臣举报的大臣,虽没有像他举报信中那些捕风捉影,乃至不存在的罪名,但还是黄泥巴巴落裤裆-一裤衩子的屎!
来俊臣由此,进入了先帝的眼中,开始了开挂的一生,从此平步青云,甚至是坐到了刑部尚书这个高位上!
原史上,这可是一代女帝武皇手中择人而噬的毒蛇啊!
喜好严刑拷打,用酷刑逼迫人招供。
堪称千古第一s爱好者!
“来俊臣,朕命你,将秦桧收监审讯,朕怀疑他有勾结外族,毁我大汉江山的恶行,朕允许你使用各种手段,帮朕,撬开他的嘴!”
来俊臣闻言,浑身激动的打着摆子。
“陛下,果真吗?”
“君无戏言!”刘贺笑着望向他。
来俊臣正欲回答,身为秦桧的顶头上司,右相蔡京坐不住了,当即开口道:“陛下!”
“嗯?”刘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