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呀,反正我这一茬菜苗本来就是要拿去卖的,卖给谁不是卖呢,不过,这个菜苗不在你们新湖区集中采购范围内,这价格可就不能按集中采购价计算了啊……”
江梦筠可不做亏本生意。
别看她这些菜苗都是自己留种的,乍一听像是零成本对不对?
对个屁啊!老掉的菜苗要留种的话,那块地起码要被占用一个月以上!
这时间成本不要钱?
还有中间要给结籽儿的种苗浇水、施肥、请人收割,这也都是成本。
他们又不像一些专业搞育种的种子公司,可以规模化降低成本,这育种成本比他们买成品种子贵多了。
新湖区的领导没办法,只能捏着鼻子答应了。
江神农成功达成了“让区领导帮她卖种苗”的成就。
甚至连渠道费和营销费都没有出。
别问,问就是你们新湖区不要,有的是周边各大农场哭着喊着要她亲手培育的优质种苗。
张竞大为佩服!
老板也太厉害了吧?
居然能让新湖区的官方账号出面帮她卖种苗!
曹舅舅也对江梦筠玩的这一手羡慕的不行。
他们这些苗木供应商想和政府做生意,那是各种明争暗斗,酒桌上撕完,还要去招标会上接着撕,就这,还不一定能入选政府集中采购活动呢。
这是什么神仙体质啊?
江梦筠觊觎曹舅舅手底下的老头们。
曹舅舅觊觎江梦筠这个营销鬼才。
最先下手的却是江梦筠。
开春后,江梦筠想把水龙湾那边原先被人抛荒的一些果树重新修剪一下,但是她手底下没有会修剪果树的人才,就找曹舅舅借了几个擅长伺候果树的老爷爷。
曹舅舅哪里想到江梦筠真正想要的是老头们?
他还以为江梦筠是嫌弃外面请的绿化工人技术不好,会把她的果树剪坏呢,毕竟修剪果树是需要丰富的经验和技巧的。
修剪得好,果树的产量和果子的品质就能大大提高。
要是胡乱剪一下,把能结果子的树枝给剪掉了,那就等着果树减产吧!
因为两家从事的不是同一个行业,不存在竞争关系,曹舅舅毫无防备地把苗木基地两个擅长修剪果树的老头借了出去。
然后,老头们就乐不思蜀了。
虽然都是伺候苗木,但每天人来人往的苗木基地,和安静祥和的小山村,那感觉是完全不一样的。
最重要的是,水龙湾食堂的饭菜真好吃啊!
“难为情,我就是吃着这盘咸鸭子蒸黄豆,一下子就想到我老伴了。”捧着饭碗,六十多岁的包玉祥哭得像个无家可归的孩子。
“我年轻那会儿就爱吃个咸鸭子,农村养鸭子的少,嫌那个费粮食,我家那口子每年从牙缝里省下几袋子粮食,养上十几只鸭子,就为了能让我能吃上一碗这咸鸭子蒸黄豆。”
“唉!我家那口子没了之后,我再没吃过这么正宗的咸鸭子蒸黄豆了!”
“我也是啊,这猪油渣炖白菜粉条,简直跟我家那口子做的一模一样!”已经七十岁的鲁全宏也擦了擦眼泪。
他家比包玉祥家更穷。
包玉祥家还有富余的粮食养鸭子呢,他们家连喂猪都舍不得多放米糠,每年只有逢年过节才舍得买点猪肉。
还舍不得一下子炖了吃。
他媳妇会过日子,每次都特意买最肥的肥膘肉,瘦肉留着炒菜,肥肉单独切下来,先熬出猪油,留着以后炒菜吃,剩下的猪油渣,拿来炖个粉丝白菜啥的,又香又下饭!
“那是!我吃过这么多工地食堂,咱们水龙湾这边的伙食,绝对是最好的!”有一起吃饭的工友忍不住夸道,“江总说了,咱们卖力干活,她也不能饿着咱们。特意让蒋总在附近村民家里,找了几个会做饭的嫂子过来给咱们做饭。”
“怪不得!我说怎么吃着就像咱们自己家的饭菜。”包玉祥恍然大悟。
“唉,可惜咱们就过来帮几天忙,等果树修剪完了,这食堂就没得吃啦。”鲁全宏站起来,又去打了两勺猪油渣炖白菜。
“怎么没得吃?包爷爷,鲁爷爷,您二老要是愿意,不如我跟曹老板说一声,请你们来我这边上班嘛~”江梦筠不知道什么时候,悄悄出现在了食堂。
蒋寒也觉得这样的特殊人才实在难得,见大老板都开口了,也连忙在旁边助攻道——
“别看我们项目对外说是开发房地产的,其实我们也有配套的果园,您二老若是跳槽过来,以后就算咱们的房子卖完了,也不用担心会失业的。”
“而且我们小区也有员工宿舍和员工食堂,在这边上班,包吃包住,还有工作服,几乎花不了多少钱,每个月挣多少,您二老都可以攒起来。”
听到蒋寒说住在这边“几乎花不了钱”,食堂里的年轻小伙子大姑娘们,不由露出了痛苦的表情。
老人家不爱花钱,他们爱啊!
可是这该死的深山老林,别说火锅烧烤麻辣烫了,点个奶茶都没有外卖小哥肯接单!
有一次,项目部的年轻人实在馋奶茶了,大家一起拼单凑了好几十杯,心想这么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