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想到这兔子肉还挺好吃的啊?”晚上,陆怀民回到家,迎接他和陆景元的,就是满满一桌的兔肉宴。
江梦筠养那些兔子本来就是为了吃肉,顺便把菜园子里人不吃的老菜叶子什么的拿来喂兔子,这样她就能得到可以堆肥的兔子粪了。现在菜园子正是青黄不接的时候,暖棚里剩下那点菜还不够自己家吃的呢,这些已经肥嘟嘟的兔子,自然暂时失去了利用价值。
趁着这几天天气好,江梦筠花钱从菜市场请了个会宰杀兔子的工人回来,一口气把养在林子里的几十只兔子全部宰了,除了送给老师们的和自己家留着吃的,剩下的她打算腌一下,再拿去熏出来,这样方便保存,而且熏过的兔肉干蒸或者炒辣椒都特别好吃。
江家住在山里,虽然现在已经禁猎了,但是山里人进山套几只野兔是没人管的,江力军平时没事就喜欢进山套兔子,拿回来就宰杀好交给女儿。江梦筠有时候直接做了吃,吃不完就腌起来,挂在屋檐下风干,就是风干兔子肉。拿湿柴熏成酱黄色,就成了熏干兔肉。
因为料理兔肉很有经验,所以今天的晚饭也是江梦筠亲自下厨做的。
新鲜的兔子肉剁成块,去年晒的野山菌泡发备用,热油锅,加葱姜蒜和干辣椒,把兔子肉倒进去,再加一勺米醋、两勺生抽、一勺黄豆酱,把兔肉炒到表面泛着一层金黄色的油光,倒入泡发好的野山菌,再加入清水,煮沸后撇掉上面的浮沫,倒入砂锅里中火慢炖,炖到自然收汁,炸过的兔肉外面紧实内里鲜嫩多汁,野山菌更是鲜美无比。
另一道椒盐兔肉也是江力军以前最喜欢吃的,兔肉切成小块,先拿佐料腌制半小时,沥干水分后,过油锅炸两遍,最后撒上椒盐,做法非常简单,但却是一道绝佳的下酒菜。
还有干锅兔肉、麻辣兔头、家常烤兔肉、泡椒兔肉丁、双椒蒸兔肉……陆怀民和陆景元吃得满头大汗,就连平时口味清淡的陆夫人也跟着吃了一小碗米饭。
要知道陆夫人平时晚上都是严格摄入碳水的,最多吃个鸡蛋那么大一块的藜麦饭团。
吃饱喝足,看着陆怀民还在就着一碟椒盐兔肉眯着小酒,陆夫人忍不住嗤笑道:“下午那会儿,胡音音还在那儿哼哼呢,说什么,兔兔那么可爱,怎么可以吃兔兔。我看她这辈子就没这个口福!”
“我早说让你别跟老陈家那个媳妇走的太近,恨人有笑人无的性子,这种人不值得深交。”陆怀民趁机给媳妇做思想工作,深怕胡音音这样的女人把他老婆给带坏了。
他可都听说了,老陈跟他太太早就貌合神离,老陈因为就只有一个女儿,担心家产便宜了外人,早几年就在外面养了个小的,听说现在儿子都上幼儿园了,胡音音大概是气不过,又舍不得跟丈夫离婚,据说跟她经常去的会所那个托尼老师也是不清不楚的,家里一团糟,陆怀民早就想让老婆离这种人远点了,正好今天机会合适,赶紧下手就给老婆洗脑了。
陆夫人吓了一跳,等吃完饭,陆景元和江梦筠都回了房间,这才一把揪住了丈夫,问他胡音音家里的事是不是真的。
“老陈这个老婆就是个蠢货!偷人也不避着点!你忘啦?那家会所就是老柳开的,他还能不清楚?前几天我跟老柳他们一块儿吃饭,他还搁那儿跟我们诉苦呢,这个胡音音真是把他给害惨了!”
“你说说!不让她去会所消费吧,得罪了胡音音;让她去吧,她在里面搞三搞四的,万一老陈知道了,到时候老柳里外都不是人,真是造孽!”
麓城说大是大,说小也确实是小,更何况混到陆怀民这个级别的本来就那么一小撮,大家彼此经常在不同场合见过面,即便不是朋友,也混了个脸熟,再加上胡音音这个女人特别喜欢炫富,恨不得走到哪里都把“陈夫人”这个头衔顶在脑袋上,就连去会所吃鸭子都没忘了刷丈夫的卡,这么张狂,迟早要东窗事发。
“幸亏我平时就不太喜欢她,你不知道!之前胡音音还总想着撮合她女儿跟咱们儿子呢,还跟我说了好几次,说她闺女今年就要回国了,到时候还要请我们一家吃饭呢,说我们景元和她家丫头青梅竹马,从小一起长大,以后也要多来往才好。”
陆怀民闻言色变:“千万别!咱们家可养不起那样的祖宗!”
“呸!你以为我就瞧得上?我还怕她给我儿子戴绿帽子呢。”陆夫人忍不住撇嘴。
“你知道就好,总之以后咱们两家尽量少来往,我看老陈早晚要把他那个儿子给带回来认祖归宗,到时候还有得闹腾呢。”
夫妻俩嘀咕了一会儿,一致认为有胡音音这样的亲妈,老陈的女儿再优秀也不能要!夫妻联手,亲手把儿子未来可能出现的烂桃花给掐死在萌芽状态了。
因为自己养的兔肉实在是好吃,第二天,江梦筠又给之前买兔苗的养殖场打了电话,让老板再给她留一百个幼兔,等半个月后,家里的瓜果蔬菜开始陆续能吃了,到时候就可以接着养兔子了。
与此同时,一年一度的中考,也正式进入了倒计时。
初三集体进入战备状态,学校甚至为此专门组织召开了一次考前家长会,从学生睡眠到饮食再到心理辅导,对家长进行了一次全方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