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凌霄身形一下子僵住了,瞪大眼睛,紧盯着陈虎象。
让他回去?
他怎能回去?
“本宫还未能杀了赵铮……”
但话刚一出口,陈虎象眸光便微微一闪。
紧盯着阮凌霄,威严之色,愈发浓郁!
阮凌霄下意识心中一颤,竟是莫名不敢再说话。
可他心中,却有着一股强烈的不甘!
只能死死攥紧拳头,呼吸愈发粗重。
陈虎象这才收回目光,不再去看阮凌霄。
“那赵铮心机城府,深不可测。”
“分明只是个年轻人,可却有深谋远虑。”
“远非常人所能对付,此人,绝不在我之下!”
听到此,阮凌霄一下子抬起脑袋,心中剧震。
眼神中充满了不敢置信!
“不在……陈将军之下?”
“就凭他?!”
“他不过就只是有些运气罢了!”
“本宫迟早可以杀了他……”
那赵铮怎能当得起陈虎象这般评价?
一旁陈蟒和莫剑典两人,此时也都不由心神狂震。
义父对那赵铮的评价,是否太高了?
莫剑典深吸一口气,喃喃开口。
“义父乃是天下兵圣,盖世无双。”
“那赵铮,怎可能比得上义父?”
先前他与义父一同面见了赵铮,此人就算有些谋略,也不可能比得上义父!
陈虎象摆了摆手,未再让莫剑典说下去。
又沉声向阮凌霄嘱咐。
“殿下,你身为我大越太子,如今行事却这般鲁莽。”
“你在这云州战场之上的表现,本将皆会呈报陛下。”
“今后是否再由殿下担任太子,便交由陛下考虑。”
“此行回去,你须得好好静心。”
听到此,阮凌霄脸色顿时一变。
是否还要再担任太子?
心中所有的不甘,在陈虎象这一句话面前,竟是一下子显得微不足道了!
怔怔后退几步,嘴唇蠕动一番。
才终于躬身一礼。
“本宫谨记陈将军教诲。”
“这便……着手准备离去之事!”
说完,他仿若失魂落魄般,向着营帐外走去。
陈蟒和莫剑典目送着阮凌霄离去,神色皆复杂至极。
如今大越举大军北上,本来占据着无比的优势。
可在这种情况之下,阮凌霄却依旧敌不过赵铮。
甚至,还屡次破坏义父的计划。
除非阮凌霄此次回京,能够重整心态。
否则,只怕永远都不会是赵铮的对手!
压下心绪,陈蟒又向陈虎象低声询问。
“义父,那我们大军接下来,应当如何作战?”
“而今粮草已至,大军重整旗鼓之下,尚可凑足八十余万战力。”
此次作战,必可一举踏平云州城!
陈虎象微微颔首,慢悠悠坐下,似是在静静思忖着什么。
半晌,才缓缓开口。
“而今北盛的倚仗,就是那轰天雷。”
“雨季将至,那轰天雷必定难以施展。”
“但也须得小心防备。”
“蟒儿,你去将以往那些战俘押来。”
“剑典,待之后我大军出发,便由你来率军看守粮草。”
“务必谨慎行事,不得有误!”
“明日一早,大军开拔,进攻云州城!”
闻言,陈蟒和莫剑典当即重重应声。
眼神中都流露出浓浓战意。
明日一早,便进攻云州城!
此战,必可歼灭北盛大军!
……
云州城。
赵铮站在屋檐下,向着房门外探出手去。
感受着雨水打在掌心的湿润感,眉头微微皱起。
“云州地界,果然下雨了。”
“陈虎象那老阴货,算得真准!”
若之后皆是这种雨天,那大盛禁军所制作的轰天雷,便存放不了多久了。
一旦受潮,就再也没办法派上用场。
叶梦寒站在赵铮身后,神色也沉凝至极。
“殿下,这些时日以来,将士们始终在一刻不停地制作着轰天雷。”
“而今已有近八十万枚。”
“可是,云州城四周,所能取用的材料,几乎已经耗尽了。”
“若是制作好的轰天雷再受潮,那之后恐怕便没有轰天雷能用了!”
云州地界本就在大盛中原南方,此地有着不少竹子。
可是,也经不起这般消耗。
若此次决战,轰天雷无法派上用场,那大盛之后便要彻底失去这个优势了!
赵铮点了点头,静静思索着。
“的确是没法再拖下去了。”
“这一战,便是我们大盛禁军与南越贼军的决战!”
“也不知此次随我而来的五十万大盛禁军,又能有几人活着回去?”
眼神中满是凝重。
纵使有着八十万枚轰天雷,也不可能在战场上悉数斩获成效。
到最后,大盛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