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军,北盛贼军,杀过来了!”
谭栩身后,一名南越将领似是发现了什么,颤巍巍地指着营帐外,脸上透露出一股难以言喻的惊恐!
顿时间,四周一众将领与兵士皆下意识胆寒,浑身剧颤。
纷纷瞪大眼睛,向着营帐外凝视而去。
“将军,他们来了!”
“他们的妖法,还在施展!”
“这营帐围墙,能够挡得住吗?”
对于营帐外的北盛贼军所施展的恐怖妖法,他们心中的恐惧,已然深入骨髓!
谭栩浑身紧绷,不发一言。
却也在表情狰狞的时刻关注着营帐外的情况。
营帐外的漆黑夜色中,先前交战所激荡起的滚滚烟尘,弥漫而来。
更有一片片火光炸裂,溅落四方,依旧在地面上燃烧着。
可在火光的映照下,却逐渐有着一道道整形整齐的身影,踏着战火,向营帐这边踏步而来!
一架架简易投石机,在也色之中,却宛如一尊尊巨人。
更给人一股浓浓的压迫感!
赵铮的身影,已然自夜色中浮现出来。
打量着前方的武关坡营帐,眼中透露着一抹凛冽寒意。
“将士们,南越粮草营帐,就在眼前。”
“我三千奇袭军,一路深入敌后,视南越百万贼军如无物。”
“更是在这南越自称十万大军都无法攻破的武关坡营帐,歼敌过半。”
“而今,只差彻底摧毁所有粮草。”
“便可让南越百万贼军,皆见识到,我大盛禁军,势不可挡!”
“可愿与我,攻破敌营,尽歼贼军?”
他振臂高呼,激昂人心的话语声,响彻四方。
话落,身后三千奇袭军皆高声回应。
“攻破敌营,尽歼贼军!”
在这一刻,奇袭军的士气,几乎瞬间从未有过的高涨!
面对上万南越贼军,只他们三千余人,却歼敌过半。
甚至战至现在,还毫发无伤。
这份战绩,纵使放眼天下,古往今来,也无人能比!
就连孙骁此时都激动无比,眼中的光芒不断闪烁。
“攻破敌营,尽歼贼军!”
“轰天雷之下,南越贼军,不过土鸡瓦狗!”
他心中振奋不已,这般彻头彻尾碾压的战斗,以往连想都不敢想!
一时间,三千奇袭军的声势,势不可挡。
宛如呼啸的海浪,向着营帐轰击而去。
城头上,一众南越将领心中愈发胆寒,惊骇欲绝!
哪怕直到现在,他们还可以凭借武关坡营帐的地势,固守阵营。
哪怕经历了一场一边倒的战斗,他们的人数,依旧占据着优势。
可是,他们心中,却几乎都已经丧失了战意。
眼前的这些大盛贼军,当真就是神兵天降,无可匹敌!
他们早已方寸大乱,惶恐不安地看向谭栩,询问着对策。
“将军,我等该如何固守?”
“营帐外的将士,都死了,只剩下我们了!”
“北盛贼军,恐怕是……不可战胜的!”
“再这么下去,咱们所有将士,都得死在这里!”
“守不住了,守不住了!”
“我们快逃吧!”
绝望与恐惧的氛围,愈发笼罩所有的南越兵士。
先前还留在营帐外的千余名残兵败将,此时连惨叫声都逐渐消退。
营帐中的兵士,已经再没有与三千奇袭军战斗的底气。
如今,只想着赶紧逃离此地!
远离三千奇袭军!
可谭栩却紧咬着牙关,眼中渗出根根血丝。
忽的抽出手中弯刀,向着身边一名正在请求逃离的南越将领,重重砍下!
嗤拉!
鲜血喷涌,南越将领的身躯无力倒下。
“这武关坡营帐,乃是我大军粮草存放之地!”
“此地安危,关系到我大军踏平北盛的战事!”
“绝对不容有失!”
“谁敢当逃兵,本将先斩了他!”
此时的谭栩,几乎早已状若癫狂!
又转过身子,死死地盯着营帐外的奇袭军,眼中几乎要喷出火来。
四周的南越将领和兵士看着谭栩的反应,脸色愈发惨白。
心中只剩下一片绝望。
“不能逃命,那我们就只能等死了!”
“北盛贼军的天罚之下,谁都无法阻挡!”
他们喃喃自语,几乎都要崩溃了!
谭栩又高举起手中染血的弯刀,哪怕这弯刀,是此战唯一一次染血,还是杀得自己人。
依旧是尽可能地要强撑起架势,放声大喝。
“北盛贼军,你们在战场之上,使用妖法。”
“必定会遭天谴的!”
“我大越,迟早踏平北盛,杀光你北盛之人!”
“众将士听令!”
“放箭!”
“绝不能让北盛贼军,闯入我军营帐!”
嘶哑的声音,在此时此刻,却显得极为无力。
四周南越兵士连忙动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