秃子见张宸愿意听听他的想法,不客气的道:
“哥,你想啊,已经形成了规模化经营的一家大酒楼,还是供不应求的酒楼,哪个供应商还不上杆子的求着酒楼收货啊!”
“酒楼之前的经营也一直好好的没有问题。”
“怎么前脚才把林春等人辞退,后脚供应商那边就断链子?”
秃子一脚油门踩到底,在崎岖不平的山路上颠簸地行驶,嘴上说出来的话可不含糊。
“没想到你能有此高见,差点小看你了啊!”
有人聊天,时间过得飞快,他们到达海鲜第一家时,却远远的就看到了酒楼里面,陈志安正在焦急的如无头苍蝇的走着。
看到张宸过来,陈志安小跑着跑了过来,把酒楼面临的危机全盘托出。
原来酒楼食材的供应商毁约还是第一重打击。
更大的打击是代理经理陈志安还没有来得及跟张宸汇报。
那就是酒楼还接下了一个庆典活动。
那就是李家的一个旁支,也就是李志强的远房表妹,设宴庆贺她的儿子满200天。
“你们这里孩子出生的,有在200天设宴庆贺的风俗吗?”
张宸疑惑的询问秃子。
他只听说过有办满月酒,也有办百日宴的,却听也没有听说过,还有办200日宴的。
“没有,我也是头一回听说过办200日宴的。”
秃子摇摇头,脸上满是疑惑。
“这个单是什么时候接的?”
张宸突然间想到了什么。
“是昨天下午四点钟左右接的单子,李家说他们知道我们酒楼是整个邬县最为高档,也是最为豪华的酒楼,别说是提前二天订餐,就算是当天上午订下午的宴会,相信我们也是有能力接得下来的。”
“事实上也是如此,我们酒楼和各种菜系的供应商都是长期合作的,就算是临时需要什么食材,他们也能在10分钟内给我们调配过来。”
“所以我们接到这个五百人的订餐后,没有多想就答应了下来。”
“谁曾想,今天会发生这些供应商集体爽约的情况?”
陈志安气愤的说道。
这是一个餐标为一百万的订餐,如果酒楼不能提供服务,按照约定,酒楼将以一陪十的标准向顾客支付一千万的赔偿金。
“这么高的赔付金吗?”
张宸咋舌,他就好比一只井底之蛙,真没见过世面。
好在身边也没有外人,这脸丢了也无所谓。
“对的,因为若是顾客食言,他们的赔付会更多,是一陪二十。”
这么说来,酒楼怎么样都应该是稳赚不赔的。
除非就是遇到今天这种棘手的情况,没有食材上菜。
“那些供应商是什么意思,集体转行了吗?”
“老板,以我看,这些都是林春搞的鬼。”
“这些供应商,每个月都会给林春上供数目不小的好处费。”
“平日里那些供应商都听林春的。”
陈志安气愤的说道。
“那么酒楼对供应商就没什么约束的条款吗?”
张宸虽然没有做过生意,可行行业业的一些规矩都是八九不离十的。
“有,怎么没有,只是这些供应跟林春都是一个鼻孔出气的,再多的条款也没有用啊!”
“其实,我们酒楼本身很牛掰的,之前也都是供应商各种托关系,求爷爷告奶奶的想给我们供货。”
“于是当时我们就制定一个很苛刻的条件。”
“什么条件,快说?”
张宸闻言眼睛一亮,有约束力就好。
“那就是所有的供应商都必须有求必应,对于我们提前了一天打招呼的食材,若是不能保质保量按时的给我们供货,那么他们就必须以一赔一百的金额进行赔付。”
“我们这次分别给海鲜、野味这两大供应商订购的食材,总价10万。”
“可是就算是一赔一百也没有用啊?”
陈志安苦着脸叹气。
“怎么没有用?”
张宸这就纳闷了,既然有合同约束,打官司都能把钱要回来吧!
“老板,您是不知道啊,这些供应商都有人罩着的。”
原来在邬县,还有一大势力,那就是做货运发家的张家。
现任张家的当家人张学荣,据说是邬县地下势力的前任掌舵人。
现在张学荣已经金盆洗手,把自己给洗白了,做起了货运生意,实际上,地下势力的人,还是卖他几分薄面的。
张学荣吗?
竟然跟自己是在五百年前是一家,同姓张。
那又如何,别说是都同姓,就算是亲兄弟,道不同谋时,一样分道扬镳,桥归桥,路归路。
“对了,老板,别看这张学荣是个厉害的角色,可是这人是个大孝子。”
“他的父亲长年痴呆,母亲更是半身不遂,看遍了国内外的专家,也没有人能够治得好他父母的病。”
“如今只是依靠中医按摩等手段进行保守治疗,吊着一口气而已。”
陈志安说到这里后停了下来,欲言又止的看了张宸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