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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00偏执(1 / 2)

白松屿的脸上一紧。

“我儿,痴爱一人,是不会容忍其他人接近他的,更遑论其他。”

她何尝不想恨他父亲,但她做不到,只能转而去恨苏梧崖的母亲,再恨屋及乌地去恨苏梧崖。

白松屿还未懂情,自然不知这样的感受。

“母亲何意?是想说,这不是你的错吗?”他逃也似的离开了。

他只觉得母亲突然变得好恶毒。

“我儿,你若是爱上一个人,就会明白了。”

白夫人没有哭,脸色却比哭还难看。

她的儿子,今日要与她离心了。

他怎就想不开非得在乎那个灾星。

她心碎了一地,捡都捡不起来。

老族长依然在床上躺着,他的意识早已不清醒。

有时是看见了年轻时的白夫人在廊下与他说话,有时又看见了苏夫人浅笑着看他,时而又是床顶的布料花纹。

一只手轻轻握住他的手,他认出了手的主人。

时光流逝,这双手的主人连皮肤都松散了不少。

“阿珺……”

他轻声唤着白夫人的名字,声音比吸气声还弱上三分。

“我在。”

“对不起啊……”

失去了一个,他又不知好歹地不珍惜另外一个,愧对他这位不离不弃的夫人了。

他闭上了眼睛,再也没有醒过来。

白夫人在他的床边坐了许久,直到仆人进门,这才松开握着的那只僵硬冰冷的手,平静地抬起头。

“去准备丧事吧。”

老族长的死,很快传到了全族。

素白长练铺满门,雪白绒花戴鬓,麻衣披身,哀乐奏起,戚戚哭声满屋啼。

苏梧崖和族人站在一块,一身墨色,只在腰上系了条白绢。

他不知白夫人是否同意他出现,只小心地与其他族人站在一起。

霁明跟在他身边,望着桌子正中的牌位。

她知道逝者魂魄会去往何方,只是不点破。

凡族行此礼,是为了表达与逝者的哀思。

原琉璃走到了牌位正前方,微微颔首。

苏梧崖的内心活动告诉她,白松屿身上的生命气息,比之前更强烈了。

“怎么回事?”苏梧崖低声疑惑。

“如果,你爹继续纠结于两个女人之间,就能靠着对你母亲与白夫人之间纠结的爱意,继续挣扎几年,但他不愿了。”

不愿了,便死,仅此而已。

“这样。”

他很久之前就与家族断了关系,现在这样,也好。

“苏梧崖,你为何有脸来?”白夫人走向他,眼睛都是肿的。

苏梧崖只是微微启唇,白夫人的嘴就先动了,“你一回来,克死了你爹!”

她不愿怪罪自己的丈夫,不愿怪罪自己,便只将所有的过错推给了他。

“娘你别这样!”

白松屿起身,要过来拉架。

她提起一把匕首,注满灵力,直直往苏梧崖身上捅。

鲜血溅起。

白夫人脸色苍白。

她捅到的是她的儿子。

白松屿健壮的身体踉跄一下靠在苏梧崖怀里,左胸口淌着血,染得丧服一片红。

“你不许抱他!”

她怒吼。

苏梧崖抱着自己的兄弟,不再说话,手指尖凝结灵力,抚了上去。

“苏梧崖,你——”

“娘,你怎么就变成了现在这样……”

白松屿此刻才知,他低估了母亲对自己弟弟的恨。

但他只能白着一张脸。

这个时候他还护着自己最厌恶的人,白夫人急道,“我儿!”

“娘!”他责怪道,咳嗽着,闭上了眼睛。

见儿子昏厥,白夫人心痛难忍。

终究是自己身上掉下来的肉,谁不会心疼。

“苏梧崖,我咒你,生生世世,你的一切,也会像我如今一样,被人夺走!”

原琉璃听着她这话都想揍她。

没等她这一拳打过去小小地泄个恨,就发现白夫人形容枯萎,倒了下去。

祭命诅咒!

她居然用自己的命,诅咒了苏梧崖。

她有些心疼地转向无辜的人,却忽而惊愕地看到了一个人。

他生得和苏梧崖很像,但是那个眼神,她分得清楚。

苏宁梧。

等白松屿再次醒过来之后,身边只有母族的亲戚。

“我二弟呢?”他四下张望,苏梧崖的人影都没见到。

一个亲戚将一张留声符递给他,“他给你治好伤后,留下了这个,就离开了。”

“这样。”

他握着这符,沉默了许久。

凤凰一族外的海滩上,苏梧崖带着人坐在岸礁上。

“我哪里需要那个女人诅咒,我现在就已经一无所有了。”他望着湛蓝色的海岸。

“怎么会?”霁明安慰他。

“我以前是不是来这里看海,想着哪天心情不好,就跳下去,结果我每次踏上山崖,眺望海面,都没跳下去。”

这样广阔的景象,怎么会有人想不开?只会觉得人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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