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这样静静地等待了片刻,那名离开的教员便一脸惊慌的跑了回来。
“崔牛呢?”
看见教员只有自己回来,吴特昌有些不悦,语气也加重了些许。
“院长,崔,崔牛也死了。”
教员汗水早已遍布额头,滴答滴答的向下滑落。
“什么?”
吴特昌和苏潭异口同声,心中都是一沉。
唯一的证人死了,吴特昌面对苏潭这件事情就有些棘手了。
而苏潭却是第一个联想到了田斌。
“过去看看,这里谁都不要动。”
吴特昌急忙的向外走去,心中有些焦急。
流清河冷哼一声,也跟了上去,他倒是要看看,接下来苏潭怎么解释。
一众人很快便赶到了三号住宿区,来到了屋内,便看见崔牛此时坐在椅子上,侧对着门口,就这样坐立而亡。
“院长,崔牛死因是茶水之中被人下了毒,死亡时间时间大概就在两刻钟左右,尸体温度还在。”
这推断一出,所有人都浑身一颤。
白天,当着这么多人的面,杀人?
这个人是何其的大胆,最主要的是竟然还让他成功了。
苏潭上前了看了崔牛的杯子,里面还有半杯茶没有喝尽,随后看了看茶壶,用手去碰了碰,触手冰凉。
苏潭立刻拿开了茶壶的盖子,流清河在一旁见状怒斥道:“苏潭,你是要破坏证据吗?”
“你傻吗?我会当着这么多人的面破坏证据吗?”
苏潭厌恶的看了一眼流清河,他之前在一号住宿区那种表情苏潭看上去就觉得恶心,明显只是在装模作样而已。
自己的同门死了,他却毫无悲伤毫无悲伤之心,却还在那里装作一副很痛心的样子,让人看上去就觉得恶心。
“吴院长,崔学长并非死于毒杀。”
苏潭将茶壶拿了起来放在了吴特昌的面前,沉声道:“这壶茶水明显是隔夜的,我刚刚触碰了一下茶壶,如果是今早沏的茶,就算是过了两刻中茶壶也应该尚有余温才是。
而且你看这茶水上面,这茶水上面浮着一层茶釉,这明显是隔夜茶才会有的状态,而昨晚他就喝过这茶,但是却没有什么事情,难道今早就会出事?并且房间进来人了他都没有发现?”
听了苏潭的解释,吴特昌深觉有理,可是不是死于剧毒,那么又是什么导致崔牛死亡的呢?
“话是这么说,可是你怎么证明他不是死于被人下毒呢?”
虽然觉得苏潭说的有些道理,但是还是有存在被人下毒的可能。
“自然是可以证明,还请吴院长叫人帮我取两根长一些的银针一用。”
苏潭走到了崔牛的身前,抬起了他的额头看了一眼。
望着这个昨日还与他们称兄道弟,同为一个阵营的崔牛,苏潭觉得人生真的是不知道惊喜与悲剧到底哪一个会先一步到来。
“去取两根银针来。”
吴特昌点了点头,朝着一名教员吩咐道。
他似乎猜到了苏潭想要印证什么。
“这是银针,按照你的吩咐,是两根长针。”
没多久,教员就拿来了两根稍微长一些的银针交给了苏潭。
苏潭点了点头,接过银针,将其中一根插进了崔牛的咽喉处,而另一根则插在了崔牛的腹部,这一针插入的很深。
大约过了半盏茶的功夫,苏潭将银针取出,拿置于众人面前。
“吴院长请看,这根银针是位于崔学长咽喉处,颜色较深,而这一根银针则是来自于崔学长的胃部,颜色较浅,这说明崔学长是在死后才被人下了毒,因为人死后无法下咽,所以大部分的毒素都堆积在了喉部。
这足以说明,崔学长的死因并非下毒,而是被人杀害,而后故意误导我们将崔牛的死因定论成被人下毒这件事情上面。”
听了苏潭的解释,在场众人纷纷点头表示认同,觉得苏潭所说的很有道理。
“可是有一个问题,他既然都已经杀了崔牛,那为什么还要伪造崔牛被人毒死的现象呢?这不是多此一举吗?”
吴特昌觉得此事还是有些蹊跷,能悄无声息的击杀一个景门实力的崔牛,那为什么还要制造毒杀这一现象呢。
“有没有可能是因为他的杀人手法比较特殊,很容易被人发现端倪?”
苏潭给出了自己的解释。
“因为怕被人发现,所以这个凶手就制造出了一种崔学长被毒死的假象想蒙混过关?”
“也不无可能,查查看,看看崔牛的身上有没有什么外伤。”
吴特昌点了点头,跟身边的教员吩咐了一声,随后静静等待验尸的结果。
苏潭也在一旁认真的观察起来,他一定要在崔牛的身上寻找到蛛丝马迹。
因为很有可能杀死崔牛的与杀死陈锋的人为同一人。
可是这个人为什么要杀崔牛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