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夏管事都要哭了。
早便听闻这位郡主霸道不讲理,想一出是一出,如今看来果然如此。而且这话分明就是通知,哪里是在询问他的意见?
但这事事关重大,可不是他一个管事可以做主的。
夏管事刚想挣扎一下,就见独孤倾儿冷傲地睨着他冷哼一声,警告道:“本郡主耐心有限。”
这就是妥妥的威胁了。
“郡主要来那是玉春楼的荣幸,郡主放心,此事小民一定办好,明日便恭迎郡主的大驾了。”夏管事是个识实务的,果然应下,不仅应下,还不忘了吹捧几句,狗腿的样子摆得十足。
独孤倾儿见此,脸色稍霁。
她道:“去吧。”
夏管家笑盈盈地出了郡主府,前脚刚迈出去,脸上的表情就搭拉下来了。
这可怎么办啊!
不行,他得赶紧将这事报上去。
夏管事火急火燎地跑了出去。
独孤倾儿解决完此事,揉了揉有些胀疼的太阳穴,整个人脸色都有些不好。王婶看着心疼,端着一盏花茶过来,关心道:“郡主可是遇着什么难事了?”
她跟在独孤倾儿身边已是多年,自认对自家郡主还算了解。
饶是独孤倾儿什么也没说,单凭她紧皱的眉头,王婶也能猜个大概。
只是她想不通,这事跟玉春楼有什么关系。
感觉到王婶的担心,独孤倾儿抬起头朝王婶笑了笑,道:“王婶莫担心,倾儿没事,只是这几天有些累了。”
“累了?”王婶一听说独孤倾儿累了,立刻吩咐人准备好沐浴的东西,王婶道,“今日天色确实已经晚了,那郡主就赶紧的洗漱了去休息。”
独孤倾儿“嗯”了一声,进了屋。
独孤倾儿刚才喊累只是随便找的借口,但烦是真的。
如今真相就摆在面前,她的心反倒没有之前那般冷静了。
难道是因为即将看见那个登徒子的缘故?
饶是在独孤倾儿心里,此人跟死人没什么区别,但她到底是个黄花闺女,被人凭白污了清白,心里到底不好受。
一想到过几日就能亲眼看看对方到底是人是鬼,独孤倾儿心里就很忐忑。
倒不是她小女儿心思,主要是……
怕那人太丑太低劣,那她真真会为自己感到委屈的。
若是那人勉强入得了眼,那就赏他一个痛快吧。
独孤倾儿洗漱完毕,穿着一身素白的里衣躺在床上,合上眼睛准备入睡。
不知过了多久,在独孤倾儿即将睡着之迹,耳边忽然传来一声轻微的响动,就像是……
“谁!”
独孤倾儿猛然睁开眼睛,身体倏然坐起来,刚刚清醒过来的眼睛里藏着浓浓的戾气,手下意识地往枕头下摸过去,正准备大喊有刺客,一股莫名有些熟悉的香味扑面而来,不等她叫出声,对方闪电般在她肩膀上快速点了几下,就将独孤倾儿制住了。
独孤倾儿:“!!!”狗东西,他竟然敢!
“郡主何必这般瞪着我,也不怕眼睛酸?”来人嗓音低沉,带着些许的笑意,说话间宽厚的手掌伸过来,在独孤倾儿震惊的瞪视下,缓缓地覆在了独孤倾儿的眼睛上,“闭一会儿,歇歇。”声音轻柔温和,若不是对方穿着一身黑色夜行服的话有,独孤倾儿甚至还会觉得这人是自己身边的亲近之人。
独孤倾儿嘴角不停地往下压。
可恨她现在说不了话,不然一定叫王叔进来,将这人劈成几大片!
就在独孤倾儿想着怎么弄死这个人的时候,此人已然先开了口。他道:“我听闻郡主这些日子在找我,可是真的?”
找你?
也不看看你是什么东西,脸面这么大,居然还值得让我来找?
独孤倾儿张了几次嘴,发现说不出话来之后,愤愤地在心里将这段话补全。
对方似乎也想到了她无法说话,轻笑一声,打着商量道:“只要你别喊,我就解开你的穴道,如何?”
独孤倾儿几乎想也不想就点头答应了。
等她能说话之后,再叫人进来抓人也是一样。
但对方像是能够听见她的心声一样,毫不留情地含笑威胁道:“如果郡主不听话出了声,那在下就只能出此下策了。”独孤倾儿眼睛被挡,她看不见对方的动作,但她能感觉到!
这个混蛋竟然在用手指勾她的衣领口!
这个登徒子!
这个采花贼!
我要杀了他!!!
但眼下明显不是硬碰硬的时候,独孤倾儿深吸一口气,咬牙节齿地点了点头答应自己答应了。
这人见此,果然解开了她的穴道。
下一瞬,独孤倾儿就愤愤地低骂出声:“混蛋,你说话不算话!”解了她的哑穴却不让她动,只能跟根木头似地跪坐在床上。
而且这人也不知道是什么恶趣味,不仅不让她动,甚至还不知道从哪里弄来的方手帕捂在她的眼睛上。
这个混蛋!
独孤倾儿在心里气得直咬牙。
视线被挡,独孤倾儿的听觉却更好了。
她听见布料摩擦的声音,对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