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妈,一路平安啊。”
程母被程辞气到了,提前两个小时回去。程双站在机场外目送他们离开,直至身影消息。
“回去吧。”
程辞双手插兜,径直走向车内。他不想开车,司机就落到席彻身上。气氛诡秘,他偶尔往后面看,程辞的脸一半隐匿在黑暗中,手指在屏幕上不停敲击。
程双有些困了,靠着车窗睡觉。
“到了。”
席彻刚想将程双抱下去,程辞先一步叫醒她,一副别想对我妹动手动脚的模样。
席彻悻悻收回手,碰了碰鼻子。
“嗯?到了?这是哪。”
程双还在状况之外,这里怎么看都不像她家啊。
“睡傻了吧,快下车回去睡,生病我可不会照顾你。”
程辞猛地把门关上,震得程双清醒。他吃炸药了?心中这样想,手下不敢停歇,冲冲下车。
陆辰和钱谷早已回来,他们并不知道程父程母现在回去,这么晚没看到人,还打不通电话,他们一直在门口徘徊。
看到他们,钱谷站起身来,头晕目眩,“你们可算回来了。”
他都不知道等了多久,陆辰环顾一周,“伯父伯母呢?”
“他们回去了。”
“这么快就回去了!”
钱谷很惊讶,他原以为他们要在这里呆上几天,程双和席彻的目光同时放在程辞身上,皆是不语。
“这么晚了,洗洗睡吧,我们先下去。”
陆辰捂住钱谷询问的嘴,拖着离开。电梯里钱谷不满抱怨,“为什么不让我说话。”
陆辰瞪着他,他换脸的时候连带脑子也换了是吗?
他懒得和他解释,“回去睡觉!”
一天天竟说些不让人省心的话。
“哦。”
下了电梯,钱谷回到房间倒头就睡。,陆辰敷衍地回复母亲的消息。
她说的无非是又看上了那家的姑娘,要为他说媒。几年前他还有些兴趣,现在彻底没了。
不知为何,他对这种事总是提不起兴趣,遇上一个特别的人,说是喜欢,但并不会因为她的一举一动受到影响。
而他目前最上心的莫过于陈子双,见不到想念,见到了又厌倦。他这种性子,活该找不到对象。
忽然想想,他们这些人,有对象的也就是程双了。啧,也不知道她怎么看上席彻那家伙的。
席彻躺在床上,猛然打了一个喷嚏。他翻看手机,已经好久没有收到沈牧景的消息,群里三言两语就能谈到沈牧景身上。
老五:二哥,今天要不要出来聚聚@沈牧景。
老七:二哥你最近怎么不说话了。
十二:没有二哥,这群都冷清了下来。
看到十二发的,席彻笑了一声。他们还是热热闹闹的,时不时想起沈牧景,可没到冷清的地步。
老九:二哥你不会追嫂子去了吧?
老六:九弟说的言之有理。我发现不仅是二哥,席午这小子也很少出来了,你两不会在密谋什么吧。
席彻和席修很少在群里说话,他们早已见怪不怪。不过沈牧景和席午突然消失了一般,这让他们极其不习惯。
席彻突然想起,的确有好些天没有见到沈牧景,甚至连一条消息都没有。
他捏着眉心,想着给沈牧景打个电话,但一直显示无人接听。凌晨两点,他睡了?
沈牧景的手机开了静音,听不见。眼前一片黑暗,他被一个人牵着走。粗粝的黑布磨得他眼睛生疼,他皱着眉,感到寒冷袭来。
他像是带他来了冰库一样的地方,沈牧景忍不住问出口:“这是什么地方?”
那人没有回答,“会有人给你解开黑布,在此之前,你不能摘下来。”
说完那人离开,关门声在空旷的地留下回音。
不知过了多久,沈牧景的身体僵硬了,方方才流的汗成为了细细密密的寒霜。
他的眉毛上也结了霜,从远处看,像个为爱所困的痴心郎。
视觉受阻之后,听觉就变得十分敏感。金属碰撞的声音让沈牧景寒毛颤栗,低沉有力的脚步声像是个男人,他将脑海里浮现出来的名字一一搜刮,也猜不出这人是谁。
“好久不见,沈总。”
黑布被扯开,强烈的灯光让他一时不适应,但李诗语强迫他睁开眼睛。
她一副研究员的打扮,右手拿着小刀,左手拿着镊子,她笑着,笑容阴森。
小刀从沈牧景脸上缓缓划过,如果毁了他这张脸,沐容还会喜欢他吗?如果毁了他才能让他留在她身边,她乐意至极。
“李诗语?沐容呢?”
得到沐容在这里的消息他才只身前来,万万没想到竟是李诗语。
李诗语摘下口罩,笑了一声,“你猜,她落在我手中,会是什么下场?”
她恨不得食其肉,饮其血,怎么可能让她一点罪都不受呢。
她要将沐容高傲的尊严踩在脚下,她要让沐容回忆这段时间,是无休无尽的耻辱。这是他们欠她的,一辈子也还不清。
“李诗语!你敢伤她一分,我杀了你。”
李诗语就这样看着他,果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