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车离去,看热闹的人一哄而散,三三两两聚在一起,无不是在讨论这件事的始末。
“看着好好的一个姑娘,怎么被抓了。”
说话的是一个老人家,她耳朵不好,并未听见枪响。
一旁的人说:“听说是她开枪了。”
闻言,老人家的脸色变得煞白,嘴巴哆哆嗦嗦,十分害怕。
她的儿女将她扶进去,她如同经历了那件事一样,整个人害怕蹲在角落里。
其他人也就是看个热闹,说了几句就各自做自己的事去了。
阮莫从上方看着程双被带走,一时未反应过来。程双开枪打伤了席穆禾,这太不可思议了。
席老爷子走到窗边时,人群已经散开了,像是什么都没发生一样。
“莫莫,你这是在看什么呢?”
阮莫扶着老爷子,“没什么,爷爷,我扶你去床上。”
一到床上,老爷子就忍不住唉声叹气,双眼混浊,“阿彻现在怎么样了?”
“挺好的,他已经醒过来了。”
阮莫在给老爷子削苹果,他受的刺激太大,所以席穆禾送进急救室,她并没有说。
席老爷子老泪纵横,捶胸顿足,“都是我的错,要不是为了我,阿彻怎么会变成那样。”
他将一切的过错都怪到自己身上,他难受了一天,想到席彻倒在地上的模样,他的心就特别疼。
“爷爷,你别这样。这件事不怪你,要不是席穆禾丧心病狂,才不会这样。你别太难受,要是阿彻醒来,你又病倒了,他会怪我的。”
“没事的,爷爷身体硬朗着呢,没事的。咳咳……”
阮莫无奈,她给老爷子盖好被子,“我去看看阿彻。”
“去吧。”
阮莫把门关上,席彻已经醒过来了,他还有些茫然。
比如程双突然被警察带走,他们解释程双开枪,还用到对准他的母亲。
他一时呆住了,无法将他们描述的程双和自己所认识的人联系起来。
“你们,不会是在诓我吧?”
席彻撑着脑袋,企图将截然不同的两个人联系起来。
sking没有跟着程双过去,他将程双为席彻准备的东西丢在床上,环视一圈,目光最后落在席彻身上。
“我可以告诉你,这就是真实的她。她在你面前所表现的,只是她装的而已。如果你无法接受这样的她,那希望你早日放过她。”
他说了一大段话,将席彻贴上了渣男的标签。
坐高位者,心机城府才是代名词,他们的成长,是用天真无邪换来的。
“我不是这个意思。”
他只是一时接受不了,不代表他无法接受。无论她是什么样子,他都喜欢。
sking哼了一声,“口说无凭,日后你要是敢辜负她,我会想尽办法让席氏破产。”
他说的漫不经心,仿佛这只是挥挥手就能完成的事。他们不认识他,只当他在说大话。
席氏百年基业,不是随随便便就可以动摇的。
sking看了眼短信,江述回去了,程辞和陆辰正在去警局的路上。
他闭目养神一会儿,看来今晚睡不了了。
他没有再搭理席彻,休息够了他就离开。
还得去警局,他真心吐槽,她今天怎么如此莽撞。
程双虽去了警局,但是被人恭恭敬敬对待着,他们为其端茶倒水,嘘寒问暖。
因为,程辞和陆辰同时嘱咐他们,要好好对待她。
他们不认识程辞,但认识陆辰,市长的儿子,他的命令,他们完全不敢违背。
“程小姐,我们今天请你过来,是想调查一下携带枪支的事情。”
他们颤颤巍巍做笔录,明明是他们在审人,怎么感觉被审的是他们。
程双扬起一个特别大的笑容,“是我的,那枪也是我开的。”
“……”
他们齐齐无语,这么光明正大,毫不掩饰承认,他们还是第一次见。
“咳,”审问的警察将监控调出来,“根据监控显示,席穆禾先生未曾对你做出伤害的事,你开枪,不属于正当防卫。”
即便是正当防卫,携带枪支也是违法的。
“我知道。”
“……”
她的回答总能让他们语塞,他们第一次遇到这么配合的,一时不知道怎么继续这个话题。
“既然你承认了,我国明文规定持有枪支涉嫌非法持有、私藏枪支、弹药罪。违反枪支管理规定,非法持有、私藏枪支、弹药的,处三年以下有期徒刑、拘役或者管制;情节严重的,处三年以上七年以下有期徒刑。”
“所以,我要请律师是吗?”
“是的。”
“好的,那请问我可以和外面的人说话吗?不用担心,其中一个是我亲哥哥。”
她并未明确说明亲哥是谁,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