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这么害怕。”
席彻从身后抱住她,轻笑一声,“再怎么说,他也要到明天才回来。”
程双轻声应着,就算是明天来,她依旧害怕。
“对不起、对不起。”
一个女声打断他们的谈话,她穿着保洁的一副,手上拿着毛巾,鞠躬道歉。里面女人指着她,破口大骂:“你个狐狸精,是不是来勾引的老公的。”
“不是不是。“
看到是谁时,程双瞳孔猛缩。陈子双,她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
陈子双拿着自己打扫卫生的东西,一步步后退。
里面的女人上下打量着她,手动扇开身前的空气。她那穷酸味,隔老远她都能闻到。
“对不起,我不是故意打扰到你们的。”
无论女人说什么,陈子双只是一个劲地道歉。只要不让他赔偿,她可以做任何事。
女人觉得无趣,她这一副唯唯诺诺,不敢反抗地样子真是让人兴致大减。
“算了,你走吧,真是没用。”
女人不想掩盖自己对她的厌恶,眉眼之间尽是嫌弃。陈子双的内心被酸涩埋没,她捡起地上的东西,抹一把眼泪。
当她抬头看到程双和席彻都在看她时,她突然感到十分委屈。
从他们身边路过,她不敢抬头,当程双拦住她的去路时,她平静淡漠的说:“让一让。”
“你怎么会在这里。”
她记得,陈子双明明是席午的助理,为什么会是这副打扮。
陈子双咬着唇,十分委屈。
她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难道她不清楚吗!
程双那一副天真无辜的样子真是让人可笑。
她甩开程双的手,笑了一声说:“真是可笑,程双,不要装出一副什么都不知道的样子,我觉得恶心。”
她现在的一切,都是拜她所赐,她现在竟然大言不惭的问她为什么。她也想问为什么!她哪里对不起她了?她非得这么绝情。
程双更是一头雾水,说这句话的,不应该是她吗?她实在不知,她们是怎么一步步走到这个境地。
席彻握住程双的手,将她护在自己身后,陈子双愈发觉得可笑。他们一个个的都看她不顺眼!
“子双,你什么意思?我从来都没对不起你。”
在陈子双身上,她从来都是问心无愧。所以,她并不能理解陈子双所说的。
“你还好意思问我?程双,不是你让席修来羞辱我,让我离开席午吗?也是你,把我逼到这里,如果不是你,我现在至少还是个设计师,都怪你。”
程双沉心静气,“我听不懂你说什么。”
“呵,你不敢承认吗?”
程双闭上眼睛,她并不是不敢承认,不是她做的,她为什么要承认。如果是她做的,她会承担相应的责任。
程双闭上眼睛,她们何时,变成针锋相对了。
“你所说的,是我做的,与她没有关系。”
席彻站在她们中间,居高临下打量着陈子双。她蓬头垢面,身上脏兮兮的,一看就是颠沛流离了许久。
但这不代表,她能将过错推到程双身上。
“呵,那为什么,你可以接受她,而席午不能接受我,我们之间到底差了多少?”
当初为了维护陈子双的自尊心,程双说她们的家庭一样。所以到现在,她都不知道程双的真实身份。
“就凭你为了金钱而出卖朋友时,你和她的差距就不是一星半点。”
“哈哈哈!你们有钱,所以不理解。朋友有什么用,她能给我钱吗?你有钱,你不懂我的痛苦,所以你没资格说我!”
陈子双言辞恳切,她现在看到这两个人就想吐。
当初是她瞎了眼,竟会和程双成为朋友。
人心叵测,怪她过于天真。
她捏着毛巾,把自己的眼泪强逼回去。她绝对不会在程双一滴眼泪,永远不会!
席彻不可置否,他们含着金汤匙出身,只要能用金钱买到的东西,就不需要犹豫。
他们从未尝过贫穷的滋味,所以他们并不能感同身受。
但是,这并不代表他会理解她的行为。更何况,陈子双所伤害的,是他心尖尖上的人。
“算了。”
程双抓着席彻的手,冲他摇头,“我们回去吧。”
她不想在这里争论孰对孰错,她心很累,只想好好休息一会儿。
“嗯,我扶你进去。”
席彻看了眼陈子双,并未说话。他们多说也是费口舌,陈子双已经认定这件事是程双做的,那就不容易改观,多说无益。
最主要的,是找到挑拨离间的那个人。
孤寂无人的走廊上,陈子双的身影被拉的很长很长。
她抱着自己的东西,沿着自己的身影,缓慢前行。
她的脚步沉重,每走一步,都需要巨大的勇气和力量。在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