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阳悬空于天,世界恢复明天。
从窗户里透过的光打在身上,程双在阳光下伸懒腰。
身边的人已经不见踪影,程双看着地上一片狼藉,感叹一番。
昨天折腾到两三点,现在依旧身心疲惫,没动一下就是煎熬。
吻痕从脖子蔓延全身,她扭了扭脖子,打算再睡个回笼觉。
陶温宜在群里疯狂@她,李导为她加了一场戏,但她现在迟迟没有人影。
心急如焚的她只能亲自来找她,身为经纪人,她有程双房间的钥匙。
当她进去的那一刻,旖旎的气息要将人熏晕。她经历过,一眼就能知道发生了什么事。
气上心头的她冲过去,手上的包砸在程双手上,“你这是跟哪个野男人去混了?不是再给自己立贞洁牌坊吗?怎么现在成了狐狸精?为了一个野男人,连李导的电话都不接了?程双,你真长本事了。”
程双颦蹙着眉,打开手机才发现,七点李导让她去剧组,给她加了戏。
不过那时候她睡得沉,没有听到。
“我……”
她刚开口,陶温宜立刻打断她,“你现在赶紧去剧组给李导道歉,还有,跟你那个野男人划清界限。”
“你说谁是野男人?”
席彻刚回来,他去准备食材,准备亲自给程双做一次饭。
谁曾想,刚进门他就听到陶温宜叽叽喳喳的声音,吵的头疼。
野男人?呵。
陶温宜僵硬回过身,席彻眼里是化不开的冰霜,他的气息像是一双大手,捏着她的后颈,不让她呼吸。
“席、席总。”
陶温宜放开程双,连连后退。
席彻的手架在程双身上,目光凛冽,“野男人?”
“不不不,席总,我乱说的,我乱说的。我现在就走,我先就走。”
陶温宜想要离开,但席彻怎能如她意。
“这位小姐,你知道乱说话的后果是什么吗?”
席彻笑了一声,不似在程双身边地温柔宠溺,而是果决、肃杀。
陶温宜被定住了,她站在原地不敢动。
“席总,我、我不知道是你,求你放过你,我以后绝对不会了。”
席彻没有说话,指了指门外说:“你可以走了,给你半分钟,消失在我眼前。”
陶温宜感激般点头,连滚带爬离开。
门外,周楠毕恭毕敬。看着陶温宜出来,笑了一声,“这位小姐,跟我走一趟吧。”
他身后是几个保镖,周楠捂住她尖叫的嘴,她被几个人用力扯动,身体要散架。
陶温宜的眼泪流在周楠手上,旁边的人用手帕塞住她的嘴,周楠用另外一块擦干净自己的手,随意扔在地上。
保镖站成一排,周楠转头笑着对她说:“你是要我带你过去,还是你自己过去。”
他的眼神让陶温宜知道,让他带她过去,就是死路一条。
她摇头又点头,眼泪鼻涕一起往外流。周楠觉得恶心,让几个人把她塞进去。
他们很暴力,完全没有怜香惜玉。即便她的头被磕到,他们依旧毫不犹豫推她进去。
回想起席彻那个笑,她后背发凉。他并不是要原谅她,而是不想在程双面前动手。
他那样的人,怎么可能会原谅一个,手无寸铁,在他面前如同蝼蚁的人。真是可笑。
周楠坐在她前面,收敛全身的温柔,只剩下冰冷,比秋风都要略胜一筹。
“放心,我们不会杀你的。只是,给你个教训而已。”
陶温宜想笑,可她已经没有力气。
不会杀她的意思是,让她生不如死。
她除了流泪,此刻别无办法。
是席彻最近变了许多,没了以前那浓重的戾气。所以她竟敢祈求席彻原谅她,他们都忘了,席彻的改变,只针对那一个人。
而他们,只是蝼蚁。
她被带到了一个酒店,虽然是白天,这里依旧歌舞升平。
这是全国最大的夜场,无论白天黑夜,都是莺歌燕舞,永不停歇。
来这里的人,要么是世界五百强以上,要么是副市长,市长。
所以在这里,死人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
陶温宜自然知道这个地方,她曾经陪姜朦识开过一次。在这里,她只能是被宰的羔羊。
“呜呜呜,呜呜呜。”
她所有的挣扎都只化作了一个字,周楠瞥了一眼,漫不经心地说:“不要想挣扎,不然你只会更惨。”
她的双手被麻绳绑着,粗粝的麻绳勒住血管,她的尖叫声淹没在手帕之中。
手帕被人拿来的那一刻,她仿佛得到了片刻的释放。
“我求求你,放过我,求求你。”
周楠置若罔闻,让人把她带进去。
他在外面等着,这种地方,进去一次,就不想进去第二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