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警局,席彻守在外面没进去。
席穆禾看到程双过来,已经能猜到席彻也过来了。
他吊儿郎当地坐在,胜券在握。
程双在他面前坐了下来,他扣掉指甲里的脏东西。
良久之后,他对着指甲吹了好几下,“感谢你把他带过来。”
程双一开始没理解他在说什么,等她想到了席彻,赶紧跑出去。
外面的黑车已经成为了残骸,两辆车撞在一起,黑烟滚滚向天。
她失去了力气,瘫倒在地上。怎么会……他们才重逢几天,难道他又要失去他吗?
眼泪簌簌往下掉,流进嘴巴里,咸咸的,苦苦的。
警局已经有人出来处理了,一辆灰色的车,里面的人血流满面,惨不忍睹。黑色的车空荡荡的,一个人都没有。
就在程双沉浸在无限的悲伤之中,江述出来,嫌弃地看着她,“你怎么哭成这样了?”
“我,我……”
她结结巴巴说不出话来,江述看着前面的事故,笑着说:“你不会以为那小子死了吧?”
程双眼睛湿润润地看着他,哭得上气不接下气,“你,你什么意思?”
江述把她扶起来,“他在里面喝茶呢。”
“喝、喝茶?”
虽然他没事,但在警局这里说在里面喝茶,总觉得不好。
席彻出来看着她,她眼角湿润,看人模模糊糊的。
江述很识趣地进去,她可不想在这里当电灯泡。
席彻拿出纸巾为她擦眼泪,“怎么哭成这样了?”
“我、我以为、以为你、你出事了。”
席彻摸摸头,“好了好了不哭了,我没事。”
用这种手段想弄死他,他又不是瞎。
程双一时停不下来,她把头埋进他怀里。那个时候她真的很害怕,现在冷静下来,她不敏白席穆禾为什么要杀害席彻,即便他们有什么恩怨,但他们始终是父子啊。
席彻已经想好了对策,既然他的父亲不仁,那就别怪他不义。
席穆禾扬起嘴角,好戏才刚刚开始,这可是开胃菜。更何况,他不会用这么拙劣的手段,他的目的,远不如此。
他双手一摊,对着前面的警擦说:“我全招。”
警察打起精神来,旁边的人正用最快的速度记录他所说的一切。
警察看着他的口供,有些不理解。
“据你所说,你是和席彻不和,那你为什么要对付程双?”
“因为她是我儿子的软肋,只要她死了,整个席氏必然是我的。哦,对了,刚刚的车祸也是我安排的。”
两个警察面面相觑,为了公司选择恐吓,杀害他人。他这个父亲真是让他们开了眼界。
他们脸色不好,但还是保持自己的素养,耐心问下去。
席穆禾这次很配合,他们问什么,他就说什么。不到一个小时,他们就将来龙去脉了解清楚了。
出去时,林木和江述看了他的口供,让所有人不理解的是,为什么这一次他这么痛快地将事情交待清楚了。
“先押着他,既然交代了,就可以很快量刑。”
林木还是想不通,yu的目的是什么。
“想不通就去调查,很多事不是你想就能想明白的。”
林木耸耸肩,说的也是。他很快就将这件事抛掷脑后,跟着江述离开。
他们到达自己的办公区域,每个人手上都拿着红色的礼盒和邀请函,是林木的。他下个月结婚,当然要让他们去捧场。
祝贺之后,所有人都把话题放在江述身上,“大哥,你看木哥都结婚了,你什么时候给我们带一个嫂子回来?”
“就是就是,我们还等着老大的喜糖呢。”
“没有喜糖也不要紧,带个女朋友回来就行。”
江述无奈,知道有人结婚或谈恋爱,话题总会跑向他这边。
江述已经要奔三了,他现在还没有谈恋爱。他们一个个化身老父亲、老母亲,只要他有空闲时间,他们就拉着他去相亲。
“木哥的对象身边有没有单身的,介绍给老大呗。”
“就是,木哥,你可不能小气,抛下老大一个人,怎么也得给老大介绍一个。”
林木看向席彻,他又不是不想,怎奈正主不同意。
“表哥。”
程双在外面叫他,江述过去问她怎么了。
“我让人把江俞接过来了,我们一起去吃个饭呗。”
江述转头看着桌子上的一堆文件,有点头疼。但他又确实想去。
林木推搡着他,“老大,你就去,那些事我给你处理了。”
“是啊,老大和你弟弟应该几个月没见了,就耽误一天,不会有事的。”
在大家的热情下,江述不得已离开。他看着这身警服,总觉得有些别扭。
程双扬着手上的衣服,得意洋洋。
他找了个洗手间换衣服,衣服刚刚好,十分贴身。
席彻嫉妒地抓着方向盘,虽然知道他是她哥哥,但她还没给他买过衣服呢!
程双陪江述坐在后面,席彻时不时看几眼,然后佯装不在意。
程双是真的没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