仅仅凭借着这些吃食,就断言这家食肆能担当的起天下第一楼的美誉?
其他几个人对视一眼,然后也拿起筷子,各自夹起了自己第一眼中意的吃食,刚刚入口,美妙的滋味在口腔盘旋。
他们瞪圆了眼。
怎么会有这么美好的感觉?
简直难以想象。
怪不得刚才他只光顾着吃,一句点评都没有说,如果换作他们,他们也不会给出点评这太耽误自己吃东西的时间了。
几个人狼吞虎咽地吃了好几口。
一个人端起自己面前的小酒壶,晃了晃,在瓶口嗅了一下酒水的滋味。
其他人看到他的动作,恍然醒悟过来,对了,原来自己还点了有酒水的。
整个餐桌上,价格最高的可不就是这些酒水?
他们也拿起了酒壶,脑袋一探,闻着酒水的味道。
极其浓郁的酒香。
这让他们有些意外,这酒好像和他们之前在别处喝到的酒水不太一样?
有人小心翼翼地把它倒入食肆准备的酒杯里,然后轻轻抿了一口,入喉火辣辣的感觉,呛得他泪涕横流。
可有人小小抿了一口之后,脸色潮红,就迫不及待地又抿了一口。
被呛着的那人摆了摆手,皱起眉头:这酒是什么滋味,怎会这么...他搜刮着肚子,想要找出一个合适的形容词。
烈?他旁边的人试探着给出一个字。
那人重重点头:没错,不仅烈,而且躁。
有人诧异地看着那个人:没想到魏兄竟然吃不得这种酒...他拖长了音调,略带着一丝取笑意味。
那是,似魏兄这种长相的,最能吃胭脂酒,其他无论什么酒,怕就都不能入他口了。
其他人跟着哄笑起来。
那人犟着脸,敲了敲桌子:吃胭脂酒那能叫吃酒吗?
我只是有些不太适应,这酒太刺激了一些,我没准备好。
看来魏兄是不会吃酒。一个人摇了摇头,贪婪、陶醉地抿了一口酒水,你要是不吃,不若把那酒给我如何?
那人立马护住自己的酒壶,摇了摇头:你在开什么玩笑,我怎么可能会交给你。
不就是吃酒嘛!
我怎就不会了!
那人一仰头,灌下去一口,脸色顿时涨得通红,辛辣的味道不停地刺激着他,让他有一种反胃的感觉。
忙夹了两口菜,才把这异样感给压了下去,但还是没免得了开口起了一个酒嗝。
旁边人就又哄笑起来。
倒是没多少恶意,只是单纯地对这件事调侃几下。
魏姓读书人一转头,瞥向刚才说出阴谋论的那个人,开口问道:怎样,你现在还觉得那位店家是什么有背景的大人物?
那人点头,抿了一口酒水:当然。
若不是店家是什么大人物,你觉得能拿出来这么些...我们从未吃过的菜?
说着,他拿起筷子,在盘子上轻轻敲了一下:别的不说,你们就瞧瞧这个白瓷,富贵处都是在不经意间显露出来的。
有人低头,看了眼手里简陋的酒壶,总觉得这几句话说服力不是很够。
一个人摇了摇头,否决了这个想法。
不多一会,这两人借着酒劲吵了起来。
其他人没理会这个,一天都要发生好几次的小事。
一个人招了招手,轻声说道:我现在倒有一个想法,不如我们几人也做一篇天下第一楼赋,你们觉得怎样?
吵架的那两人顿时止息下来。
所有人扭头看着这个人:此话怎说?
我们作什么赋文...
那人摆了摆手,压低声音:我听说,为这家写赋的,其实不止是那些读书人,还有一些没写出来而已。
你说...要是我们作了一篇赋文,文采非凡,力压众人,被贵人瞧上了眼,收为门客,效仿马周之举......
他说到这,不再说下去。
不过意思已经表达的很清楚了,这对他们来说是一个机会。
虽然都心向贵人,希望得贵人赏眼,从此平步青云,可他们自认自己不是一个趋炎附势之人。
趋炎附势之人,那是拍马屁上位,是没多少本事的。
而他们,是希望自己被贵人发掘,是因为自己的能力,就像是马周那样,亦或是像现如今的长安县周县尉那样。
可除了科举,又怎么能看出个人能力的好坏?
这不就是一个好机会?
也是,就算不提这个机会。
这一桌好菜、这一壶好酒,也值得最好的墨、最贵的纸。一个人点点头,应承了一声,轻声说道。
接着,他们商议起来,接下来该如何写这一篇赋文。
尹煊倒是不知道这群人在打着什么主意,而是慵懒地趴在桌子上,看着李丽质和李淑,正面红耳赤地争论着什么。
尹煊最近给她们安排了一个课题。
如何把烟花这个东西给弄出来。
他是知道怎么弄火药不假,但怎么制作烟花,他就是一头雾水了,小时候只顾着玩,琢磨让它炸得更厉害。
男孩子嘛,爆炸就是艺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