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伴随着一声惊呼声响起,却是我和邪天象的替身傀儡抱在一起,自万丈深渊上一跃而下,笔直的向下坠落而去。
这万丈深渊也不知道有多深,此刻,我们俩虽人在半空,但却依然扭打成一团,彼此都没有要松开的意思,而鼓荡的阴风,更是自我耳边不停的呼啸,不时的,还有翅膀拍打的声音响起,显然,在深渊下,还隐藏着无数的鬼面蝙蝠。
“邪天象,你,你竟然打断了我的献祭仪式?”邪天象瞪大着眼睛,一脸惊恐的对着我嘶吼:“邪神一定不会放过你的,你会死的很惨,你一定会死!”
此刻的他,脸上早已没有了之前掌控一切的神态,就仿佛一个做错了事,惹怒了大人的孩子一般,神色里满是惊恐与畏惧。
这个献祭仪式太诡异了,哪怕我阅览无数古籍,都没有看到过关于这个献祭仪式的记载,那个诡异的图腾,更是闻所未闻,见所未见。
不过,从此刻邪天象狰狞中又带有几分恐惧的面孔中不难判断出,一旦这个献祭仪式被打断,那么,他的本体,一定会发生某种不好的事。
有可能是被献祭仪式反噬,也有可能,会被他口中的邪神降下责罚。
“不,不用邪神大神亲自出手,今天,我就要你死!”邪天象再次嘶声大吼,而随着他嘶吼出声,他握着苗刀的手便突然发力。
就听‘噗’的一声闷响传出,却是他一把将刺入胸口中的苗刀给拔了出来,那黑褐色的鲜血,瞬间迸溅了我一身一脸。
随后,就见他咬着牙,一脸狰狞的将苗刀调转,对着我狠狠的刺来!
此刻,我双手死死的抱着邪天象,将他整个人都压在身下,而当他拔出苗刀向我刺来之际,我忽然就抬起了一只手,一把握住了苗刀的刀身,而后,我猛的屈膝,以膝盖为武器,对着邪天象的下身狠狠的一顶。
这一顶,我几乎用出了我此刻能用出的全部力量,在膝盖与他下半身接触的瞬间,就听‘咔嚓’一声脆响传出,那种感觉,就仿佛是蛋壳破碎了一样,而邪天象也是浑身一震,但也只是浑身一震罢了。
我见状瞪大了眼睛,心说我靠,一膝盖干碎了蛋蛋,竟然没事?
但下一刻我就反应了过来,眼前的苗族汉子乃是一具替身傀儡,邪天象只是一缕神念入主到了替身傀儡的灵台之中,他甚至可以摒弃痛觉,让自己感受不到半点疼痛。
而刚才,这具傀儡之所以还会身体颤动一下,完全是这苗族汉子自身的神经系统在做出反应罢了,也就是说,虽然邪天象的本体感受不到疼痛,但疼痛却会真实的出现在这具替身傀儡的手上!
“我说过,在这具身体内,我不死不灭...”
狰狞的声音再次自我耳边响起,随后,那柄苗刀,便刺到了我的身前。
我瞬间瞳孔一缩,几乎是下意识的腰身一拧,随后,我们两人立马在空中翻滚了一圈,神位调转间,我整个人也从压在邪天象的身上,变成了被他压在了下面。
也许是他的身体失血过多,导致身体机能在衰退的缘故,此刻这么一调转之下,他手中的苗刀立马就失去了准头,顺着我的肩膀猛然划过。
‘嘶拉’一声,那是刀身与非攻所化成的铠甲碰撞在一起发出的摩擦声,而在火光迸溅间,我也抬起了手掌,一把扼住了邪天象的脖子,随即狠狠的一拧。
就听‘嘎嘣’一声脆响传出,随后,邪天象的脑袋便以一个极其诡异,正常人不可能形成的弧度弯曲了下去,就连森白的骨茬,都顺着他脖子上的皮肤刺了出来,散发着恶臭气息的黑褐色血液,更是止不住的横流。
但让我感到惊恐的是,哪怕是脖子被拧断,邪天象的这具替身傀儡竟然还能动,就见他的脑袋耸拉在肩膀上,歪着脑袋对着我一声狞笑,随后,手中的刀,便再次奔我的眉心刺来。
“这具替身傀儡,我可是足足祭炼了两年之久,你竟然就这么把它毁了?既然如此,就只能用的肉身来做补偿了,我很期待,邪天象的肉身祭炼成的替身傀儡,得有多强,嘿嘿嘿!”
我见状一声暗骂,随即心念一动,暗金色的液态金属立马蠕动了起来,只是眨眼间,就将我整个面部给覆盖。
而几乎是非攻所化的铠甲将我眉心覆盖起来的瞬间,就听‘当’的一声脆响传出,随后,便是‘咔嚓’一声,却是邪天象手中的苗刀猛然折断,而那巨大的力道,也让我脑袋后仰,急速的向下坠落而去。
“妈的,给我滚下去!”我咬着牙,拼命的想要将邪天象给推开,但他也不知道从哪里爆发出的巨大力量,一只手就仿佛铁钳一般,竟是死死的抱着我不松手,无论我如何击打他,都没有效果。
最主要的是,他的身体紧紧的贴在我的身上,正好压住了我腰间的苗刀和斩灵刀,让我根本无法将其拔出,且他的一只手,竟然还死死的抓住了我背后的双翅,不让双翅展开。
“嘿嘿嘿,这么高的高度,少说也得有几百米了吧,就算你有铠甲护身,但也终究是血肉之躯,我很期待看到,你被摔的粉碎的画面!”
邪天象狰狞的声音不停的在我耳边响起,而我,也在此刻心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