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男人抱着喜神一起跳入喜神客栈后,就见男人松了口气,随即紧忙松开了喜神,退后两步,再次说了一句:“请勿怪!”
说完后,男人轻轻一晃手中的铃铛。
‘叮铃铃...’
伴随着一阵清脆的铃铛声响起,喜神就仿佛一截木桩一般,径自转身,随即再次抬起双臂,‘砰’的一声跳到了门板后方,径直站在了那里。
“呵呵,余先生的手艺,不输余老先生啊,余老先生最近可好?”手提油灯的老人在一旁笑呵呵的说,不过男人却并没有理会,而是走到了喜神的面前,摘下之前贴上了的符纸后,又从口袋里拿出了另外一张符纸,一阵念念有词后,便将符纸贴在了喜神的面门上。
当这张符纸贴上后,喜神原本硬邦邦的身体猛的向后一仰,直接靠在了墙壁上,原本向前抬起,僵直的手臂,也慢慢垂了下去。
这一幕,看的小李和小范是目瞪口呆,一脸的愕然,至于南宫夏语,更是将眼珠子瞪的老大,一张嘴巴也大大的张开,甚至都能塞进去一颗鸡蛋了。
不过,也不能怪他们胆子小,实在是眼前的这一幕太诡异了,哪怕是我和吴生,也是一脸的凝重之色。
赶尸走脚,这种场面在古代确实常见,但在如今这个时代,却早已消声灭迹了,就算还有赶尸人存在,这些人,也只是得到了某种古老的传承,为了修行罢了,不像古代的那些走脚师父,入这行完全是为了生计。
“阿爹已经在五年前仙逝了。”男人看了老人一眼,声音低沉的说:“阿爹仙逝之前,曾跟我说过,十年前,他放在了这里一件东西,今天让我来取。”
“呵呵,余老先生在十年前,确实放在我这里一件东西,当初余老先生还曾跟我说过,待余家有难之际,会有他的子孙来取,却是没想到,十年时间过去,故友却已经仙逝了。”老人说完后一脸感慨的摇了摇头。
不过男人却并未理会老人,只是看了我们几人一眼,随即便走到了客栈的东南角,这里从房梁上吊着一个小竹篮,男人蹲在地上,自怀里拿出了一盏油灯和一张符纸,将油灯放置在竹篮里之后,男人用手在符纸上轻轻一撮,符纸便‘呼’的一声燃烧了起来。
随后,就听男人手持燃烧着的符纸,口中一阵念念有词:“天命付我,我命负汝,汝若负吾,天命不许。点盏阴灯,照汝前程,汝不负吾,请勿吹灯。”
话音落下,男子便用手中燃烧着的符纸将油灯点燃。
那盏锈迹斑斓、满是污垢的油灯散发出幽兰色的光芒,火烛任凭风吹,也丝毫不动。
这景象很奇怪,就仿佛那火焰并不是真正的火焰,而是一副画一般。
这时,就见男人转身看向了我们几人,随即抱了抱拳,开口说道:“诸位,这盏灯对我很重要,还请诸位走动时小心一些,不要弄熄了这盏阴灯。”
见状,我们几人也对男人抱了抱拳,点头示意。
“余先生,时候不早了,我昨晚刚好煮了肉汤,还有一些老酒,你喝一些暖暖身子吧。”老人在一旁笑眯眯的说。
男人闻言后想了想,便说了一句:“不用麻烦了。”
“呵呵,故人之后,怎能怠慢,你等候片刻便是。”
老人说完后,便提着油灯,佝偻着身体慢慢向后堂走去。
而男人炯炯有神的双眸,却微微眯在了一起,一直盯着老人的背影,直接老人走入了后堂,关上了后堂的木门后,才转过了头,坐在木桌前从怀里拿出了一张油饼,兀自吃了起来。
“兄弟,你是湘西祝由世家,余家后人?”这时,吴生忽然开口,看着男人问到。
男人闻言一怔,随即一脸诧异的看向了吴生,说:“你是谁?”
“我叫吴生,是巫蜀山预备役的人。”吴生说着,从怀里拿出了一个证件,走到桌子前递给了男人。
男人并没有接,只是眯着眼睛看了一眼,随即点了点头,说:“我确实是余家后人,不过...如今的余家,已经不敢自称为祝由世家了。”
“为何?”吴生一脸疑惑的问。
男人只是摇了摇头,随即便专心吃起手中的油饼来。
吴生见状犹豫了一番,然后又问:“敢问,余家家主,余化龙,是你什么人?”
闻言,男人瞬间浑身一阵,猛然抬头,炯炯有神的看着吴生问:“你认识我阿爹?”
“余家主是你阿爹?”吴生沉吟了一番,随即点头说:“我和余老先生并不熟悉,但我师父和余老先生却是至交。”
“你师父?”男人闻言想了想,随即说:“我师父只认识巫蜀山预备役的一个人,难道...你是孔三叔的弟子?”
“没错,家师正是孔老三。”吴生对着男人抱了抱拳,这一下,男人不再矜持,起身笑了笑,也对吴生抱了抱拳,说:“我叫余威,你叫我阿威就行了。”
男人说完后,两人重新坐下,就见阿威一边啃着油饼,一边问:“你们怎么会在这里?是要进山吗?”
吴生点了点头:“确实是要进山,不过,苗疆十万大山是出了名的凶险,如果没有向导带路的话,我们可能会遇到很多麻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