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蹲在地上,一脸惊愕的看着已经断气的宇文宏,好半天才回过神来。
“竟然就...被气死了?这心胸,也太狭隘了吧?”
我一脸无语的摇了摇头,而小七闻言却白了我一眼,说:“你还说他心胸狭隘?你先是坏了人家借阳寿的好事,之后又杀了人家唯一的血脉,这换做谁,谁能受得了?”
小七一副正义人士的模样,冷哼着说道:“而且,你也不要把人家想的那么不堪好不好,他可不单纯是被你气死的,呃...虽然也有这方面的缘故,但并不是全部。之前,他凭借这把鲁班尺瞬间成阵,消耗了太多的炁,他的生命之火本就犹如风中残烛一般,随时都会熄灭,被我破了阵之后,他又遭到了反噬,没有直接死掉,已经算他有本事了。”
我闻言摸了摸下巴,然后喃喃说:“如此看来,这宇文宏,似乎也没有我想象中的那么不堪嘛!”
“他还是有几分本事的,不过...本事不大。”
我闻言一脸的黑线,心说小七这话说的,跟特么没说似的。
我深吸了一口气,随即起身,眯着眼睛看向了硕大的庄园。
原本,这庄园内可谓是极其热闹,可是此刻,随着那些江湖人士的仓皇离开,再加上宇文忠、凤飞絮、历天、昆仑长老和宇文宏的惨死,这庄园内,已经变的一片寂静了。
不过,在这群人中,却还有一个人活着。
而这个人,也是这一行人中,最为棘手,最有本事的。
这个人,便是手持无相菩提的枯荣老人了。
“冰山雪莲难道在枯荣老人的手里么?”我皱了皱眉头,但随后忽然就心头一颤。
因为在刚才的那一瞬间,我忽然就感觉到一股至阴至寒的气息自庄园内弥漫了出来。
那气息始一弥漫而出,整个庄园内的温度瞬息间骤降,就连庄园二楼的某一扇窗户上,都在瞬息间凝结了一层冰霜。
“是冰山雪莲!”我心头一震,来不及多想,一个助跑后便纵身一跃,直奔那扇窗冲去。
可这时,忽然就听一声低笑声响起,随后,一股炁猛然自一扇窗后弥漫而出。
那炁就仿佛是一堵无形的墙一般,但又软绵绵的,直接将我凌空的身体给推了回来。
我踉跄着落地,抬起头,一脸愕然的看向了某一扇黑漆漆的窗户。
“是枯荣老人出手了么?”我眯起了眼睛,右手一把按在了斩灵刀上,整个人瞬间就进入了高度紧张的精神状态。
“年轻人,不要太浮躁。”一个低沉的声音的自庄园内响起,而这个声音,正是枯荣老人的。
“前辈,你我并无恩怨,且也无利益冲突,我只是想取回原本属于我的东西而已,取完后,我立马就走。”
我知道,枯荣老人此来,其目的并不在河图洛书,而是为了金蝉蛊而来。
所以,我与枯荣老人,并无冲突,这也是为什么,他之前并没有出手的原因。
因为在他看来,这些人的死,与他没有任何关系,他们,只是一种短暂的合作关系罢了。
甚至连合作关系都算不上,顶多算是凤家把人家求过来的。
“呵呵,你说的,应该是冰山雪莲吧。”枯荣老人的声音响起,就听他继续说道:“他原本可能是属于你的,但...既然它现在在这个庄园里,那么,就不再属于你了。年轻人,回去吧,我与你师父交情不浅,我不想与你为敌,更不想,被你师父那个臭不要脸的给记恨上。”
“竟然认识我师父?”我微微皱眉。
这个人既然认识我师父,却还敢不把冰山雪莲给我,要么,他是有持无恐,并不惧怕我师父。
要么...就是纯纯的头铁了。
“初久的爷爷急需冰山雪莲续命,如果我不能将冰山雪莲拿回去,那凤家老爷子必然性命堪忧。难道,这个枯荣老人,是想利用冰山雪莲把凤长河给引过来么?”
我一脸戒备的看着庄园,脑海中却有无数个念头一闪而过。
最后,我深吸了一口气,然后声音平静的说道:“前辈,你既然认识我师父,就应该知道我走阴人一脉的规矩,是我们的东西,没有人能够抢走。不是我们的东西,我们也绝对不会平白无故的前来索要。但如果真的有人抢了我走阴人一脉的东西,那就算是拼了命,也绝对要抢回来,前辈,我希望你能慎重考虑考虑,毕竟,我师父可是出了名的护短,要是他老人家知道我在外面受了欺负,估摸着会连夜出山,来给我找会场子。”
我这句话说的,说实话,确实有点...怂了!
毕竟对方道行太深,我不可能是他的对手,但要说就此离开,我还有点不甘心,所以就只能把我师父搬出来,希望能用他老人家的名号镇镇场子了。
哪想到,听到我的话后,枯荣老人直接笑了。
不过,他的笑容里并没有半点嘲讽与不屑的味道,而是那种...一个老人被小辈给逗笑了的感觉。
就听他说道:“你叫张千俞是吧?别说,你这没脸没皮的劲,还真跟你师父有得一拼呐,想当年,你师父为了能给你订婚,特意来我这里求无相菩提,这个老小子知道自己嘴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