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咚咚咚...’
沉重的脚步声还在有节奏的响起着,那声音由远至近,从之前的依稀可闻,到现在的仿佛响起在耳边,显然,那群阴兵已经距离我们极近了。
无论是我还是凰久,在这一刻都是一脸紧张的神色。
阴兵借道,这种事只要是修行之人应该都听说过,它们在借道之际,所走的道路,便不再属于阳间了,而是一条通往幽冥的道路。
且一旦有人被阴兵看到,那么就会被这群阴兵勾走了魂魄,直接带往幽冥地府。
当然,这些都只是传说,具体是不是真的谁也不知道,不过,正所谓小心驶得万年船,谨慎一些终归没错。
沉重的脚步声越来越清晰,隐约间,我甚至都听到了盔甲撞击时发出的清脆声音,我们身下的积雪,更是随之一阵颤动。
随后,就听‘呼’的一声,却是一个骑着战马,身披战甲的骑兵率先破开了迷雾。
当这名骑兵破开迷雾之后,它立马一勒缰绳,坐下战马发出了一声嘶鸣,前蹄高高的昂起复又重重落下,随后,便一边打着响鼻,一边停留在原地不停的甩着马尾,马蹄更是极其躁动的,不停的在地上刨来刨去。
战马上坐着的骑兵手持一面战旗,战旗已经烂的不成样子了,隐约间,我似乎看到,在战旗上有一个大大的‘蒙’字。
血色的战旗在寒风中迎风招展,不停的鼓荡,而那名骑兵的手却很稳,无论风雪多急,他手中的旗杆都不曾晃动分毫。
“这是古代战阵中的举旗人,但凡举旗人,无不是精壮忠勇之人,他举着的,应该是将旗,此人生前,应该是这位蒙姓将军的亲信部下。”凰久一边死死地盯着那名骑兵,一边压低声音说道。
我闻言点了点头。
在古代,举旗人无不是臂力惊人,战力无双之辈,且在古代有一个说法,那便是将在旗在,旗倒将亡,所以两军对垒之类,举旗人又被称之为护旗将,一旦此人身死,那么便有第二勇猛的人接替,然后以此类推。
总之,举旗之人,肯定是这只部队中最勇猛之人,战力最强。
这时,就见那名浑身高度腐烂的护旗将瞪着一双血色的眼眸四处打量了一番,随后,便再次一夹马腹。
战马的肚子已经烂没了,露出了里面的骨骼,但此刻被举旗将一夹之后,便昂起头颅发出了一声嘶鸣,随即便继续向前行进。
而几乎是举旗将刚刚行进的瞬间,就听‘呼’的一声传出,随后,密密麻麻的,数之不尽的古代士兵,便全部破开了迷雾,自黑暗中走了出来。
它们依然列着古代的战阵,行进间整齐有序,彼此间保持着合理的间距,此刻,它们全部目不斜视,手持长毛快步向前。
阴兵的数量太多了,当它们破开迷雾后,周围立马阴气惊天,煞气滚滚,就连周围原本洁白的积雪,都被浓郁的煞气给侵染成了黑色,我和凰久更是被惊的一阵心悸。
“怎么这么多!”
我被这群阴兵的数量给惊呆了,实在是,它们的数量太多了,放眼望去,竟然一眼望不到尽头。
“你看,那是什么!”身旁的凰久忽然发出了一声惊呼,我急忙抬头看去,随即就看到,在中军的位置出现的,并不是将帅的銮驾,而是...一口冰棺!
那些阴兵列成战争,里三层外三层的将那口冰棺护在了中央,而在中军的位置,还有一群身材异常高大的阴兵在举着那口冰棺,随着大军行进。
那口冰棺要比正常的棺材大的多,它通体晶莹剔透,在黑夜中散发着淡淡的光泽,且在隐约间我还看到,在冰棺内,竟然躺着一个黑影。
“那似乎是...一个穿着战甲的男性尸体!”我‘咕噜’一声咽了口吐沫,在心底喃喃道:“难道,这个人,就是这些阴兵的将领吗?它是已经彻底死了,还是...和这些阴兵一样,化成了煞气滔天的阴兵?还有,它们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它们要去哪?”
我盯着那口冰棺,眼底满是疑惑。
阴兵行军足足持续了半个小时之久,那浩浩荡荡的阴兵才终于再次隐没在了黑暗之中。
我和凰久全部长出了一口气,整个人就仿佛被抽空了所有气力一般,瘫在了雪地上。
这么多阴兵,一旦我们被发现,那等待我们的下场只能有一个,那便是死。
好在我们及时熄灭了魂灯和魄灯,不然的话,后果不堪设想。
“这群阴兵怎么会出现在这里?”凰久深吸了一口气,随即看向了阴兵离开的方向,低声喃喃道:“它们要去哪?”
从这群阴兵行进的方向来看,它们应该是要上山的,只是,它们为什么要上山,在山顶,有什么东西在吸引着它们?
下一刻,我忽然心头一跳,随即转头,一脸愕然的看向了凰久。
而凰久似乎也想到了什么,此刻,也是双眸圆瞪,一脸惊愕的看向了我。
“它们是...奔着那珠雪莲来的!”凰久惊声道。
雪莲花性寒,年份久的,更是饱含着无尽的纯阴之气,而纯阴之气,对于这些鬼物来说,绝对是进补的神药。
“难道,它们是想采下那珠雪莲,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