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我听到师姐那熟悉的声音,我只感觉喉头一酸,眼圈瞬间就红了。
只是,当我听完她的后半句之后却是浑身一颤,只感觉一股莫名的杀意,似乎都顺着听筒传播了过来。
我‘咕噜’一声咽了一口吐沫,虽然明知道师姐看不见,但我依然挤出了一丝笑意,说:“师姐,我,我这不是接了吗?”
我师姐打小就是个男人性子,从小到大,没少欺负我,不过,如果有别人欺负我,她也会为我出头。
这么说吧,在我们村,和我师姐一样大的孩子,怕我师姐,比我师姐大几岁的,依然怕我师姐,且这些人几乎都挨过我师姐的揍。
我甚至一度认为,我师姐体内有着暴力基因,是个彻头彻尾的暴力份子。
因为她从来不和人讲道理,谁惹到她了,就拿拳头说话。
“谅你也不敢。”听筒内传出了师姐的声音,随即,就听‘咕噜咕噜’的吞咽声响起,过了一会,就听‘啊’的一声:“爽!”
“师姐...你干嘛呢?”我小心翼翼的问。
“哦,喝酒。”师姐淡淡的说:“鼻涕虫,几年没见了,你现在是不是长高了,也长壮了?”
“我都多大了,当然长高了。”我小声嘟囔。
“嗯?”
“呃,是啊师姐,我长高了,也长壮了。”我紧忙笑呵呵的说。
“嗯。”师姐应了一声:“我听说,你被埋在地下几百米的东西,被困了一个多月?”
“师姐你咋知道?”
我一愣,心说我次奥,我师姐明明不在北方,但怎么好像什么事都瞒不过她一样。
“我想知道的事,自然就会知道。”师姐极其霸气的说了这么一句话,随后突然话锋一转,问我:“鼻涕虫,在你去苗疆之前,你得先来丽江一趟,我在这里给你留了一样东西,你过来取一下。”
“留了什么?”我疑惑的问。
听筒内再次传出了‘咕噜咕噜’的声音,与之一起传出的,还有一阵暴躁的音乐声,过了好一会才重新安静了下去,就听师姐淡淡的说:“你来了就知道,哦对了,到丽江后,找一家叫乐福祥的店面,东西我放在那了,你拿了东西后,再去张家界。”
我闻言一愣:“去张家界干嘛?”
“凤家最近出了点变故,现在凤家人,几乎都在张家界呢,你的那位未婚妻,在张家界有公司,近些年也一直生活在那。而且,我给你留的那张地图,已经明确标注出了从张家界进入苗疆十万大山的路线了。”
“凤家出了变故?什么变故?”我忍不住问,随即又在心底嘀咕了一声:“师姐提前给我规划好了从张家界进山的路线,难道,师姐早就料到凤家会出变故?”
“你去了就知道。”师姐说道:“还有,去了凤家,可千万别堕了我们走阴人一脉的名头,要是凤家难为你,尤其是凤家的那个丫头如果嫌弃你,不愿意跟你订婚,那你也不用强求什么,转身便走就是,不过不要离开张家界,找个宾馆住下。不出三天,凤家,甚至是那丫头就会亲自上门去求你。”
师姐的话让我一头雾水。
从凤初然透露出的消息不难判断出,我被凤家难为是必然的,而凤初然的姐姐,也就是我的未婚妻风初久嫌弃我也是肯定的。
但...他们凤家为什么会求我?
“难道,跟师姐留给我的那样东西有关?”我暗暗道。
“听到没有?”师姐见我不吭声,便提高了几分音量,说道:“如果被我知道,你堕了我走阴人一脉的名头,到时候我阉了你。”
师姐此言一出,我立马就感觉到裤裆凉飕飕的,当即下意识的夹紧了裤裆,苦笑着说:“师姐,我都多大了,放心吧,我心里有数。”
“你有数个屁!”师姐骂了一句。
我一脸无奈的摇了摇头,心说师姐还是那个火爆脾气啊。
虽然我师姐脾气很火爆,但相貌却是上等,身段就更没的说了,不过,不让她说话还好,一让她开口说话,立马就露怯了。
我深吸了一口气,随即说:“师姐,咱们村出事了,村民们都...”
“我知道。”我的一句话还没说完呢,便被师姐给打断了:“他们命中注定有此一劫,这是天意,冥冥之中早已注定的。”
又是天意!
我一声叹息,然后继续说:“师父还在村子里,这段时间一直没跟我联系,我担心师父他...”
“放心,师父死不了。”师姐满不在乎的说:“师父去阴曹地府复职去了,估摸着,没有个一年半载的回不来,你不用担心他,做好自己的事就行。哦对了,你御阴经修炼的如何了?”
“才刚刚凝聚出冥河。”我有些气馁的说。
“什么!”哪想到,师姐却发出了一声惊呼,随后,听筒内便传出了‘砰砰乓乓’的声音,仿佛是师姐猛然起身,撞翻了满桌子的酒瓶一般。
“你再说一遍!”师姐有些震惊的声音再次传出。
“呃...”我挠了挠头,随即再次说:“我才刚刚在气海中凝聚出冥河。”
“你...已经凝聚出冥河了?”师姐一副不敢置信的口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