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瞪大着眼睛,一脸骇然的看着那副图案,一颗心都被提溜到了嗓子眼。
“这是怎么回事?缭绕在王婶子家的霉气,怎么凝聚成了一副猪的图案?”
我懵了,这种情况我还是第一次见到,就算我阅览过诸多古籍,也没看到过这种情况。
“这你么的,难道是那头猪回来索命来了?”我‘咕噜’一声咽了口吐沫。
我心说这可真是奇了,听说过厉鬼索命的,一头猪死了回来索命,还真是闻所未闻!
而且,这未免也太...奇葩了一些!
那副猪的图案越来越清晰,到最后,我甚至都听到了一声声猪的嘶鸣声,那声音和正常的猪叫声还不同,就仿佛是一头猪临死前的悲鸣一般,这大半夜的,听着让我感觉到一阵毛骨悚然。
我忍不住打了个激灵,然后喃喃道:“怎么感觉,王婶子家的风水彻底坏了,而且,他们家的气运...似乎已经散了?”
我眯着眼睛,仔细打量了一番王婶子家的风水,随即忽然就心头一颤。
就看到,原本混乱的炁,此刻竟然全部消失不见了,如今的王婶子家,在我的眼中就是一片空白,不仅没有炁,就连一丝一毫的生气都没有。
“这是...要家破人亡的风水?”
我虽然看了几个小时的尸衣经,但我那只是临时抱佛脚,要说让我来破了王婶子家此刻的风水,那我还是做不到的。
“如果有风水大师在的话,是不是能改变王婶子家的风水,她们一家就不用死了?”
就在我看着王婶子家怔怔出神之际,忽然,由霉气组成的图案竟然一阵扭曲,随后,又重新化成了一片乌云,笼罩在了王婶子家上空。
“还是回去问问庖震再说。”我深吸了一口气,随即转身快步往庖震家走去。
庖震可能不懂风水,但毕竟是天下十大高手之一,正所谓没吃过猪肉,还没见过猪跑么?
就是不知道,庖震愿不愿意出手帮忙。
毕竟,这可能是要沾上因果的。
而修行之人,最忌讳的,便是沾染因果,因为一个不慎,这因果可能就会在某个重要时刻爆发,不仅有损修行,后续可能还会遇到一些事,很是麻烦。
所以就算那些有修行在身的人遇到了这种事,大多也只是置之不理,毕竟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王婶子家绝对不会无缘无故的出事,杀了养育他们一家的老母猪,应该只是这件事的导火索,杀了老母猪之后,导致王婶子家的气运散掉了,然后,王婶子家的大儿子,因为家里气运散掉了,又出了什么别的事?而真正致命的,是王婶子家大儿子出的事?”
就这样一路胡思乱想,大约十多分钟后,我终于是回到了庖震的家里。
只是让我没想到的是,庖震竟然醒了,此刻正坐在屋檐下抽烟呢。
“去了?”庖震说了一句没头没脑的话,但我却听懂了,当即点了点头,应了一声:“嗯。”
“看出什么来了?”庖震深深的吸了一口烟,然后目光灼灼的看向了我。
我闻言沉吟了一会,随即摇了摇头,说:“王婶子家的事,我道行不够,可能管不了。”
“道行不够,就不要多管闲事。”庖震冷冷的吐出了这么一句话,见我发愣,便又继续说道:“你知道有多少像你一样的人死在了管闲事上么?有很多,甚至是大门大派的弟子,仗着自己有一些本事独自出来行走江湖,但这江湖,可不是那么好走的,水深着呢,别说是你这样的毛头小子了,就算是我,一个不慎,可能都要被淹死在这个江湖之中。”
“可是...难道我要见死不救吗?”我深吸了一口气,摇了摇头会说道:“庖叔,我知道自己的斤两,也知道,王婶子家的事很棘手,但要说让我见死不救,我还真做不到。”
我并不是一个烂好人,更不是什么圣母。
但我们村发生的事,到现在依然历历在目,而王婶子家出事,更加勾起了我对村子的回忆,所以我才会想帮一帮王婶子。
毕竟,那只是一个朴实的农村妇女啊,她一辈子可能都没做过一次坏事,穷尽了一生,养育了一儿一女,到头来如果还不能得到善终的话,这未免也太不公平了一些。
“你自己看着办吧。”庖震说完后便熄灭了烟头,起身回屋了。
我本想求庖震出手的,可是看他此刻的态度,这显然是不可能了。
回屋后,我翻来覆去的睡不着,脑袋里想的,都是王婶子家的风水局。
只是,刘伯温所著的那本尸衣经,我才只看了几页,虽然只是几页,但上面记载的东西却极其复杂和深奥,我一时半会根本就消化不了。
而风水术数,就跟奥数一样,是需要循环渐进的,如果最基础的东西都没打好,那么后面的东西越来越高深,就算你是天赋异禀的奇才,也别想融会贯通。
最后,我又想到了我气海中的那座冰山。
“那座冰山,难道是由纯阴之气汇聚而成的?但...那得多少纯阴之气,才能形成一座高耸入云的冰山?”
这时我才终于明白,怪不得那些老鬼都觊觎我体内的纯阴之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