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这个老太太后,我和虎子全都懵了。
此刻天色已黑,整座后山,都已经被黑暗所笼罩,然而就在这夜深人静之际,一片乱象的乱坟岗内竟神不知鬼不觉的冒出来一个老太太,而且,她的行为极其诡异,手中提着一个篮子,篮子里装满了纸钱,此刻,正蹲在火堆前,不停的往火堆里扔纸钱呢。
我和虎子一脸悚然的怔在原地,许久都没敢动弹一下。
实在是,这个老太太出现的太过突然,太你么吓人了。
相信不只是我俩,换成谁,突然看到这诡异的一幕,都要被吓尿。
谁家老太太大晚上的没事干,会跑乱坟岗来烧纸钱?
而且,最近我们村除了刘老憨之外,就再没有别的人去世了。
既然没有人去世,那这个老太太又是在给谁烧纸钱?
我‘咕噜’一声咽了口吐沫,一旁的虎子更是被吓的脸色煞白,哆哆嗦嗦的小声说:“千俞,这,这你么的是人是鬼!”
“我也不知道。”我一脸紧张的摇了摇头。
那个老太太就仿佛看不到我和虎子一般,只是自顾自的蹲在火堆前烧纸,一边烧,还一边抹眼泪,嘴里似乎还念叨着什么。
“千俞,这老太太好像不是咱们村的,我咋没见过呢?”虎子悄悄捡起了菜刀,说:“不会是...从坟包里爬出来的老粽子吧?”
我没有吭声,只是死死的盯着那个老太太,生怕她有什么异动。
而那老太太似乎终于是发现了我和虎子,就见她抬起头,瞪着那双混浊的眼睛看了我俩一眼。
当这个老太太的眼神定格在我身上后,我只感觉浑身一紧,身体就仿佛过电了一般,‘簌’的一下就麻了,虎子更是被惊的浑身一颤,下意识的后退了两步。
实在是这个老太太的眼神太邪性了,不仅没有半点属于活人的生气,反而还充满了怨毒的神色,那眼神,就仿佛我们与她有过什么深仇大恨一般。
而且,她的瞳孔竟然是竖立起来的黄色瞳孔,在黑夜中,散发着黄灿灿的邪光,只是和她对视一眼,便让我好一阵心惊肉跳。
“黄色的竖眼?”我心头一震,惊声说:“这特么根本就不是人!”
“不是人?那,那是啥?”虎子一脸紧张的问。
我将手悄悄伸进了口袋里,死死的攥住了口袋里的驱妖符,然后低声说:“是一只黄皮子精!”
“啥!”虎子瞬间就被惊呆了,瞪大着眼睛,眼底满是震惊的神色。
“黄皮子精?这黄皮子,都变成人了?难道比咱俩之前遇到的那只还厉害?”
我闻言摇了摇头,说:“这个我就不知道了,不过要说变成人是不可能的,可能是用了什么障眼法,或者是...”
“或者是啥?”虎子急声问。
“或者是,披了人皮!”
听到我的话后,虎子浑身一哆嗦,彻底懵逼了。
而我,却是深深的皱起了眉头,眼底满是凝重的神色。
之前,我和虎子上后山埋葬刘老憨之际,就遇到过一只黄皮子,而那只黄皮子便是披了一层人皮,所以离远了看起来和一个真的人无异,如果不离近了细看,只是看背影或者侧身,根本就分辨不出到底是人还是什么别的东西。
为了对付那只黄皮子,我可是连小成符法中杀力最大的杀生符都祭了出来,要不是我提前准备了杀生符,可能那一次,我和虎子就跪了。
而现在,竟然又冒出来一只披着人皮的黄皮子。
那岂不是说,这只黄皮子的道行,至少不会在那只黄皮子之下,甚至还要更高?
一念至此我忍不住咽了口吐沫,而这时,就见那老太太一边用手抹眼泪,一边用阴测测的声音念叨着:“妹妹,大外甥,你们死的太惨了,你们死的冤呐,百年修行,竟然毁在了两个毛头小子的手里,不值得啊...”
说到这里她猛的抬起了头,一把将头顶披着的人皮给揭了下去,露出了一张毛茸茸,尖嘴猴腮却尽显老态的脸。
“你们两个挨千刀的,竟然还真的敢来后山,还真是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狱无门你们偏偏要闯进来。”
当这只黄皮子露出真容后,我和虎子全都身躯一震,不过,相比起之前脸色阴沉的老太太,眼前这只苍老的黄皮子的威慑力显然就要差了些。
人之所以怕鬼,是因为鬼这东西虚无缥缈的,对于人来说,是一种未知的东西。
但一只活着的动物就不一样了,哪怕是成了精的,对于人的威慑力和鬼祟比起来,也要小许多。
就连虎子都骂了一声:“我次奥你么的,我道是什么东西,原来是一只黄皮子精,你么的,黄毛畜牲而已,也敢吓唬你虎爷,你当你虎爷是吓到的么。”
说完后,虎子‘呸’的一声吐了口吐沫,随即竟手持菜刀,直奔那只黄皮子冲了过去。
虎子刚刚杀过人,此刻身上还笼罩着一股煞气,这股煞气别说是一只成了精的黄皮子了,就算是那些成了气候的孤魂野鬼见了,也要退避三分。
此刻,当虎子持着菜刀向那只黄皮子冲去后,那只黄皮子当即发出了一声尖叫,而后猛的一把将身上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