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我看清出现在卧室门口的人影后,整个人顿时就浑身一僵,一双眼睛更是被我瞪的滚圆,眼底充满了震惊和不敢置信的神色。
就看到,出现在门口的,是两个被黑气笼罩的身影。
其中一个一身白衣,他虽然面色惨白,但脸上却挂着一丝诡异的笑容,且他口吐长舌,和传闻中的吊死鬼如出一辙。
而在他的脑袋上,还戴着一个高帽,高帽上写着一见生财四个字。
另一个一身黑衣,虽然身材矮小,但却身宽体胖,一张脸就跟抹了锅底灰一样,黑的让人都看不真切他的五官,只能看到一双阴气森森,没有半分生气的眼睛。
而他的脑袋上也戴着一个高帽,在高帽上,写着天下太平四个字。
我的天!
当我看清这突然出现在门口的两个人影后,整个人立马被惊出了一身的白毛汗。
如果是熟读神话故事,或者志怪传说的人,那么对这两位肯定不会陌生。
因为他们便是在神话传说中时常出现的白无常白七爷和黑无常黑八爷!
这两位,在民间故事中,可是有着非同寻常的地位,在我们农村,上到白发苍苍的老者,下到穿开裆裤的孩子,可能就没有不知道他们的。
小时候如果有小孩子调皮不懂事,老人还经常拿这两位来吓唬孩子,说再不老实,小心晚上黑白无常来勾你的魂!
就算是我师姐,小时候也没少以这两位的名头来吓唬我。
可哪里想到,这时常出现在民间志怪传说中的两位,不仅是真实存在的,竟然还真的出现在了我的面前?
这如何能不让我震惊,如何,能不让我感觉到骇然!
我忍不住咽了口吐沫,想要后退远离他们,但我的双腿就仿佛被灌了铅一般,根本就抬不起来。
他们两位站在门口向屋子内张望了一番,随即就听‘哗啦’一声,却是他们一步跨过了门槛,直接走了进来。
直到这时我才发现,他们的手中还拿着一条铁锁,如果我没猜错的话,那铁锁,应该就是束魂锁了,在神话传说中,是阴差们专门用来拘魂用的。
这束魂锁可是大有来头,在许多神话传说中,就连那些神仙都无法抵抗束魂锁,被勾了魂。
一个大活人,只要被套上束魂锁,那么就算你有天大的本事,也要老老实实的被拘走魂魄。
活人尚且如此,就更别说人死后的魂魄了。
此刻,就见他们手持束魂锁走了进来,两人站在门口一阵张望,随即便将目光定格在了虎子奶奶的身上。
“李翠花,生于癸末年,甲寅月,丁酉日,卒于辛丑年,甲午月,乙酉日,现你阳寿已尽,还不速速随我二人回阴曹地府报道。”
白无常上前一步,声音阴森的说道。
而他话音才刚刚落下,就见黑无常手持束魂锁直接往虎子奶奶的头上套去。
说来也怪,黑白无常明明都已经在眼前了,可是无论是虎子亦或者是王寡妇,竟然都毫无察觉。
虎子依然抱着虎子奶奶,红着一双眼,在不吭声的流泪。
王寡妇站在一旁,也在不停的抽泣着。
他们就仿佛看不到黑白无常一样,对他们一点反应都没有。
这时,黑无常已经来到了虎子奶奶身前,手中的束魂锁眼看着就要套到虎子奶奶头上了。
看到这一幕后我当即咬了咬牙,然后几乎用尽了全身的力气叫了一声:“不行!”
我的这一句话几乎是从我嗓眼里挤出来的,声音发出来之后,已经变形了,连我自己听起来,都感觉到有一丝瘆人。
虎子和王寡妇抬起头,一脸茫然的看向了我,黑白无常也是身形一顿,随即全部转过了头看向了我。
“千俞,你怎么了?”王寡妇一脸惊愕的问。
我没有吭声,因为此刻,黑白无常的目光已经定格在了我的身上。
在他们进入卧室之后,我整个人便被他们身上散发出的气息给惊的不听使唤了,而此刻,当他们的眼神再定格到我身上后,我立马就心头一跳,浑身就仿佛过电了一般,汗毛一下就炸了起来。
“咦?”
忽然,白无常发出了一声轻咦。
他的脸上依然挂着那丝诡异的笑容,但眉头却已经皱了起来,眼底还有着一丝疑惑不解的神色。
“这小子居然能够看到我们?”白无常转过身子,上下打量了一番,说道:“真是奇来怪哉。”
“一个毛头小子而已,可能有过什么奇遇,导致天眼还没有完全关闭,能看见我们也不算稀奇。”
黑无常也转过了身子,看着我声音阴森的说道:“这么多年,我们被看到的次数还少么?大不了事后给他灌一碗孟婆汤就是了,到时候别说是我们,就算他爹娘,他都不记得。”
“不对。”白无常摇了摇头,说:“这小子,和别人不一样。”
“嗯?”白无常这么一说,黑无常似乎也被勾起了兴趣,向我走了两步,上下打量了我一番,说道:“似乎还真不一样,他身上的阴气...很重。”
“不仅是阴气。”白无常指了指我手背上的伤口,说:“他的血,是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