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宋远桥的脸色异常难看,走到张三丰身边说了几句话,张老道竟然也一下子变了脸色。
“远桥,你安排人暂且封山,再让人将死去的弟子带上来。今日这事正好少林派众位大师都在,那就当面请他们指教指教。”
众人听张三丰如此说道,便知道肯定是出了大事,眼光不停地在少林和武当的人身上打转。
宋远桥看着少林众人面露愤恨之色。他这人一向不喜形于色,这次却都压不住火气了。
宋远桥走到大殿中央,说道:“诸位,就在刚刚,我们众人在这大殿之中时,我武当派发生了一件骇人听闻的大事,而且还走失了一个重要的证人。既然众位武林前辈都在场,那就还请先留下来,给我们做个见证。谁要是想走,可脱不了嫌疑!”
“四弟,你去安排人将死去的弟子抬上殿来给众位前辈看看。”
“二弟,六弟,七弟,立刻封锁山门,严守门户,任何人都不许进出。如今事态诡谲,也只能便宜行事了,武当若有失礼之处,还请诸位见谅了。”
本来听说要封锁山门,不许进出,一些武林中人还颇有微词。
“这是要软禁我们吗?”
“凭什么啊?”
“这就是武当派的待客之道吗?”
但是人群中,少林,峨嵋,崆峒,昆仑几派的掌门人却都没有表态,算是默许了宋远桥的做法,所以那些想挑事的武林中人便也渐渐沉默了。
转眼间,宋远桥已经安排妥当,其余人一听便觉得此事蹊跷,而且看武当众人神情,只怕今日难以善了了。
少林派此时却也默不作声,静观其变。
众人等了一会儿,就看到张松溪带着几名火工道人,抬着两个盖了白布的担架走上殿来,停在大殿中央。
宋远桥上前一步,掀开白布,却是两个十来岁的道童,但此刻却已然气息全无,命丧黄泉。唯有喉间露出紫青的印痕,告诉众人他们似乎是被人以极强劲的指力,生生捏碎了咽喉而亡。
“诸位请看,这两名道童却是死于什么样的武功之下?天下间又有什么样武功能造成这种伤势?”
昆仑派,崆峒派,峨嵋派,华山派的几派掌门都纷纷凑上前去,仔细地瞧了瞧,少林派的空智大师终究也坐不住,就上前瞧了瞧。
这一看,却是将众掌门都惊得脸色大变,都心道今日的事怕是要惹大麻烦了。
凭他们的眼力那里看不出,能造成这样伤势的,除了少林派的大力金刚指,自然没有别的武功了。
但是这话却不能是让他们说出来的,不然今日不仅得罪了武当,连少林也得罪个干净了。
灭绝师太、铁琴先生、崆峒五老、鲜于通等人,纷纷相视一眼,眼中都露出凝重之色,向一旁的空智大师看去。
只见这空智和尚此时惊得汗如雨下,一看众人看向自己,却是连忙退回空闻大师等人身边,然后悄声耳语几句。
空闻大师等人都默然惊变,失声问道:“当真看清楚了?”
空智大师一脸苦涩,却是无奈地点点头。
随后,又有其他众位武林人士上前查看,但都看得出来,那喉咙上的致命伤,只能是大力金刚指所致,便都暗戳戳地议论。
宋远桥看了看四周众人的神色,朗声言道:“众位看过了,不知可有结论?”
除少林派之外的几大派掌门都是你看我,我看你,谁也没有说出来,便是灭绝师太也都只是静念佛号,没有接话。
此时,张松溪忽然从怀中拿出一锭黄金,黄金却是已经被人以大力捏得变形,正是当年废了俞岱岩四肢的人留下的东西。
张松溪高声言道:“天下英雄可鉴,这就是当年伤我三哥那人留下的东西,想必诸位也可以看清楚,除了他们少林派的大力金刚指以外,还有那个门派的武功可以留下这样的印记?你们诬陷我五弟杀了你们少林弟子,那是无凭无据,而你们屠戮我武当门人,却是人证物证具在。在这朗朗乾坤之下,还在我们武当行凶杀人,你真以为这是你少林嵩山吗?你们少林派作何解释?”
“好啊,我说你们怎么一个个的都跑到紫霄宫来逼问我五哥谢逊的下落,原来目的就是想拖住我们,好救走你们的人。但是你们救人也就罢了,为什么要对两个无辜的道童下此毒手?手段未免也太狠辣了一些吧,简直是枉称正道!”
莫声谷也好似恍然大悟,联想到这桩桩件件的事情,便认定是少林派故意声东击西,趁乱救人,当即愤怒地说道。
莫声谷说完看了眼张无忌,叔侄俩挤了挤眼睛。
此时,大殿之中的武林中人议论纷纷,都在将矛头指向少林派。
少林空智大师是个急性子,听到众人这么说,心里自然不服气,便怒声说道:“简直是一派胡言,休要给我们少林泼脏水。”
莫声谷当即说道:“那大师怎么解释这地上的两位师弟的死因,又怎么解释被我们活捉的贼人?”
随即,莫声谷生怕众人不知内情,就说道:“好叫众位前辈知道。就在前日,我五哥携同妻儿返回武当山时,在丹江口附近的小镇里,突然遭遇了一队元兵欺压百姓,我五哥和二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