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业,传至我这一辈,已有六代了。”衡伯笑着说道。
“衡伯,我说这些伤心事,不是想揭你心里的疤,只是提醒你,你们鲁家也是王胄家族出身。我可记得,你虽称59,实则只有49,比我还小3岁呢。我没说错吧?”杜宇风一脸诡异的笑容看着衡伯。
衡伯脸上顿时露出尴尬的笑容,搓了搓肥厚的手掌,有些不好意思地说道:“四爷,您是知道的,干我们这一行的,越老越吃香,虚报年岁,也是我们这行的行规。您看我这模样,就是有人说我69都不稀奇。”
衡伯指了指自己满头的白发,杜宇风端起他刚刚给自己沏好的茶,对着茶壶嘴儿喝了一口,叹了一口气,又说道:“衡伯,你这么多年,你对我们杜家尽心尽力,我和二哥都看在眼里,记在心里的。你受累了,你刚进杜家门的时候,可是一头乌黑的头发,岁月不饶人啊。”
衡伯不敢说话,甚至连过谦的话都不说了,今天这位四爷突然说了这么多,他到底要说什么呢?平日里,一个月和他也说不到这么多话。
“鲁敬城被周财德一枪打死,蹊跷的是,周财德不出三个月,就暴毙而亡,周家二公子就继承了家业。”杜宇风伸出手指,又轻轻地拨弄面前那把翠绿的“春秋”算盘。
衡伯的脸上还是满脸的堆笑,只是眼里有一丝不易觉察的惊恐神色。
“这位周家二公子就是去年风光大葬的周悦山。”杜宇风突然用力拨了一颗算盘珠子,清脆的声响如同一颗子弹击中了衡伯。
衡伯感觉自己后背有一丝冰凉,那是一股冷汗从背上淌了下来。
“周财德的死,虽然很蹊跷,却不难解释。杀父之仇,总是要报的,可是这周悦山的死,就很蹊跷了……”杜宇风突然停住了,不再往下说,只是用一双深不可测的眼睛看着衡伯。
衡伯的脸上顿时感觉无可适从,一脸尬笑地看着杜宇风,说道:“四爷,您给我说这些,我也听不懂啊,难不成他们周家兄弟还能是我杀的不成?”
杜宇风看着衡伯,突然露出笑容,说道:“衡伯,周财德该死,也该杀,为何连周悦山也一起做掉?”
杜宇风说完,只见衡伯腾地站起来,连忙摆着两只肥厚的大手,一脸惊恐,睁大眼睛,语气哀求地说道:“四爷,您可不要乱讲,我真没那本事去报那杀父之仇,您可就绕过小的吧。”
杜宇风看着衡伯这副表情,反而露出轻松的表情,缓缓地说,“衡伯,不要往心里去,我也只是好奇,周财德这种人早就该杀,死了就死了,现在连周家的当家人周悦山也死了,更没人会提这个事儿。你去吧,有什么事儿,我会叫你的。”
衡伯抬起胳膊,用衣袖擦了擦额头上的汗珠,连忙应声道:“四爷,我就下去了,您吃完了,按个铃儿,我就上来收拾。”
衡伯急忙转身走向电梯口,连按了几下按钮,等电梯上来,急不可耐地钻了进去,匆匆地乘电梯下楼去了。
杜宇风一脸诡异地笑容看着衡伯的背影,拿起紫砂茶壶抿了一口。
突然,杜宇风背后的那面书架缓缓地向两边移开了,露出一个一米宽的门洞,从门洞里走出来一个女人,一个肥胖的女人。
杜宇眉穿着一身貂皮大衣静静地走了出来,杜宇风没有回头,说道:“你都听到了吧,杜家现在有多危险,想必你是清楚的。”
“四哥,你为何让我听这些?”杜宇眉坐在了刚才衡伯坐的太师椅上,理了理胸前紫貂尾做成的毛领。
“二哥现在骑虎难下,杜家要想保住家业,必须要做取舍,做决断,他还对戴雨农抱有幻想,你我兄妹难道真的陪着他下地狱,我们兄妹真的愿意眼睁睁地看着二哥去下地狱,他把杜家的门楣撑了起来,现在是时候我们兄妹为他分担了。”杜宇风一脸和善地看着杜宇眉,眼神里却是杀机重重。
“你真的决定设局杀了戴老板吗?”杜宇眉肥胖的脸上露出惊愕的表情,这不是小事情,更不是一般黑道的打打杀杀,他可是目前中国最有权势的几个人物之一。
“不错,这也是杜家唯一能全身而退的办法。”杜宇风压低声音,狠狠地说道。
杜宇眉看着杜宇风,微微地张开了嘴,嘴唇有些颤抖,缓缓说道:“既然四哥下了决心,宇眉听你的,我们杜家早在几十年前就家破人亡了,多活了这么几十年,够本了。”
杜宇风看着自己唯一的妹妹,想不到她一介女流,还能说出如此豪气的话,心里顿时被一种亲情的暖流抚过。
“那你刚才和衡伯说那么多,是什么意思?按你的话说,周财德就是衡伯杀的,他为了报杀父之仇。”杜宇眉问道。
杜宇风微笑地对杜宇眉说:“要布这个惊天棋局,衡伯就是我落的第一颗棋子。这是一颗重要的棋子,今天我给他说了这么多,其实也就是在驱动着他,他会发挥出重要的作用。周财德当然是他杀的,而且周悦山也是他杀的!”
杜宇眉顿时睁大了眼睛,惊恐地看着杜宇风,说道:“周悦山不是在十六铺码头被文重月杀的吗?白松就在现场啊,怎么可能是衡伯杀的?”
杜宇风脸上露出得意的神色,又喝了一口茶,说道:“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