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花招,我们已经派人出去打探去了。”
“打探?等你们打探回来,方城早就把东西交给了关候亭,上海地下党也把那批黄金劫走了,你们怎么给戴老板交代。”杜老板的语气很严重,说的的声音也大了些。
周悦山皱起了眉头,这个杜老板与戴老板有八拜之交,掌握着戴老板在上海的钱袋子,谁也不好得罪他,只是这件事情由他来插一腿,周悦山心里是没有底的。
“杜老板,压压火,说说现在的情况吧。”一旁的文重月开了口,也只有他能稳住现在这个局面,杜老板是有备而来,他既然如此怨气,定是长利号出了什么岔子。
遇事不慌,平心再动,文重月一直保持着冷静和沉稳。
杜老板见文重月开了口,只能强压着怒火,他知道自己谁都能得罪,唯独这位瘸脚的老先生是得罪不起的,他不但是戴老板的师爷,更是整个军统高级特工的教官,连戴老板都要给他几分薄面。
“文老,我得到确切的情报,方城根本没有去鸦儿嘴,而是去了十六铺码头,如此看来,长利号根本就不会去鸦儿嘴,关候亭一开始就在给我们放烟幕弹。”杜老板放缓了语气说道。
周悦山的脸上露出一丝不屑的笑容,田文水的脸上更是有一丝得意。
周悦山拿了一只杯子放在杜老板面前,慢慢地把茶斟满,说道:“我还以为杜老板风急火燎地赶来,是出了什么大事呢,长利号不会去鸦儿嘴的情报我早就知晓了。”
杜老板眼里冒出惊讶的神色,愣了一下,问道:“你怎么知道?”
“你有人给你报信,难道我就没有人给我报信?”周悦山有些讥讽地看着杜老板。
文重月半眯着眼,他的脑子里快速地转着,如果说秋月枫是戴笠钉在方城身边的一颗钉子,那么段六指就是周悦山钉在王美兰和童白松身边的一颗钉子。
还有谁知道秋月枫的身份呢?估计连杜老板都不会知道给他打电话的那个女人会是方城的老婆,她只需要在电话里说出戴笠给予她的特殊暗语,杜宇生就能够明白。
秋月枫的身份只有戴笠和文重月知道,文重月对秋月枫很是自信,如若不发生意外,方城是不可能知道自己的枕边人会是戴笠手中的王牌特工,当然她也是文重月训练出来的顶级谍报人员。
“周老板,你既然知道了长利号不会去鸦儿嘴,那你一定有了计划。”文重月开口说话了,秋月枫已经跟着方城去了十六铺码头,共党今天晚上一定会有大动作,周悦山会有什么计划呢?
周悦山喝了一口茶,对文重月说道:“文老,现在的局面既简单又负责,简单的是许常山的文件我已经知道就在方城手中,这件东西对于共党来说没什么用,他们更需要那批黄金,黄金就在船上,就让给共党;复杂的是关候亭出来插了一脚,他打着中统,甚至海关的名义把长利号上的东西也让给共党,以换取他手中的东西。”
边上的田文水接着周悦山的话说道:“只要长利号到了十六铺码头,我们只需要控制住一个人,方城肯定会拿东西来换他的命,至于船上的东西,如果共党有办法,任由他们拿去,即使上头追查起来,我们就推给中统关候亭他们;如果共党拿不走那批黄金,就留给关候亭他们,黄金归上海国库,上海国库嘛,杜老板是清楚的,也是掌握在我们手中……”
杜老板打断了田文水的话,问了一句:“控制住谁?”
周悦山欲言又止,文重月猛地睁开眼睛说道:“长利号上的老林,那是方城的亲哥哥。方城此人极其重情,说不定他会考虑拿文件来换他的命。”
文重月的话让周悦山和杜老板愣住了,想不到足不出户上海的文老先生连这种事情都清楚,不愧是军统元老中的元老。
“他要是不同意呢?”周悦山问了一句。
文重月捋了捋胡须,又眯上了眼睛,淡淡地说道:“你立刻派人去问问码头上的段六指,方城到码头上来,可曾带着他的皮包?”
在座的三人无不面面相觑,文老先生为何要打探这个?难道方城会把那么重要的东西一直带在身边。
文重月似乎看透了他们的心思,叹了口气说道:“既然他无法带在身边,就一定会藏在某个地方,他现在人已经在十六铺码头,立即将他去过的任何地方进行搜查,还要不留痕迹地搜查,包括童白松的办公室。”
周悦山他们这才反应过来,姜真的是老的辣,有些问题看似复杂,其实解扣的方法很简单。有时候高明的情报获取就是用最笨的方式。
“难不成他会把那么重要的东西放在家里?”杜老板还是一脸的疑惑。
文重月听了杜老板的话,又一次猛地睁开了双眼,嘴里喃喃地说了一句:“灯下黑,方城又在玩灯下黑。”
文重月抓起身边的木拐,吃力地站了起来,看着窗外杜老板的车边站着阿森,他推开窗户,说了一句:“阿森,准备出发,去同福里。”
木讷的阿森似乎变了一个人,连忙向文重月点了点头,回答道:“是,文先生。”
阿森转身打开车门,发动了轿车,就在等待文重月出门的时候,阿森从腰后掏出一把手枪,拉开枪膛,检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