学生声音很大,加上本来就有大量好事之徒关注着这里,自然是听见了盛若庭那一番狂妄之言。
【盛若庭是疯了吧!不请自来强闯沙龙还指着人家的家传藏品说是假的!】
【盛若庭nmsl!】
【工作人员呢!把盛若庭赶出去!】
【跑这儿碰瓷,你是想红想疯了吧!!】
刚刚一直不出现的工作人员现在倒是出现了,上来就赶人。
“盛小姐,请你出去,这里不欢迎你!”
可惜,欧家的人被伏虎队阻拦在外了。
见人都看过来了,盛若庭忽然高声道:“这幅‘季沐川品香图’是假的!”
声音传遍了整个沙龙现场。
当所有人看过来的时候,便听见盛若庭再度高声控诉。
“这里所有的季沐川藏品,全是假的!没有一件是真品!”
一石激起千层浪,主办方欧家、季家的人都过来了,季弥清也赶紧和盛若庭道歉:“盛小姐,我知道你在因为刚才的事情而心生怨恨,我们借一步说话——”
季弥清还算是态度温和,自知理亏要和盛若庭商量,但季家、欧家和许多好事之徒却是不依不饶。
“盛若庭你信口雌黄!”
“既然你说这是假的,那你倒是说出个依据来,不然,你就等着吃我们季氏的律师函吧!”
“把盛若庭赶出去!这里不欢迎她!”
战役打响了!
盛若庭开始正面发起冲锋了!
顾越修等人立马组成人墙,护住了盛若庭,将群情激奋的季家人挡在外面,让盛若庭能展开手脚。
“我承认,你们的造假能力很不错,天衣无缝,和正品几乎一模一样,但是,假的,终究是假!”
盛若庭的每一个字都铿锵有力,足以让所有人都听得清清楚楚。
她冷冷地看着季弥清,“你们对这幅赝品进行了天衣无缝的加工,让它在外观上以假乱真,但是,这幅画所用的绢纸工艺,远远地超乎了晚越当时的制造水平,那个时代,不可能有这么精细的绢纸,这是二十一世纪之后,由华国人研究出来的现代绢纸工艺!”
被挡在外面的季弥清一怔,随即也面露愠色:“盛小姐,你在因为刚才的事情而怀恨在心,但这幅‘季沐川品香图’,在我的家族被世代收藏,绝对不可能是假货!”
盛若庭脸色阴冷,“季先生,我不知道你们家到底收藏了些什么东西,我对你的家族史也并不感兴趣,我只知道,以我对越朝时期的书画研究多年的经验来看,你这幅画是假的,是近期才仿造出来的,如果你不信,那请把它拿出来,让在座史学界专家们鉴定一二便可!”
季弥清受不了这种侮辱,也终于和盛若庭撕破脸皮了:“盛小姐,我怀疑你的精神状态真的不稳定,请你注意场合,你现在质疑的,可是我们季氏几百年有据可依的传承!”
盛若庭冷冷道:“对不起,我是做学问的,我没办法说谎,我不能欺骗我自己,我也不能欺骗这里所有的人!你们展出的家族史、家传文物,全是假的!没半点真货!”
她转身,指着那副‘季沐川品香图’,“少废话,把东西拿出来,让所有人鉴定鉴定吧!”
季弥清出离愤怒,现在才算看清楚了,原来盛若庭竟然是一个这样的人。
“好,如果品鉴出这是真品,那就请盛小姐,现在离开!”
盛若庭冷笑:“好。”会议室里,欧若拉拉住众人不让走,宫腾和江森也被迫听她讲她的新企划,宫腾正在悄悄地看直播,把音量调到最低。
“开始了。”
江森冷笑:“是啊,开始了。”
沙龙现场,防弹玻璃已经打开了,季弥清戴着手套,小心翼翼地将那幅画摊开了放在中心的桌子上。
直播间进行之中,评论区一边倒:
【盛若庭这是故意的,她肯定是想搞什么事情!】
【她疯了,她一定是疯了!她肯定是想趁机把画给毁了,这样,她就能红了!】
【快,把画收起来!我觉得她一会儿会忽然发疯冲过来!】
而季弥清果然是害怕盛若庭趁机对他的传家宝做什么,故意让保镖将她隔得很远。
“画我拿出来了,现在,有请大家来品鉴。”
盛若庭当然是被隔绝在外的,一群扶桑的、华国的史学家、艺术家们围了上去,品鉴着这一幅千古奇画。
“没看错,这是真品无疑,我担保!”
“这是真品,绝对不是伪造的,我研究了这幅画好多年了。”
“看得出来,这幅画在季家得到了很好的保存和维护!”
“许多好东西都在扶桑被保护着,惭愧啊,果然,华夏正统在扶桑,如果这幅画留在国内,肯定早就毁于战火了!”
司马容采也上去看了一眼。
这好像是真迹……别人看色彩看画风看线条,唯独他看情感,这一定是真品无疑了。
这一定是那位越朝宫廷画师阿箬的真迹!
完蛋了,盛若庭要翻车!
司马容采心里着急。
众专家拿着放大镜品鉴完毕之后,纷纷得出了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