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悦家经营的御香坊,有盛若庭和江森的投资,而且宋悦还是京都香王,他今天就是奔着超越宋悦去的,所以必须拉宋悦来和自己比个高低,让盛若庭看看,也让整个京都的人都看看。
宋悦露出了一个勉强的笑容。
她觉得自己应该委婉一点的。
但是面对慕容川这个傻X,她说不出委婉的话。
可没想到的,她伤人的话还没说呢,一边的扶桑制香师就发话了。
一口扶桑话,听不懂,但是看那个语气,明明十分轻蔑。
翻译把扶桑制香师的话,连带着那轻蔑的语气都翻译出来了。
“这个慕容香,药用价值很大,是顶级药香,作为一味药,它很优秀,但作为一道香,它很失败,它仿佛一坛在瓦罐里发酵了十天之后的中药药汁,恶臭难闻。”
这话虽然难听,可大家都觉得,说得很中肯。
慕容家的香,跟中药一样难闻。
“你——”
慕容川握紧了拳头:“你懂什么!我这可是慕容家几位前辈联手研究出来的香,你们这些外国人,你们根本就不懂我们华夏香道的博大精深。”
此时,一个身穿和服的扶桑男子出来说话了。
“慕容先生,您的香,的确是令人难以忍受,不如,我给你看看,真正的传世名香吧。”
说话的是个扶桑青年,却是一口流利的汉语,正是大岛津的传人大岛英士。
然后,他拿出了他的香,放进香炉里慢慢点燃。
一会儿,异香便充斥着整个区域,眨眼便将慕容川带来的药香给比了下去。
不用说了,胜负已分。
慕容川也知道斗香的规则,香味被盖过,就是输了,可是他万万没想到,自己的香竟然在扶桑人的香面前竟然如此不堪一击。
心里又恨又气,却无计可施,只能干瞪眼。
“大岛家族果然不愧为是扶桑香道魁首啊!”孟香香真真假假的恭喜道,目光却看向了一边的宋悦,眼里含着嫉妒。
这一次,大岛英士是作为大岛家族来参与这场交流。
他骄傲地对众人介绍道:“刚才我展示的香,是我的祖先流传下来的香,叫做‘折枝相送’,是当年镇北王季沐川带到扶桑国,并且赠与先祖的香方。”
说着,还特意看向了宋悦,和她解释道:“宋小姐,这个香,还是你们宋家先祖研究出来的,可惜,你们宋家把它丢了,可是这个香,却由我们大岛家族好好地传承了下来。”
宋悦冷冷一笑,“那你的意思是,我还要感谢你们吗?”
大岛英士笑道:“感谢就不用了,镇北王将香方赠与了我的先祖,这便是属于我们大岛家族的香了,你们宋家不能好好珍藏的香,我们大岛家族会替你们珍藏。”
宋悦恨得牙痒痒。
他们宋家被扶桑人杀光了,制香传承彻底断了,现在,他们祖上研制出来的香方,竟然被扶桑人拿走发扬光大,还过来找她炫耀……
未料,身后,忽然传来了一道凉薄的话语。“笑死我了,你们大岛家族是故意欺负人没学过历史吧!”
众人朝声源看去,见一身紫色长裙的盛若庭不知什么时候正立在品香交流区旁,一双紫眸,冷冷地看着他们。
“盛若庭,你来这里干什么,滚!”慕容川首先就神情激愤地站了起来。
盛若庭现在就是个丢脸货色,是个全网人人喊打的过街老鼠。
没想到竟然还来这种场合触霉头!
未料,一个巴掌狠狠地拍到了他脸上,直接把他推开了。
盛若庭带着一行人,气势汹汹地闯入了他们的品香现场。
“你说这个‘折枝相送’是镇北王季沐川带到扶桑,送给你们大岛家族的?”她一来就气势汹汹地问道。
大岛英士十分英气地回答:“是,这是镇北王赠与我大岛家族先祖的。”
盛若庭当即便拆穿了:“首先,我且不说,季沐川根本就没有在越朝灭亡之后东渡扶桑、还千里迢迢给你们送香方。”
她修长的紫色美甲指向了香炉,当场就厉声质问:“你这香里面,至少有三味香料,是十九世纪中期才从欧美传入华国和扶桑的,距离镇北王季沐川的年代,晚了一两百年呢!”
大岛英士脸色当场就变了。
“你闭嘴,你根本不懂制香。”
盛若庭:“可我懂历史!”
她当场就撕了他的遮羞布,“镇北王是个筐,你们扶桑什么东西都往里面装是吧?香方、历史、字画,所有来路不明的东西,加上镇北王带过去送给你们,就通通洗白成你们自古以来、家族珍藏多年的东西了对吧?”
“出现不到两百年的香方,也让死了三百五十几年的镇北王帮你们漂白,你们大岛家族脸可真大!”
看到盛若庭来了,宋悦眼眶里一热。
嘤,果然还是师傅最好。
被当场打脸的大岛英士脸色难看,可还是嘴硬:
“这位小姐,请不要信口雌黄,这是我们大岛家谱和家族史里面,真真实实记载的事情,季沐川在越朝灭亡之后,到了扶桑,与我家先祖交好,一起品香论道,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