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是自己做的事情,可荆卅说起来,还有几分幸灾乐祸的样子。
“你当初为了一个渣男,要死要活,还在外面给自己找了个野爹,你爸是不会出手的,荆家那边也不会出手,我就看你要怎么了结这个事情,我看看你爱的男人,又会怎么做。”
盛若庭把方向盘狂野一甩,荆卅往一边一撞,要不是安全带绑着就真的飞出去了。
“对付郑家这种小喽啰,还需要动用我爸的势力吗?你太高看他们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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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氏医院。
郑飞扬被送到了附近的医院抢救,脱离危险之后,立马就送到了林氏医院。
盛若庭开车载着荆卅来的时候,却意外地在车库里看见了慕川,她和郑观十分熟悉的样子了,两人打了一番招呼。
打完招呼,慕川走向了盛若庭,看了看她身边的黄毛小青年,并未放在眼里。
而是看向了盛若庭,说道:“盛若庭,没想到,你才安分了两天而已,又惹上郑家,现在江森被江家除名,自身难保,我看你还能怎么办!”
盛若庭没搭理他,径直地从他身边走过。
慕川才被她和江森的真情挚爱给羞辱了一番,眼下更是不会放弃这个机会。
“你和江森不是死都要在一起吗?你们不是要生死相随吗?现在你惹事了,我看江森会不会为你出头?”
他要抓紧任何时机,来证明他们的爱情有多脆弱。
盛若庭和江森抱在一起生死相许的场景,如同一根针扎在他的心头。
她竟然,和别人生死相随,这是对他的背叛!
可盛若庭并不想和他说话,默默地跟着郑观进了电梯,到了郑飞扬所在的病房。
慕川也紧紧跟了上来,他就知道盛若庭肯定熬不住这一关,现在除了盛家,她根本找不到别的靠台了。
她等着盛若庭求他!
郑飞扬住的是林氏医院的VIP病房,一行人往他的病房去了。
林温玉出现在了走廊上,望着他们一行人经过,林温玉看向了盛若庭,但盛若庭却没有看他。
那就是不需要他出面的意思了。
倒是郑观,面对盛若庭凶神恶煞,面对林温玉,却和颜悦色。
“林院长,给你添麻烦了,今天还有点私事要处理,改天我一定登门拜访。”
林温玉眯了眯眼睛,点头:“好说好说。”
郑观又说:“对了,我妈的病,林神医那边有兴趣看看吗?”
众所周知,林神医挑病人,不看病人的身份财富,而是看病奇葩不奇葩,有没有挑战性。
林温玉笑:“……林神医最近云游四海,不接新的病人了。”
郑观虽然失望极了,可却不敢发脾气,林神医可不是他能发脾气的存在。
一行人进了病房,见郑飞扬躺在床上奄奄一息,还在输液。
这次被人一脚踩进了潲水桶里,身体上的伤害倒是其次,心灵上的伤害反而是最大的。
从此,所有人想起他,第一印象肯定是他被踩在潲水桶里的样子。
“我要他们死!我要他们全都去死!!”一见凯撒和盛若庭出现在病房门口,郑飞扬就如同回光返照似的,开始中气十足地砸东西了,把手边所有能砸的东西都砸出去了。
病房里一阵大乱,郑母和护工们大乱,赶紧嘘寒问暖,揉胸顺气,把郑飞扬供得像个宝贝儿一样。
“进去吧。”
郑观铁青着脸,催着盛若庭和凯撒进了病房,郑飞扬看见凯撒更是怒火中烧。
“杀了他!给我杀了他!!!”
他赤红着眼,状如野兽,差点从病床上冲下来给凯撒一拳头,一雪前耻。
反观凯撒,却一点都不放在眼里,嚼着口香糖,仿佛一个做了错事而不自知的熊孩子,手还揣在兜里,半睁着眼,随时都可能睡过去的样子。
而看起来跟他差不多大的盛若庭却是一脸老成,出来说:“凯撒他还只是个孩子,下手不知道轻重,这个事情,由我这个做亲戚的处理。”
“孩子?”
郑父气得站了起来:“把我儿子按到了潲水桶里羞辱,这是一个孩子都干出来的吗?”
盛若庭蹙眉:“凯撒的户口在O国,按照O国法律,21岁才算是完全的成年人,凯撒20岁,当然是个孩子。”
见她竟然一本正经地说出这番话来,郑家所有人都脸色难看,就连局外人的慕川都笑了。
“都到了这儿了,你以为,用他还是个孩子这种话就能搪塞过去吗?盛若庭,你未免把事情想得太简单了。”
可盛若庭却似乎十分天真:“这不就是小孩子之间的打打闹闹吗?多大点事儿,凯撒,给这位同学赔个理,道个歉,这事儿就这么过去了,以后你们还是好同学。”
一边的凯撒还没吱声,郑观就狠狠地一拍桌子,暴跳如雷:“盛若庭!你以为事情就这么简单吗!你的亲戚差点把我的侄子溺死在潲水桶里,你可知道你做了什么!你是把我们整个郑家的尊严踩在脚下!”
盛若庭走过去,和郑观争辩:“本来这个事情,赔礼道歉就过去了,既然你们要闹大,就先追究一下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