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是谁下的手?是不是荆卅?你也是活该,谁让你搞了他的女人。”
宫腾虽然恨铁不成钢,可对江森还是关心。
“不是,如果是荆卅的人,我们可能就没这么容易逃出来了。”
江森摇头,“身手也就一般,我猜,是六叔找的人。”
宫腾这才想起,江森得罪江老六的事情。
“说到底,还是女人的问题,你搞什么女人不好,为什么要搞荆卅的女人,棘手。”
如果不是盛若庭,江森也不会得罪江老六,也就不会有这场无妄之灾。
可宫腾絮叨了一阵,江森似乎完全没听进去,他望着窗外,失血的脸有薄薄惨白之色,唇上也没有什么血色,却有些意外的通透俊朗。
等宫腾抱怨完了,江森才骄傲地一抬下巴,下颌线勾成纤细的一条。
“这就是爱情,你不懂。”
“我——”
宫腾的拳头当场就硬。
“不知死活,等你哪一天出事了,你就知道后悔了。”
江森毫不在乎:“我现在就出事了,我不后悔。”
一副为色所迷、不知死活的狂妄。
此时,门外忽然传来了盛若庭那凉薄刺骨的声音。
“宫先生,在人背后说坏话,不妥吧?”
宫腾脊背一僵。
可江森却轻飘飘地叫他:“去,给我媳妇儿开门。”
宫腾起身,打开了门,见门外的少女身上似乎还带着淡淡的血腥气息,手里拿着饭盒,一双眼冰冷到了极点,宛若两朵绽放的冰绫之花。
“红颜祸水。”
放下话之后,宫腾离开。
盛若庭的目光随着他的背影走了两步。
“森哥和江家老六的矛盾,也不是一天两天了,究其根本,是江氏内部的争斗,跟我有什么关系。”
说完,‘砰’一声关了门。
进了病房,她把盒饭一放。
“你该不会也以为是我让你成这样的吧?红颜祸水?”
江森依旧嬉皮笑脸,没个正形。
“红颜的确是红颜,祸水也的确是祸水,但这事儿,跟你无关。”
盛若庭依旧没个好脸。
“你们这些男人自己为了权势利益而争得你死我活,却爱拿女人做文章,什么红颜祸水,不过就是你们这些狗男人掩盖自己丑恶的借口。”
江森点头:“是是是,我是狗男人。”
唯唯诺诺,仿佛趟病床上的人是盛若庭。
虽然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可宫腾那句‘红颜祸水’,似乎戳在了盛若庭的肺管上了。
她回来之后,病房里的温度都像是降了好几度。
盛若庭越想越气。
“红颜祸水,呵。”
“好了,媳妇儿,别气了,来,吃饭。”
小桌板打开了,江森把饭都摆好了,盛若庭勉为其难地过去吃了两口。
期间,卡洛斯来了一趟,去江森家里收了一些衣服和日用品过来。
吃完了饭,盛若庭在卡洛斯带来的行李箱里翻了翻。
“怎么没有我的衣服?”
江森表示无奈:“盛小姐,你房间里的密码等级太高了,阿姨进不去。”盛若庭在里面找了找,幸好江森用的贴身衣服都是一次性的,可以借用一下。
找到了一包一次性内裤之后,盛若庭把头发梳了梳,将外套给脱了。
此时,江森才发现,她贴身的衣服上,还沾染着干涸的血迹,将她的白色衬衫染得触目惊心,如妖冶的红梅,诡异而暗黑的绽放着。
“你当时没换衣服吗?”江森问。
盛若庭回:“那套房子里没有准备衣服。”
但却准备了一些紧急止血的东西。
盛若庭进了浴室,很快,里面就传来了冲凉的声音。
20分钟不到,浴室门打开,白色的水汽弥漫出来,以极快的速度散开了。
一个身穿休闲男装的身影出来了。
单薄的身型撑不起衣服原先的尺寸,显得有些空荡,走起来路,晃晃荡荡,不成比例。
盛若庭擦了擦头发,看见江森直勾勾地看着自己。
“怎么?有问题吗?”
江森心虚地做了一个擦鼻血的动作。
“没问题,你想穿什么穿什么。”
穿着一身男士休闲套头衬衫的盛若庭,下身套了一条男士短裤,雪白的长腿如两条笔直的火腿肠,在他面前晃来晃去,那雪白的锁骨,湿漉漉的,像是被露水浸透的玫瑰。
江森都不知道自己的衣服竟然还能穿出这种效果来。
场面过于香艳,伤口都开始隐隐作疼了。
“红颜祸水啊——”
幸亏吹头发的盛若庭没有听见,不然肯定要就这四个字和江森讨论上半天。
吹干了头发,盛若庭打理着那瀑布般的长发,一边说:“你受伤的事情,爷爷那边早晚会知道的,所以我提前打电话过去和他说过了,免得他担心。”
江森:“恩,还是媳妇儿你考虑得周到。”
为了转移注意力,他打开了笔记本电脑,可刚一打开,就被盛若庭给扣了回去。